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
虽然很多人都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在场许多人有些震惊。
这个年头,把人开除了,那就相当于砸了人家的饭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算不上不共戴天的仇恨,却已经深入骨髓!
“薛长贵,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让刘厂长开除我?”
林薇薇再也忍受不住了,泪水流了下来,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对着薛长贵便扇了过去!
这么多年来,林薇薇一直兢兢业业的为棉纺厂付出,纵然有过迟到早退,那也是请过假的,绝对不会像薛长贵说的那种,一个月迟到十几次,在车间里消极怠工。
这种污蔑,怎么可能去忍受?
只不过当林薇薇手臂抬起来的时候,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林薇薇的手腕,林薇薇愣了一下,看到秦明浩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才多大的力气?你打了他,他也不会疼!这种人,只会脏了你的手!”秦明浩拉住了林薇薇,一只手将她揽进了怀里,“我来!”
话音落下,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明浩已经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薛长贵的脸上。
在场的人都懵了,谁也没有想到,秦明浩竟然来了,而且还这么直接,上来就动了手。
“秦明浩……”
薛长贵被扇的趔趄倒退,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啪……
秦明浩又是一巴掌,扇的又狠又快!
啪啪啪……
接连五六巴掌,直接扇的薛长贵倒退了十几步,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在场的这些人,这才将目光看向了秦明浩,这才想起来,这家伙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要说扇人真不在话下!
“解气了么?”
秦明浩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看向了怀里梨花带雨的林薇薇。他从没见过,林薇薇会这么伤心,也从来没见过,她会这么无助!
“秦明浩,你敢打人?”刘阳最先反应了过来,大怒的指着秦明浩,“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秦明浩抬起了头,目光直视着刘阳,铿锵有力的质问道:“你所说的王法,就是污蔑栽赃,就是构陷谋害,就是往优秀职工身上泼脏水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秦明浩眼里,还真的没有王法!”
在场所有的职工,震惊的看着秦明浩,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敢和刘厂长这么说话。
“林薇薇平日里什么样,我相信大家只要长眼睛了,都能够看到!别说她一个月迟到十几次,就算说她一个月迟到三次,在场的人有相信的么?”秦明浩大声说着,因为他真的心疼林薇薇,他知道林薇薇绝对没有迟到,也绝对不会消极怠工。
“不错,林薇薇绝对没有迟到十几次,也没有消极怠工!”
“对,林薇薇没这么干过……”
许多和林薇薇关系好的女工,急忙开了口,想要反映情况。
刘阳的脸色变了又变。
“刘厂长,不要听她们瞎说!我记得清清楚楚,林薇薇就是迟到了十几次,虽然考勤表丢了,但我记得很清楚!”薛长贵也反应了过来,大吼大叫着。
“秦明浩,听到了没有?你不会觉得污蔑我们厂里的领导,都在构陷她吧?她一个职工,我们为什么要构陷她?迟到的事情,是薛长贵记着的,这难道会有错?薛长贵身为车间主任,看到她消极怠工,难道也是假的?”刘阳大怒,昨天晚上和秦明浩互怼的情绪,到现在都没有散去,他怎么可能服输?..
“薛长贵是什么人,在场的没人不知道,你却真的要相信薛长贵?”秦明浩死死的盯着刘阳,他其实可以,拉着林薇薇就离开的!
狗屁的工作,狗屁的饭碗,秦明浩根本不在乎。但是秦明浩却知道,林薇薇是在乎的,林薇薇对棉纺厂是有感情的,是想要这份工作的!
台下不少女工,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她们可都是知道,薛长贵是什么人。
这个人巴结上面一套本事,压榨一两个,大家都很清楚。
“薛长贵是我们棉纺厂的车间主任,难道就不值得相信?他说迟到了十几次,那必然是迟到了十几次!对于这样的工人,棉纺厂绝不姑息!”
刘阳来了真火,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声说道:“这种人,就必须开除!”
哗啦啦……
在场的人都有些懵了,谁也没想到,都有人开口求情,反对薛长贵了,刘阳却还是一意孤行,还是要开除林薇薇!
秦明浩脸色铁青,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林薇薇身子发颤,似乎在无声的哭泣!
“我现在宣布……”刘阳大声说着。
薛长贵眼放精光,许广林面露喜色,何炳林虽然有些担忧,却没想要开口。唯独冯建军握紧了拳头,对眼前这一切无比的厌恶。
“刘厂长,快点开除她,要不然没法给棉纺厂的人交代……”薛长贵又跳了出来。
“交代?”
秦明浩气的握紧了拳头,“薛长贵,我今天先让你交代在这里……”
“你干什么?秦明浩,我告诉你,这里是棉纺厂!来人!来人啊!快点抓住秦明浩!”薛长贵惊声尖叫着。
这个时候,礼堂的大门直接被人推开了,杨磊脸色不好的带着人走了回来。
“快!快抓住秦明浩,他想要动手!”薛长贵眼看着杨磊来了,大喜过望,急忙大叫着。
杨磊闷着声,带着一群人直接走了上去,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群警察没有去抓秦明浩,反而是越过了秦明浩,直接抓向了薛长贵。
“干什么?怎么回事?你们去抓秦明浩,你们抓我干什么?”薛长贵大惊失色。
“不好意思,我们抓的就是你!”
杨磊也是恨极了,当初这件事情,让他闹了个大乌龙,现在反过头来,偷东西的竟然是薛长贵!
这是监守自盗,而且还是贼喊抓贼!
“杨磊,你干什么?”刘阳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大怒。
“刘厂长,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厂上次报警,说是丢了纺针,现在终于被找到了!”杨磊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而且你绝对想不到,纺针就在薛长贵的家里,而且他们车间的考勤表,也在薛长贵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