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纳闷儿，现在只剩下怀疑自己，手上这个传来的温度，多么正常啊。
他们应该干不出戏弄医生的事情，他拿出自己箱子里的温度计放到她的腋下。
傅旭靠在门口嗓音低沉放轻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方然看着他回答：“安安早上没醒，我进来就在发热。”
医生回头看向她，她继续说道：“喝了温水，还没有喝药，最高温度到了39度，问了嗓子也不痛就是很困。”方然将信息一股脑告诉他，希望能快一些找到原因。
看着温度计上的36.5度，再看看床上小姑娘好像是听烦了他们说话觉得吵闹，哼哼唧唧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医生觉得应该是哪里出了点儿问题：“你们家的温度计，是不是坏了？”这是他想出的最合理的解释，其实他是想说你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方然伸手摸向安安的额头，一下子愣住。“突然降下来。”她诧异地看向傅旭。
“OK，那我走了哈。”医生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他的感觉是对的。
挥挥手不用他们送，拿着医药箱准备出门。
今天好不容易休个假，在床上睡着觉就被一个电话叫起来了，万恶的资本家啊。..
......
傅旭靠近坐在床上，伸向安安的额头，她咂咂嘴像是在梦中吃着什么好吃的。
“不可能啊，刚刚我很确定安安在发高烧，身上特别烫，我没敢动她。”方然拿过来桌子上的温度计，刚刚不知是不是摁到了开关，现在打开上面什么都没有，这下唯一的“证据”都消失了
“总不能是我昏了头吧。”方然伸出手大力拍在自己额头上想着让自己清醒清醒。
傅旭也不说出来为什么，连医生都觉得是她感觉错了，高烧的人身上怎么可能这么干爽呢，即使快速降下来身上的温度也不会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安安整个人趴在枕头上，小脸肉乎乎被挤出来，一口一口换着新鲜空气，仿佛刚刚的高烧只是方然的一场错觉。
“温度计给我。”傅旭隐隐觉得不对劲。
将温度计简单擦拭重新放进她的嘴巴，伸手摸摸她的脖颈缝，脸颊肉和脖子这个角度完全露不出来，怎么会像吹了冷风一样冰凉呢。
35.2度，温度计能测出的最低温度也不过只有35度。
方然看到数字的时候显然吓到了，趴在安安床边颤抖着说：“医生还没走太远，叫，叫他回来。”
傅旭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起来，沉声道：“不用了。”
起身将拉开的窗帘重新合上，房间陷入一片昏暗，再走到开关处全部打开。
......
方然看着他的动作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最后房门落锁的声音“咔哒”响起。
傅旭沉声道：“你看安安的头上。”
方然随着他的话转身，只觉得看到了这辈子最惊奇地令人震惊无比的一幕。
安安刚刚趴在床上的动作挡住了自己的脸和头，这一会儿像是趴着不舒服，哼哼唧唧翻了个身，小手投降状放在自己脸边。
睡得很踏实，小肚子一起一伏地很有规律。
睫毛弯弯的，小嘴巴很是红润，脸上还有枕头边压出来的编制绳印子。
一切很正常，除了她的头顶长出来了两个......鹿角？
方然垂在身侧的手掐上自己的大腿，被傅旭用手背拦住道：“来。”
“疼吗？”方然语气干涩有点儿麻木。
“很疼。”傅旭说着实话。
她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闭上，睁开，闭上，睁开......
再怎么看，眼前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无力跌坐在床边，还是不敢相信。
傅旭从来不知道自己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有这么强悍。
看到的第一瞬间竟然是想着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
方然闭着眼睛做着一遍又一遍深呼吸。
再看向安安，伸出一根手指好奇地摸向她的“鹿角”。
“软乎乎的，QQ的有弹性。”方然小声惊呼生怕吵醒了安安。
“这是鹿角吗？安安是小鹿精？”方然另外一只手揪揪傅旭的衣服示意他快看，“不是建国后不让成精吗？”
方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傅旭看着小心翼翼生怕碰疼了安安但又十分好奇的妻子，很好，看来她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不比他差。
“应该不是，鹿角带绒毛。”傅旭饶有兴趣和她探讨这个问题。
“可是这个不是鹿角吗？和鹿角一模一样啊。”方然指着地毯上堆起来的毛绒玩具，为了更有说服力，从中翻找着有个娃娃，她的帽子就是毛绒麋鹿。
拿着带鹿角帽子的布娃娃放到睡梦中的安安身边，方然摊手示意他快看，你看是不是一个样子。
一个真人小姑娘，一个玩具布娃娃，都有一对“鹿角”，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儿相似之处。
“可是鹿角是棕色的，安安的手也没有变成鹿蹄。”傅旭不觉得安安是小鹿精，他倒是觉得安安像只大熊猫精，可可安安谁都喜欢。
“也对啊......安安的角是白色的。”方然凑近她的小脑袋仔细观察，“不对，是淡粉色的，挺好看的呀。”
她轻轻剥开安安的头发，只见两个“鹿角”很自然地从脑袋上长出来，方然每天变着花样儿给安安梳头发，她很确定安安的脑袋上没有两个窟窿，早上还没有！
“这应该是刚刚长出来的。”方然说着结论。
顺着方向用脸贴到安安的额头，向左侧头小心翼翼不碰到她的一对“鹿角”，现在的温度应该又回到了正常。
傅旭也按耐不住好奇，这超出现实的一幕就摆在他眼前，伸向安安的头顶。
方然瞪他一眼，小声道：“轻点儿轻点儿。”
手指轻轻碰上“鹿角”只觉得凉凉的，软软的，不太好形容的一种感觉。
“现在怎么办？”傅旭好奇心的问题解决，现在也很肯定这对“鹿角”就是长在了安安头上，不是恶作剧，不是眼花不清醒。
就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他们的女儿好像......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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