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陆家大门口。
江正业推了推自家小儿子。
“小然,去,外公外婆最喜欢你了。”
小然立即朝江明月身后躲:“喜欢我咋从没去看过我?我虽然小,但也不是好骗的。”
“……”
本来就想修复父子关系,江正业也不好强迫,但也绝不会放弃让小儿子成为敲门砖。
“小然啊,你去叫外公外婆,回头我带你去国营饭店吃红烧肉。”
江明安撇嘴:月月做的红烧肉比国营饭店都好吃。
江明月同样有信心:小然要吃红烧肉,她哪次没满足?
可下一秒,小然就眼睛放光的盯着江正业:“你说话算话?”
江正业得意:看吧,就没有红烧肉办不成的事。
“当然。回去就带你去吃。”
“成交。”
江明安江明月兄妹二人同时傻眼:“……”脸真心疼!
有了江正业的保证,小然仿佛看到前边有一大碗油亮香糯的红烧肉等着他,只需按他爹的指示往前冲就能够到。
“砰砰砰……”小孩子手小力气小,自认为使出全身劲儿的拍门,声音传到内屋还是弱了。
陆家人此时刚吃完中午饭,准备歇个晌就去上工挣下午的工分。
陆家大舅陆锦千,比二妹陆锦兰大了近十岁,如今已是五十五岁的年纪,头发一半都白了,自从二妹走后,两老也受不了打击,前后脚都走了,他是老大,底下的弟弟妹妹基本是他带大的。感情自是不必说,也因此,这几年他老的很快,头发也是这几年才白的。
好在他和妻子生有两个儿子,如今也都结婚生子了。
大儿子陆天堂结婚的早,如今大孙子陆宽都七岁了,二孙女陆雨也五岁了。
小儿子陆天甘一家在云巅,工作忙,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平时连影子都见不着,但只要孩子出息,他们夫妻二人也高兴。
门再次响起来,这次杜晴兰开了口:“他爹,你去看看,怕是隔壁老五家来借筛子了,昨儿个老五媳妇跟我提过一嘴,说是前些日子分的玉米粒回来又倒院子里晒了晒,没想到碰上了下雨,家里孩子小,等他们急急忙忙从地里回来,玉米粒都裹了泥,如今喊了妯娌几个帮忙,想挑去河边用筛子在河水里淘干净呢。就缺筛子。”
陆锦千不想动,唤了在屋檐下玩玉米骨头的孙子,“陆宽,你去开门。快些。”
陆宽的积木正搭到关键处,不想跑,又使唤在一旁当看客的妹妹:“陆雨,你去,回头我让你搭,我给你护航,保证搭的超过我的。”
陆雨这才挪动小短腿。
杜晴兰气笑:“大懒使小懒,小懒使门槛。你们都是庄稼人,竟然能活到现在也是奇了。”
陆锦千自动过滤掉妻子的调侃,扭头盯着门口。
小然终于等来了开门,“外婆”二字堪堪刹住了车,因为眼前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娃。
小然踮起脚尖往里看,这一看,被里边扭头的陆锦千看了个正着。
陆锦千“哗”的站了起来,门口那小娃太像二妹妹了,算起来,二妹妹生的那小子今年差不多是这个大。
陆锦千没有犹豫,人摸了出来。
小然和陆雨大眼瞪小眼,忽然陆雨身后站了个大人,小然仰头打量,见他头发花白,心想这肯定就是外公了,张嘴就喊:“外公。”
陆锦千当即脚下一个踉跄,天惹!外甥叫他外公。
不错,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江正业时,陆锦千就自我确定眼前人的小外甥江然了。
不单陆锦千走路不稳,门外听到那一声外公的江正业更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唯独江明安抬头看天,嘴角带着嘲讽。
江明月推了推她这位哥,好歹是来求人的,姿态得端正。
好在江正业及时纠正:“小然,这是你大舅。”
对于小然来说,大舅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一时卡主了。
煤炭在小然脚边跳来跳去:天惹!小主人,你可不能掉链子,否则我一头撞死。
煤炭也的确撞了,但撞的是小然的腿上。
陆雨也被煤炭吸引住了:“爷爷,它是兔子吗?咋那么黑?我从来没见过黑成锅底的兔子呢!”
黑成锅底的兔子煤炭:“……”哥就是个传说,你们羡慕不来。
陆锦千看看兔子,又看看小外甥,那是越看越亲切,等吧人带进院子,自己眼眶也红了。
“他娘,快些来,咱小外甥来了。”
杜晴兰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看小然,又看看其他人,等认出江正业后,她也确定了,瞬间眼泪就蓄满眼眶。
“小然,你果然是小然。我是大舅妈。”
小然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能感受得到对方队他没有恶意,看看他爹,便也顺着应。
“嗯,我是小然,大舅妈好!大舅舅好!”
姐姐教的礼貌用上。
陆锦千夫妻二人越发怜爱这个小外甥了。
陆锦千抱起小外甥,很想把人举起来骑他脖子上,就是怕小外甥害怕。
杜晴兰则是直接抢过小外甥,把人揉了又揉,越看小然越像小姑子,内心感情泛滥成灾。
“来了好,来了好啊!你们还没吃饭吧?等着,我这就去做。”
就见杜晴兰风一样钻进厨房。
江明安和江明月互相看了眼,心里都有疑惑。
这大舅大舅妈也不像是讨厌他们,也或者恨他们家啊!
但为何近四年来不曾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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