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一条胳膊的兽人被自己的奴仆搀扶起来,狠狠给了那个女奴仆两个巴掌后,这才向着月白两人做自我介绍。
“我叫灰滋,是族长的儿子,两位……大人这么称呼?”
灰滋忍着惧意跟痛做出卑微的样子,心里却在幻想着要把月白调教成玩物,让做她被千人骑的女表子。
萧应淮把他不安分的眼神纳入眼底,瞥了一眼身边的月白。
月白神色正常:“你就叫大人就行了,灰子。”
灰滋:“……我叫灰滋。”
“你说有办法搞到圣果?”月白开口问道。
灰滋点点头,煞神不知什么种族,但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兽人的味道,应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长大的兽人,看起来对兽人族一无所知,开口就要圣果。
呵,乡巴佬。
“圣果的数量都是已经定好了的,每家的份儿也是定下的,所以你……您张口就要圣果我也拿不出来啊。”
当然,贵族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想用多少圣果都行这事儿他没说。
月白了然。
原来是一开始就定好的。
“那如果不小心超生了怎么办?”
灰滋耸耸肩:“那就把幼崽弄死呗,一个平民哪有资格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一句话,彻底让月白明白了兽人族百姓的现状。
见她不说话,灰滋大着胆子从两人身上看过来看过去。
“二位大人……打算生几个?”
只是一句试探的话,他没想到煞神的反应竟然那么大。
一双血红恐怖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说什么?”
灰滋腿瞬间就软了,身边那些没用的奴仆已经跪了下去,显然是感受到了什么。
他咬咬牙,骂了一句废物,回去非得好好教训这些废物一顿。
“我……我,什么都没说!”
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狠狠煽了自己几巴掌。
月白也挺想扇的。
这傻子是不是瞎,她跟萧应淮哪里像是一对了?
系统:【在勒索的默契上,你们俩堪称天生一对】
“想办法弄来一个圣果,弄不来你要么等死要么就等死,明白?”
月白威胁着他,等他脸色发白的跟她确认了交易的时间还有地址后,带着人屁滚尿流的走了。
萧应淮扭头问她:“你杀?”
还要么等死要么等死。
月白理所当然的:“当然是我们英俊潇洒俊美无双反手翻云覆雨,跺几下地面世界都为之颤抖的龙皇陛下,杀啊。”
萧应淮盯着她那张笑靥如花的脸看了几秒。
“我要摸尾巴。”
命令的语气,态度很明确。
月白瞪他:“不是之前商量好摸一晚上了吗?这还大白天呢。”
大白天摸尾巴,成何体统。
萧应淮不为所动:“这是另外的报酬。”
“狐假虎威也要看老虎配不配合。”
月白掂了掂手里鼓鼓囊囊的荷包,犹豫片刻后:“好吧。”
捏尾巴也不是给钱,无所谓。
结果下一秒,萧应淮就来了句——
“荷包里的东西分我一半。”
月白:?
“你堂堂龙皇,这点蝇头小利也要!!?”
她是不是一直都低估萧应淮的抠门了。
为了解冤种蛊一掷千金的霸气龙皇去哪儿了???
“对了,诺亚找你是冤种蛊的事儿吗?”
萧应淮目不斜视:“你在转移话题?”
月白:“……回去分你。”
他这才肯大发慈悲的回答她的问题。
“是。”
月白眼睛亮了亮:“我们什么时候解。”
【诺崽不错啊,我当年都没研究出来解法】
系统无情的拆台:【那是你根本就解不出来】
虽然冤种蛊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起到牵制作用,但是需要定时吸血确实很麻烦,也幸好昨晚诺亚不在,他俩便偷摸儿弄了点儿血小酌了一杯。
“不解了。”
月白脚步一顿。
"哈?”
她一脸懵逼。
“你不解,那你来干嘛?”
这人怎么还想一出是一出。
萧应淮瞥一眼在草丛里一直观察着两人的白毛狐狸,语气漫不经心道:“撸狗。”
月白:“……”
她有很脏的话想骂怎么办。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你忍住啊,你千万忍住,说出来是会被和谐的】
‘撸’这个词不还是当初你教他的吗。
行吧,不解就不解了。
虽然不知道这龙为什么变了心意,但好在她来树人族是为了别的事儿。
既然有了圣果的获取渠道,两人便决定立刻返还。
以至于——
“人呢!!!?”
重新带了兽人族最勇猛战士的灰滋回来一看直接蒙了。
就算那两人走了,按照路线来说也该跟他们碰到啊。
“没有脚印。”
检查了一番的兽人回来报告。
灰滋气的随手抓过来一个奴仆就朝着他脸上招呼。
“该死——都怪你们这些废物!都是你们!!”
一想到这些人看到了他全部的丑态,他就忍不住杀人的欲望。
这样想着,他冷笑一声:“那个树人族的人贩子呢?”
“把他约出来就说,我有个好买卖跟他交易。”
两人回去的时候,负责照顾的侍从提着的心终于狠狠放了回去。
“大人,您回来了。”
看着迎上来的人,萧应淮抱着月白冷淡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月白的狗爪突然轻轻挠了他一下。
很轻,像是撒娇一样。
他脚步一顿。
随后那个侍从有些忐忑的看着萧应淮在自己面前站定。
“拉基被关在哪里?”
听说他浑身皮都被扒了,正半死不活的躺在牢狱中。
侍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有些犹豫。
却见面前人一双血红的眸盯着自己,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诺亚有说过不许你带我去吗?”
眼神的压迫感逼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祭司确实没说过。
“我……这就带您过去。”
萧应淮矜持的点了点下巴。
牢狱不在塔中,而是设在了神殿外。
月白再次挠了挠萧应淮。
后者手指漫不经心缠着她的尾巴,尾椎部分传来的酥麻感让她颤了颤。
摸着小狗尾巴,萧应淮情绪明显比刚才要好。
“你们这里有个叫思雨的侍妾,她现在在哪里。”
这也是月白让他问的。
听到这个名字,那侍者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过来,但在对上萧应淮的眼神后,立马顺从的低了下去。
“大人,是有这么个人。”
萧应淮点点头:“待会把她叫来。”
侍者表情凝固了一瞬,语气复杂道——
“可是”
“这个小侍妾已经死了一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