云念呵笑,这话你信么?
“云四是本郡主请来的,她得跟本郡主走。”
不等云念说什么,永乐便一把揪住了云念的手,将她拉走。
云胭蹙眉,低声喊着,“四姐姐,我等你。”
“装模作样。”永乐冷嗤,“本郡主最看不惯这些心有千千结的人。”
云念摇头一笑,属你最耿直。
“郡主说的不错,她们花花肠子可多了!”
清河跟着道。
永乐回头,“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清河一笑,“我来加入你们的阵营。”
永乐:
云念:
凉亭内,三人对坐,大眼瞪小眼,瞪了得有一炷香的时间。
永乐说尽了难听的话,清河郡主就是不走。
仿佛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心里默念,听不见听不见
最后永乐都无力了,无语的看着云念,给云念使眼色,让云念赶走清河。
不妨清河突然握着云念的手,情深义重的说,“云四,我真心想跟你化干戈为玉帛,景逸世子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承恩王样样比世子出色,你的眼光是正确的!”
云念:
她表示不想说话。
费力。
云念手段了得,不仅生了承恩王的崽,还博得承恩王和长公主另眼相待,世子又最听承恩王这个表兄的话,假设她讨好了云念,让云念去承恩王身边吹吹枕头风,世子是不是就会娶她了?
清河觉得自己的逻辑没毛病。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要尽心尽力的跟云念搞好关系。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永乐冷冷道。
清河: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她看了眼云念,云念表示,不是我教她的。
“郡主不是不想和亲吗,我有办法可以帮郡主!”清河开口道。
“什么办法,你替本郡主去和亲?”
云念:“我看行。”
“”清河无语,“那当然不行,郡主找个人嫁了,不就能避开和亲了吗,今日的诗会不也是这个目地么。”
永乐和云念一脸冷淡。
听你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废话!
“之前我姜伯父有意续弦”
“姜糖!你是不是想要本郡主大耳光扇你出去!”
永乐突然暴走,喊了清河郡主的本名。
清河单字一个糖,其父兄乃姜家旁支,受封清河郡主之后,渐渐地大家就都忘了她原来的名字,叫她清河。
云念嘴角一抽,好好的一个姑娘,可惜长了张嘴。
还敢提她姜伯父。
永乐一脸凶相,“给你三个数,消失在我面前,不然打你!”
清河:“我不是让你给我姜伯父续弦的意思,我是说姜伯父之子”
“你还说。”永乐扬起拳头,喊道,“来人,给我把她丢出去!”
清河脸一沉,“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永乐一摆手,清河身边凭空多了个人影,是暗卫。
清河刚觉得身后有凉风,刚回头,后颈一痛,暗卫一个手刀劈下来,清河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抗走抗走。”永乐嫌弃道。
“丢哪?”暗卫请示。
“随便。”
眨眼间,暗卫便扛着人消失了。
“终于清净了。”永乐掏了掏耳朵,“现在我们可以来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云念:我没有
永乐看似平淡的扫了眼聚集在一起的贵公子们,声音中藏着低落问,“你觉得他们谁适合本郡主?”
都不适合。
“指挥使大人来了。”
“郭大人好郭大人好啊”
“难得见郭大人金面,今日这诗会蓬荜生辉呀!”
云念和永乐在凉亭内听到了阿谀奉承之声,抬头便见一个五官周正的男子出现,路过的人纷纷对其行礼问好。
一身飞鱼服,气势逼人。
“他就是郭坚。”永乐冷了声音。
郭坚极有目标,一眼就盯上了凉亭里的永乐。
永乐冷的撇开脸,不想看他。
“郡主在此,我来护卫郡主的安危。”郭坚的声音沉稳响亮,传入凉亭内。
大家伙儿都明白,郭坚这是看上了永乐郡主,旁人再相看也是无济于事。
纵然想做郡马爷,却也干不过金鳞卫啊。
云念眯起眸子,这个郭坚,是个祸患。
日后亦会对萧承君不利。
杀了他才是最合适的
郭坚似有感应,猛地抬头,目光犀利的与云念对视上,他感觉到了杀意。
“郡主旁边的人是谁?”郭坚问身边的下属。
下属瞧了瞧说,“好像是云四,做过承恩王的女人。”
“她想杀我。”郭坚说。
“什么?”下属惊讶,“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对指挥使不利。”
郭坚摆摆手,下属闷声退下。
仅对视一眼,云念便知,这个郭坚,是个狠角色。
他看永乐时,是志在必得的眼神。
“你倒是说啊,你觉得谁比较适合我,又有能力和金鳞卫作对的。”永乐气急。
云念伸手,握住她冷凉的手,“别急,别慌,别怕,你如此心高气傲,郭坚配不上你。”
永乐仿佛得到了安慰,心中的慌乱也渐渐镇定下来,骄傲的小郡主偏过头去,“谁怕了,除了表哥,没人配得上我。”
云念笑笑,小郡主嘴硬的倒也可爱。
“人来的差不多了,你可有看中的?”
景逸世子的声音传来。
他走进凉亭便坐在永乐身边,姿态懒散,语气轻佻,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心,“你若一个没看上,哥哥我再去给你物色。”
“四妹妹,我带了你喜欢的龙须糖,二哥记得你从前就爱吃这个。”
跟景逸世子一起来的,还有云澈。
云念抬眸,“我不喜欢吃甜的,云二公子记错了。”
云澈皱眉,“是吗?”
是他记错了吗?
姜景逸叹气,他就见不得云二失落的模样,正要说上两句替他解围,不妨听见永乐说。
“我喜欢。”
姜景逸挑眉,见永乐正瞧着云澈,“她不吃我吃,给我吧。”
景逸世子眯起眸子,他这妹妹又闹什么幺蛾子?
几时见她喜欢吃龙须糖了。
“我有。”永乐吃着糖,含糊不清的说。
姜景逸眼皮子跳了跳,怎么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永乐抬起头,看向云澈道,“我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