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本郡主也可以帮你。”永乐礼尚往来。
云念睨她一眼,“不必,你不来找我就是帮我忙了。”
“十九,停车。”
马车停下,永乐深深的看了眼云念,然后哼的一声,非常高傲的下了马车。
云念叹了口气,永乐方才那一眼将‘身家性命’都交到她手里的感觉,让她觉得不能辜负
“王妃,如果觉得为难,可以找王爷。”十九给她出主意。
云念挑眉,“如果要找萧承君,永乐何须来找我。”
就是不想找萧承君,才来让她想办法‘找男人’的。
有时候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是亚历山大!
“先出城吧,去西山大营。”
西山失火之后,营地重建,她便没再去过。
失火那日尚且来不及给将士们做个全面检查,毒水蛭的虫卵不知有没有寄生在将士们体内,她得再去好好检查一遍。
再者当日的大火中,将士们虽无人丧命,但多数都有受伤,军医和奸细都被揪了出来,肯定是缺大夫的
“县主,王爷不听您说话,这可怎么办呀?依奴婢看,云念如今得了王爷的信任,便是您说了,恐怕王爷也不会信的。”
茯苓担忧的陪在宁玉身边道。
宁玉面色虚白,眼睛里尽是不甘的冷意,“没想到我花了两辈子做不到的事情,云念却做到了,我不信她是云家那个蠢笨无耻的云念,茯苓,你随我去一趟黑水镇。”
“黑水镇?那是什么地方,县主去那里做什么?”茯苓不解。
云念未婚生子,便是被云家人赶去了黑水镇那穷山恶水的乡下。
宁玉目光阴冷,“去找真正的云念,我不会让她祸害王爷的!”
茯苓更不懂了。
云念不是在云家吗?
县主为什么说去找真正的云念
宫里。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他萧承君竟敢派人刺杀怀王,本宫一定饶不了他!”
听闻萧宇怀遇刺,并且伤及腿上经脉,一双腿险些没保住,周皇后气的差点晕厥过去。
她咬着牙,面容扭曲,“张太医,你随本宫去见陛下,本宫要请陛下为怀王做主!”
前来禀报怀王伤情的张太医俯首低头,“是”
随后周皇后就领着人到了文德殿,一进门就开始哭诉。
“陛下,承恩王要杀怀王啊!”
宏文帝闻声抬头,狠狠皱眉道,“你说什么?”
“陛下,怀王府昨夜有刺客潜入,怀王如今都无法下床行走了”
这话听的宏文帝脸色愈发难看,“你是说怀王废了?”
“不,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他被刺客打断了腿。”张太医化繁为简道。
周皇后紧跟着控诉道,“陛下,臣妾听闻行刺怀王的是金龙卫,还请陛下下令严查承恩王萧承君!”
“皇后此言,有证据吗?”
皇后顿时哑了。
“没有抓到刺客,皇后以为承恩王是说查就能查的?”
话虽如此,但宏文帝眼睛里的阴冷是骗不了人的。
堂堂怀王,被人入府行刺,打断了腿,竟有脸到他面前哭?
他没被萧承君气死,却要被这对母子俩气出个好歹来。
金龙卫能在怀王府来去自如,说明怀王无能!
周皇后红着眼眶哭诉道,“定是承恩王指使的无疑!除了他,还有谁敢挑衅天家威仪,萧承君还叫人给怀王送王八汤,他这不是嘲讽怀王是什么?!”
宏文帝越听,脸越绿。
皇后是真看不出他头顶冒烟啊。
偏周皇后还在哭,“陛下,萧承君派人行刺怀王,他这是不将陛下您放在眼里啊,他伤的是咱们儿子,打的却是陛下您的颜面”
“闭嘴!”
宏文帝面色铁青的呵斥一声,“若不是你们无能,如何能叫人欺辱到头上来却抓不住他的把柄?”
说萧承君行刺,人没抓到,只会告状有什么用?
敢情他能去咬萧承君一口?
萧承君让人送王八汤,那是让怀王补身子的,若因此向萧承君发难,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他的儿子干不过先帝的儿子,他倒是想叫怀王回炉重造一次,可是能吗?
瞧着宏文帝面色阴冷,周皇后含在眼里的一滴泪硬是憋了回去,转而道,“陛下,怀王此次伤的不轻,臣妾想让他在府中好好休养,他与云胭的婚事,不如暂且推后,等怀王身子养好了,再行决定婚期,陛下您看如何?”
宏文帝根本不想管这破事,“你自己挑的儿媳,你自己看着办吧。”
儿媳两个字,让皇后眼神一冷。
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膈应。
等怀王身子养好了,她定要将云胭大卸八块才解恨!
想做怀王妃,下辈子去吧!
张太医战战兢兢的跪着不敢抬头,忽然听见宏文帝叫他,“张院判。”
“臣在。”
一夕之间,张太医苍老了许多,生了白发。
“朕听闻你的女儿和云四起了冲突,还惊动了承恩王,你女儿伤的不轻,可有此事。”
提起此事,无疑是戳张父的心。
老父亲眼中含泪,“老臣谢陛下关心,臣的小女只是轻伤,不碍事”
“轻伤?朕怎么听说你女儿断了几根手指呢?”
张父心中一痛,宏文帝揭人伤疤,别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想到张璐瑶的断指,张父抹泪道,“是小女做错了事,不怪承恩王惩治她亦是老臣医术不精,无法医治好小女的断指。”
周皇后冷哼道,“陛下,并非臣妾说承恩王不好,您瞧,承恩王手段残忍,竟断了一个姑娘家的手指,岂非要毁了人家姑娘家一辈子,张太医乃太医院之首,勤勤恳恳为陛下办差,既有功劳又有苦劳,膝下只有一个闺女,将来还如何能嫁得好人家,承恩王实在过分了些。”
张父跪着老泪纵横。
皇后这么说,只怕是不会让瑶瑶入怀王府了
他的瑶瑶,这辈子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