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淮听明白了,但没有跟动物交流能力的诺亚却只当她只是乱叫。
“雪花饿了是不是,哥哥打扰你吃饭了。”
诺亚不再同萧应淮说话,而是转过去摸了摸月白的脑袋,把自己面前那盘酱牛肉放在了她面前。
月白:【他真是个好孩子,我要真的只是一只小狗肯定会庆幸自己有一个好主人】
系统:【可你只是一个欺骗他的信任想要获得钥匙承认的阴逼人类罢了】
月白:【………倒也不用说的那么详细】
看到乖巧吃饭的月白,诺亚抬头看向那边的萧应淮:”你特意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就为了对我的狗霸王硬上弓?”
月白:“…………”
他是为了跟狗玩你追我赶的快乐游戏。
萧应淮手底下的桌子悄无声息的碎成了渣渣。
诺亚默默在心里记下这张桌子的价格,回头打包一下这些渣渣连通账单一起送去天壤国。
龙族爱财,树人族吝啬。
在钱这一方面可以说都是顶级守财奴。
萧应淮看明白了诺亚的眼神,心想倒是让老丞相一语成谶了。
“解渊中蛊。”他吐出三个字来。
诺亚顿了一下:“你给别人下蛊了?”
萧应淮没说是或者不是,只说要解法。
诺亚毫不犹豫道:“十万两黄金。”
月白嘴里的肉掉了下去。
我擦。
这也太多了,萧应淮那个抠门,怎么可能——
“成交。”
月白:“…………”
系统:【认清了吧,他只是对你抠门】
萧应淮:钱要花在刀刃上
诺亚满意了。
他弟一如既往的有钱啊。
“母蛊一直都在你体内,要想解开,只能杀了对方体内的子虫。”
别的蛊虫可以想办法逼出人体,但是渊中蛊非生即死。
“杀死子虫的话,母蛊也会受到影响。”
他其实不太建议萧应淮杀死子虫。
渊中蛊本来就是姒漫当年无意间养出来的。
对人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况且萧应淮本身还掌握着母蛊,顶多需要定期喝对方的血,其他的也没什么,何必要冒着风险去解开。
“是个姑娘吧。”
诺亚语气调侃,浅金色的眸中一片戏谑之色。
难得龙崽竟然开窍了。
萧应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是。”
若不是月白有互换身体的能力,他也不想解这蛊虫。
留着,就是风险。
诺亚忍不住八卦道;“是什么样的姑娘啊,竟然容得下你这坏脾气。”
萧应淮掀起眼皮睨他一眼。
心想都是自己受不了她好吗。
“奸诈狡猾、爱财如命、巧舌如簧、可男可女甚至能变成狗。”
诺亚:“…………”
这是个什么玩意。
月白:“…………”
见鬼了,我的优点你是看不到吗?
“瘦的跟柴火一样。”
萧应淮语气嫌弃。
诺亚扭头看向一旁的小狗。
这么一对比,他还不如真的喜欢雪花呢。
物种不是问题。
“那怪不得你要解开了。”
虽然语气嫌弃,但诺亚觉得他未免就是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喜欢对方。
这不是很了解吗?
连人家可男可女还能变成狗的私密事都知道。
一顿饭吃完,诺亚刚要抱狗,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萧应淮一手把月白提了起来。
“我来。”
他看着诺亚,语气强硬。
诺亚一愣。
龙崽这次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
不仅会心疼哥哥还帮他抱狗。
“好,你抱吧。”
萧应淮被他看了一身鸡皮疙瘩出来。
“会给狗狗洗澡吗?待会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诺亚看着小狗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得灰不拉叽的毛发,再看一眼旁边人高马大,雍容华贵衣摆却又有些脏的萧应淮,突然改口道:“待会我让侍从——”
“有什么难的?”
他血红的眸闪了闪。
正好趁着这个独处的机会,把事情问清。
月白也是这么想的。
萧应淮不用任何香料,也就身上沾染上了一点点的酒味,即便被他抱的有点不舒服,她也没吭声。
诺亚见他这么笃定,心想他还是很喜欢雪花的,毕竟雪花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他记得的话。
“我会让人在门口守着,遇到麻烦叫人就好。”
诺亚习惯的吩咐着。
萧应淮觉得自己面前站的好像是他刚坐上皇位时期的斯言一样。
“知道了。”
看着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萧应淮,诺亚朝着走廊尽头早就跪在那里等自己的那些人时,不由的感慨着到——
果然还是龙族高,他自认已经是树人族男性身高的佼佼者了,但还是长不过萧应淮。
…
“萧应淮,待会儿帮我问问拉基的情况。”月白把自己的尾巴从他手了拽出来。
谁家好人还拽人尾巴啊!
被抓到了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萧应淮继续捏着手里的小狗尾巴。
小小一个,很软。
“垃圾?”
月白这才反应过来他没有小龙崽的记忆。
“待会儿我跟你解释。”
萧应淮记性很好,半点没有迟疑的带着月白走回了诺亚的房间。
房间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皆是侍者打扮。
两人听到脚步声仰起头看着萧应淮,眼中讶异一闪而过,但却很快掩藏下去。
“大人。”
两人跪下行礼。
树人族普遍都是行跪拜礼的,而龙族只有饶命的时候才会跪下。
萧应淮没什么反应,径直走进了房间里;“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
两人:“是。”
关上门后,萧应淮第一时间便发现房间里多了扇门。
推开走过去,氤氲过来的水蒸气扑了一脸。
“哇哦哦哦”
月白很没见识的叫了一声。
诺亚到底在房间里藏了多少暗门啊。
十个人同时泡也绰绰有余的温泉池水出现在两人面前。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水池上还飘着花瓣。
萧应淮看了眼水池的深浅,再看一眼被自己捏着尾巴一手就能抓过来的小狗。
“你自己洗?”
月白:“…………”
她无语的对他挥挥狗爪子:“你确定?”
“你中药后一直都是我费心费力的照顾着,现在轮到我出了意外,你连给我洗个澡都不愿意吗啊?”
月白试图道德绑架。
萧应淮毫不犹豫:“不愿意。”
说着,他退下鞋袜,脱下碍事的长袍走了过去,找到一个木盆后从温泉中弄了点水,把月白丢进去。
“说吧,事情的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