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郡主走上前来,冷哼一声:“外面人人都在传长公主与督主苟且之事,长公主该避嫌才是。”
闻言,元洙脸色骤变,冷冷看向姚安郡主:“怎么?你如今也同市井小人一般,听风就是雨了?身为郡主,你应当注意自己的身份。”
“身份”两个字咬字格外重,姚安郡主气得脸色铁青,可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好事,她心情又渐渐畅快起来。
“本座同长公主的事,也是你能够置喙的?有这时间,不如操心一下你那个卧床半月的儿子吧!”矜贵清冷的声音响起,檀九洲走到元昭身边,漂亮的眉眼此刻冷如寒潭,有着肃杀的深意。
“好了,将这刺客带回宫中,朕要亲自审问。”元洙扫了那白衣女子一眼,冷冷道,“看紧她,在朕审出结果前,人不能死。”
说完,便携着元昭上了凤车。
看着元洙压根没想起让自己同乘凤车,元念咬牙,不甘地望向元昭离去的身影。
被元洙遗忘,苏仲脸色也不好看,但知道越是此刻,越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便领着元念上了他们来时的那顶步撵。
檀九洲屏退了其他闲杂人等,看着紧随元洙而去的墨青堂和姚安郡主,漆黑的眸中杀意越盛。
“督主,下官就先不离开了,待会长公主还用的上下官呢。”
檀九洲正准备抬脚离开,一道声音便悠悠自一旁响起。
檀九洲轻嗤一声:“左相要是不出声,本座还以为左相不在呢。”
权非凡浅笑:“受长公主所托,下官自得好好办事了。”
“你且管好你那位西域舞姬吧,别想着用昭昭来激怒本座。”檀九洲不屑地觑了他一眼,语气冷淡疏离。
权非凡眸色转沉,半晌方轻笑出声:“到底是什么也瞒不过督主的眼睛,既如此,下官也不藏着了,还请督主同下官一起去看出好戏吧?”
“不必,你走你的,本座走本座的。”说完,檀九洲便不再看他,径直向宫道走去。
眯眼看着檀九洲大步走到元昭身前,权非凡勾唇,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好戏,真是好戏。
——
宣宸殿中,元洙已换上了一身凤袍,端坐在凤座之上。
“弄醒她。”
禁卫得令,夹着那刺客的夹棍一夹紧,那女子便疼得醒了过来。
“既然醒了,便老实交代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元洙冷声道。
那女子不屑地望着元洙,啐了一口道:“我既然敢行刺,便做了活不了的准备,你以为就凭这点刑罚,就能让我招供,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敢这样同我母皇讲话!”元念大怒,对着元洙道,“母皇,这女子想来不是一般的刺客,须得用特殊的刑罚才能让她招供。”
元洙点头:“念儿说得有理,来人,拿铁烙来,先从脸开始。”
一盆烧的滚烫的炭火并着一个烫的发红的铁烙,很快便被禁卫军端到大殿中来。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这铁烙的印记可要永远留在你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