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脚飞踢,对方有三人,其中两人稍弱,江明安一来就对上这二人,一个瘦得跟条影子,细长细长,手稍微伸一点,就来到你胸前,江明安好几次差点被碰到,几次缠斗便也摸清这人的套路。
专攻击人的薄弱地方,只要被他近身,他要么拧断你的脖子,要么挖你的眼睛,要么就是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去,招式猥琐行事卑鄙,随时要防。
另外一个矮一点,还胖,不,应该叫壮实,这人力气大的惊人,江明安几次挡下他的拳,手臂立即呈现短暂的麻木提不上力气,他怀疑要不是他撤的快,整只手臂都得废。
谢云海对付的那人江明安已经认出。
“刘憷,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爹是你师父,手把手把手艺交给你,让你得以在机械厂有饭碗端,你倒好,回头就买凶纵火想烧死他。
我倒是要问问你,对你好还有错?让你揪着不放,大半夜的还追过来想摁他进水塘,这是非弄死他不可,你说说,究竟为什么?”
刘憷被江明安这么一打岔,稍微分心了下,就被谢云海踹了一脚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他跟江明安不一样,江明安一招一式明显是正规军的作风,而他没有这种经历,十四岁离家,四处打架,渐渐的混成了王。
他的拳法很乱,但却招招致命,稍微一分心,就能让他找到破绽攻击,就比如刚刚。
但刘憷就是刘憷,下身疼得他只想抱着在地上打滚缓解,但他理智上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时刻对战谢云海,只是脸色越来越惨白,冷汗四处冒。
无论江明安如何套话,刘憷始终紧闭嘴巴,跟他来的两人也跟他一样哑巴,就挺无趣。
渐渐的,江明安有些体力不支,细长影子瞅准机会,如同灵蛇出洞,下一秒就能挖走江明安的眼珠。
谢云海像是有感应一样。
“哥”凄厉的一声吼,但他根本来不及阻止,眼看着惨剧就要发生。
不过,下一秒,惨叫的人换了一个。
江明月庆幸自己来的及时,不然她哥怕是一只眼睛要丢这里了。
“啊!”对方手长是不是?那她就断他手,让他不能伤人。
江明安不敢分心,自然不能跟妹妹说什么,一个眼神过去,大家默契的对战。
瘦高个因为手伤的缘故,心理防线直降,转身就要跑。
怎么可能?他哥能留住两人,没道理她加入了还让人跑路。
“噗通”,瘦高个还没反应过来,膝盖一软,人就跟大自然最芬芳的泥土亲密接触。
江明月把人麻溜的翻了个面,骑上,左右开弓一顿狂揍。
瘦?把你揍成猪头就不瘦了。
一顿猛输出,她手疼,这才利落的把这人的皮带抽出,把人给绑了,又掏出一根绳子,把人绑在树上。
刘憷大感不好,使了一个阴招,谢云海摔倒地上,刘憷转身要跑,但下一秒,一个纤细身影拦住了他去路。
看到这人,刘憷眼眸晦涩,还带着一闪而过的畏惧。
江明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刘憷,今日你休想逃。”江明月出手,没有精神力可用,她身手也不差,除了力量比前世弱点外。
但江明月还是小看刘憷了,眼看江明月就要擒住刘憷一只手时,银光突然一闪,江明月本能后退,因着这个变故,刘憷逃了,反应过来的江明月和谢云海对刘憷围追堵截,但还是漏算了他的狡猾,追到前河,这人直接跳河,再想追,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江明安把矮胖子制服,跟瘦高个绑一起,正在猜测另外一边的战况,就见自家妹妹和谢云海丧气的回来了。
不用问了,人又溜了。
和江明安接头,江明月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就郁闷的心情得不到舒展,就对两个活物发/泄一通。
一瘦一胖苦不堪言,只差跪下来求饶了。
“我们真不知道他是谁。”
“他给钱我们就做。”
无论如何审/问,这二人的回答都这个样。
二人从港城偷渡而来,原本是奉长辈遗嘱来寻亲,却发现亲人在战乱时都死了,他们也不想回港城,因为在那边他们得罪了人,只能在这边讨生活,寻常的工作要调查背景,他们没办法,假身份不能要求高,为了生活通过一个酒友接单,没想到第一单就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
