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九人一起修炼，一起斩妖除魔，一起逛人间的花灯，始终相伴同行。
他们情同姐妹，彼此情愫暗生。
为了共飞仙，大家都将自己的感情深深埋藏，只为升仙后，能比翼双飞。
但是，他们错了。
他们成了神，在爱情上，却依然懵懂。
他们发现，他们，竟是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他们的小师妹，那个顽皮，恶劣，暴脾气，还带着一分神秘的飞月。
景雀的目光渐渐黯淡：“小月……我最近发现，有件事我大错特错，我可能，伤害了你……”
景雀手中的针开始轻颤。
飞月瞥眸静静看他片刻，默默伸长了手臂。
景雀的眼神颤动地越发厉害，浮出了恐慌。
忽的，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他怔住了神情，慢慢转脸，呆呆地看向飞月。
飞月的头从脖子而起，脖颈如同面条一般拉长。
飞月的脸缓缓靠近景雀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飞月扬起淡淡微笑：“别慌，我不怪你。”
景雀眸光渐渐凝滞，情难自抑地轻唤出口：“小月……”
飞月的头缓缓回到自己的脖子，扭了扭。
随后，也收回了手，揉了揉脖子，耷拉眼皮，慵懒看向景雀时，却泛出了冷光：“你当时只是做了你认为对的事。”
景雀温柔的眸子立时吃惊圆睁：“你……”
“嘘……”飞月再次伸长手臂，食指按在景雀的唇上，“你现在空吗？能留在归海阁吗？前几个都是匆匆来，匆匆走。”
景雀的眸中却是泛出了泪光，红唇在飞月的手指下轻动：“小月……那老八他！”
“嘘！”飞月更加按紧景雀的唇。
景雀点点头，飞月收回手指。
景雀垂下脸偷偷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神情恢复平静：“没事就好。”
“恩。”飞月单手托腮，“真假难辨说明你们的修为还是不够。”
“是~是~小月教训地是~”景雀扬了唇，摇头轻笑，眸光却是温柔似水。
飞月也扬起了笑，当时，其他人也是当墨星入魔，一起镇压。
若是真的入魔，飞月也会那么做。
与其被其他神族诛杀，魂飞魄散，不如他们自己来，还能找到方法，护住神魂。
所以，其他人当时只是做了他们该做的事。
“我现在想明白了一件事。”景雀淡淡开口，“那个人要杀他，也是因为他喜欢你。”
飞月眯眸，九人之中，的确墨星对她的喜欢最为明显，从不掩藏。
景雀看落手中的青鸾羽衣，羽衣散发淡淡星光，满意微笑。
将羽衣轻轻放落仙桌：“在神界，我最清闲，能留在归海阁几日，教导流殇。”
“太好了！”飞月从沉思中开心回神。
景雀起身，微笑看飞月：“试试新衣。”
飞月笑了，剑指扬起，青鸾羽衣已经飞起。
羽衣星光朦胧，遍布淡淡星辰，披落飞月全身，将飞月与星辰合二为一。
景雀静静看着飞月，渐渐失神。
如同星辰的羽衣包裹飞月全身，肩膀渐渐透明，却在飞月的肩膀上落下星光点点。
青色的抹胸青羽垂落，将飞月的腰身遮盖地若隐若现。
景雀怔住了神情，忍不住笑，小月，就爱穿的少。
青羽的神光如同飘带环绕飞月身周。
飞月如同神女从银河而来。
飞月满意地看看全身，很好！她喜欢！
慢慢的，原来的雪裙从羽衣下浮现，轻盈的衣摆如若花瓣，，依然将飞月称地清逸出尘。
景雀上前，执起这如花瓣的裙摆：“这是那孩子做的吧。”
“嗯。”飞月缓缓落下，“是不是很有天赋？”
景雀目露赞赏：“我现在想见见那孩子了。”
飞月嫌弃地白景雀一眼：“别那孩子的，把自己说那么老。”
景雀黑眸看了一眼远处，笑了：“我的确应该变老。”
说罢，景雀已经华发满头，长须飘然。
眨眼间，美男已是鹤发童颜的长者。
他捋了捋白须，眸光黯淡：“又有男人来找你了，我就不打扰了。”景雀苦涩一笑，转身飘然消失在归海阁的仙雾之中。
飞月右手负到身后，微微扬笑。
左一句那个孩子，右一句那个孩子。
殊不知，现在来的这个，当年你们可还要叫一声师尊呐。
身后，缓缓飞落伊鹤。
伊鹤的神情复杂而忧虑，他静静立在飞月背后，深深注视飞月：“他也是九子之一吗？”
飞月转回身，点点头：“怕吗？”
伊鹤摇摇头，目光坚定：“我会努力变强，不让他们再伤害你！”
“噗嗤。”飞月笑了，上前，拍拍伊鹤的胸膛，“别随便夸下海口，小心打脸。”
伊鹤目光深邃起来，飞月在那目光里看到了那份熟悉。
他，觉醒了！
伊鹤深深注视飞月，凛夜的仙丹炼化之后，那些回忆，变得越发清晰。
凌霄的情，也随着记忆的苏醒，汹涌而来。
他犹如置身之内，亲身经历。
那一年，归海阁招收新的弟子，仙尊对他说，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少女，让他留意。
考场上，师尊们让那少女参加灵力测试，她却嫌烦，说这么麻烦不玩了，直接走人。
师尊们都皱眉，随她而去。
不知道多少人想进入归海阁，而这个嫌什么都烦的少女，却是转身就走。
那一刻，仙尊对他说：把她追回来。
虽然少女心性浮躁，但他察觉她的身上，灵力凝聚，非常人所有。
他远远追着少女，静静观望。
少女飞落云天，落于雪山。
他也随她而下，继续跟随。
少女随手抓了一只狐狸，却是准备要杀。
他不得不现身，阻止她杀灵狐，那一刻，他在少女的脸上，看到了狡黠的笑。
“灵狐为山海界生灵，不可乱杀。”他正色看少女，这少女怎会如此凶残？
他从未见过山海界会有人杀灵狐为了吃。
少女却是一笑：“我吃了它，它下辈子能成神。”
简直胡扯！
他心中又是气郁一分，但还是耐心看着少女：“你天资不错，随我回归海阁吧。”
少女直接白眼，嫌烦：“就算你追我那么久，我也不回归海阁，我不喜欢考试，烦死了！”
他无奈一叹，这是归海阁第一次“求”人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