江明安三人互相眼神交流。
根据他们的经验,这二人没有说谎。
江明月试着用精神力,这次倒是能看识海,他们说的倒也是实情,只是为何她的精神力刚刚攻击不了三人,就让她非常不解了。
莫非刘憷能够压制她?可刘憷要是有异能,也就不需要买凶。
基本可以排除。
第二天一大早,南所的人一打开门就有“惊喜”。
两个男人被捆成粽子堆门口,身上还放了一封信。
情况特殊,很快报告给了甘沣禉。
甘沣禉拆开信,发现是一封举报信,上边列举了这二人的假身份,是别国“间/谍”。
这事很快惊动了上边,二人也被转移去了云巅。
燕瑾之走的前一天,江明安几人坐一起吃饭。
江明安再不愿意,自家妹妹也认定了人,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法,只能全心全意的护。
“哥,我这一走,很多时候可能照应不到,月月这边就麻烦哥帮忙多照看了。”
江明安心里一堵:“你闭嘴,她是我的命,要你拜托?你还是顾着自己吧,别死在那方,一年后你要是不回来,我就让明月另嫁他人,大好的男儿多的是,她没必要吊在你一棵树上。”如果可以,他根本不希望月月两辈子都吊在同一个男人身上,上辈子那么不顺,不如这辈子别相见,只可惜他晚了一步,唉!可能命该如此吧。
兔栏外,江明安和燕瑾之靠的很近,出来透风的谢云海恰好看到这一幕,眉头拧了拧。
究竟什么事需要靠这么近,虽然不满,但也没去打扰,只是心里跟蚂蚁爬似的。
相比之下,另外一位当事人就要淡定得多。
无他,脑袋里想的都是吃。
她现在基本确定,香菇只是意外,那亩松林只会在松茸、松露、羊肚菌和鸡枞菌四中轮转。
黑松露收获后,跟着长了鸡枞菌,被她全部炸成鸡枞油,拌饭吃贼香,但这个东西不能拿出去,青山村三房的人,对山上的野生菌太熟悉。
青山村山上石头多,沿着石头边沿会长北风菌,样子像是迷你鸡枞,但味道绝对赶不上鸡枞,她就是想冒充也冒充不了,很容易区别,另外一个原因是鸡枞菌可遇不可求,太少,总之,燕瑾之这一走,她没了背锅的人,那就从现在开始,菌子以后是没法拿出去了。
她有些后悔,应该全部让大堂哥背锅,这水或许能长流。
不过,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鸡枞那香味儿,拌饭吃,或者堆面条上,也或者包包子,那味道简直绝了,它的香又跟黑松露酱的鲜香有区别,都诱人极了。
想得正出神呢,面前总有个身影晃荡,江明月忍无可忍。
“谢哥,可否坐下?”
谢云海顿了下,到底还是坐下,扫了眼月亮的脸,谢云海有些羡慕嫉妒。
“你都不担心?”说罢抬下颌指向窗外的那两人。
江明月扫了眼,觉得谢云海有病。
要真有事上辈子早有事了。
“我说谢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你觉得我哥是那种人?”
谢云海讪讪一笑:“不是,我就是担心。”
“那你是吃饱了撑着。不如说说你那兄弟……”
谢云海被她这么一带,思绪成功被带跑。
“错,是前兄弟,现在是陌路。”
白桦林那事后,因为刘憷是在逃,江明安去南所告知情况,南所派人专门查刘憷此人。
但查到的信息有限,而刘憷从前的信息都是假的,什么兄弟,什么农村,都是杜撰,此人来历成谜。
聚餐完,江明月趁着她哥进房间之际,带着燕瑾之迅速遁了。
燕瑾之随她牵着,眼神温润得让人随时沦陷。
“不跟哥打声招呼?”
“打招呼咱们就不能一起走了,他小心眼得很。”
燕瑾之深以为然:“的确小心眼。”
“今晚有事吗?不对,你带队要离开,雾云山这边应该是给你践行吧?”
“是,但缺席我一个没事,有乔明堂顶着。”
江明月有些同情乔明堂。
“他这次也要跟你走?”
“嗯!”
“那挺好,有个说话的人。”
“可我只想跟你说。”
江明月:“……”是要走了吗?这直球打的猝不及防啊。
晚上,二人窝在空间里互相依偎,离别在即,反倒没做什么,但只这么靠在一起,就抵得千言万语。
“我到那边会先买套院子,试试看能不能让你过去。”
“我记得你说,你过去后会是封闭实验,你貌似根本没时间出来?”
燕瑾之这才想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貌似她去了也见不到他。
“你专心实验吧,祝愿你实验早些成功。”早些回来。
“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