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她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姑娘甜甜的对她笑笑:“我叫思雨,漂亮姐姐你记住,离祭司远一点才是这里的长寿秘诀。”
说完,她跑开了。
留月白站在原地:“我还没告诉她我叫什么呢…………”
说着,她脚步一转,朝着思雨指着的塔式建筑方向走了过去。
“玩的,就是心跳啊……”
系统:【对,我们还有备选方案】
那狗尸体虽然有点小烂,没事,缝缝补补还能用。
知道它在想什么的月白毫不留情:“我不需要。”
之前在小罩的背上时,她还觉得这宫殿挺迷你了的,现在亲自在这儿走上一遭,才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
“还没到啊…………”
她这具身体的体力极差,走了还没一会儿就开始喘个不停。
那中央的塔,看着近在眼前,但好似海市蜃楼般,不管她走多久都永远不能抵达终点。
最离谱的是——
“这一路上,竟然一个人也没遇到。”
空荡寂静的好像一个死地。
“有问题…………”
月白停下了脚步,不再继续一昧朝着塔的方向走。
【系统,到你出场了】
系统精神抖擞:【包在我身上!】
过了一会儿:【那塔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塔顶有巨大的能量波动,根据过往的记录来看,那份能量属于第二个天选之子诺亚,其他细微将近于无的能量,一些在刚才思雨把你带到的地方,另一些则是在西边的宫殿中,目测他们都待在屋里】
听完它的分析,月白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什么闹鬼事件就行。
原本她是不信什么鬼神的,自从去过恐怖位面,一个趴在天花板上观察了她一夜的鬼,把烂掉的眼珠子掉在她脸上后,她就对这东西敬而远之了。
【塔附近有法阵吗?】
系统语气笃定的回答:【有,似乎走是走不过去的,得用飞的】
月白了然。
紧接着仰头喊了一句:“小罩!你在吧。”
没有回应。
她便又喊了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忙,你能帮帮我吗大帅鸟?”
也不知是不是’大帅鸟‘三个字起了作用,她话音刚落,气流被什么东西划破的声音在上方传来。
月白勾唇一笑。
从她被挂在树上开始,她就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想必是这只大鸟把自己丢下后一直没有走,观察了她一路。
小罩飞下来,落在月白面前,带下来的风吹起了月白的衣裙,把她刚才整理平顺的头发再次吹的乱糟糟起来。
不过月白已经不在意了:“好鸟,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笑着摸了摸小罩的羽毛。
后者舒服的眯了眯眼,似乎很喜欢月白的触摸。
“叽。”
在它要低头时,月白主动的向前一步任由对方叼着她把自己放到了鸟背上。
“我想去最中心那座塔,你能带我进去吗?”
她爬到前面,搂着鸟脖子,示意它随着自己的指向看过去。
大鸟盯着那座塔看了几秒,挥动翅膀飞了起来。
月白赶紧搂紧了些。
【你说我碰到诺亚后该说什么?先告诉他我是娰漫?】
系统分析道:【那棵挂满干尸的大树说明诺崽现在的脾气看起来不是很好,为了我们的小命着想,我觉得一开始就表明身份比较保险】
月白点点头。
说到底,在龙族时她是懒得跟斯言相认,有点嫌麻烦,但目前看来,树人族祭司版本的诺亚还是很危险的,不如从一开始就亮出身份。
先不提她失去了保镖萧应淮,就说她那作用很有迷惑性的灵魂之力,以她目前的实力,在面对虚弱的斯言时她都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不像是那个调戏她未遂的护卫一样,直接变成了一个——哭包。
正思考着,等月白回过神来时,原本怎么也到达不了的高塔现在近在咫尺。
“到了,小罩你也太厉害了!”
月白毫不吝啬的夸奖。
身下的大鸟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得意。
但紧接着月白的大牙就呲不出来了。
这傻鸟就好像不知道什么叫轻拿轻放一样,瞅着哪里有洞就把她抛了进去。
飞在半空中,变成了一条完美抛物线的月白:“”
‘扑通’一声。
跟月白想象中被摔成脑震荡的场面有点不同。
她落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一摸手底下是软绵的触感。
“嗯?”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是什么香料,猛吸一口让她头有些晕。
回过神后,她观察了一下。
系统:【这好像是谁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巨大的床摆放在窗边。
除了月白刚才弄皱了地方,另一端的床面一丝褶皱也无。
她坐在床上蹦了几下,晃动的床吱吱作响。
“房间的主人得多大啊,睡这床。”
不同于龙族那股满满的中式风,这里的装修风格简单的有点古希腊那味儿。
她站起身:【你现在能感应到诺亚的位置吗】
系统老实交代:【不能,刚才一次性耗费太多能量了】
月白:我到底要你何用?
系统大怒:【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向着门外的房间的走去。
刚推开门,走廊突然传来喧闹的人声,吓得月白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祭司大人好英俊啊,他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时候,我腰都软了。”
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月白赶紧撅着屁股趴在门上偷听。
紧接着另一个声线略微成熟的姑娘接着她的话:“你可千万别对祭司大人动心,我们这些侍妾中,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那姑娘不解道:“为什么?”
一个没好气的傲慢声音响起:“你要是被祭司大人发现了心思,那就是你的死期!”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最开始说话的小姑娘彻底没有声音了,似乎在消化着这个荒谬的信息。
“可是他”对自己是那样的温柔啊。
她们又说了些什么,但是人已经走远了,月白听不清了。
她遗憾的发出一声叹息,伸手打算推开门——
一只修长白皙到好像没有任何生气的手突然从月白身后伸过来,猛地按住了门!
月白吓了一个哆嗦。
“你别冲动,我一个打工人可不比你这个千年厉鬼的怨气要少。”
她强行冷静下来,死死盯着那只不像是活人的手。
脖颈处突然被吹了一口凉气,紧接着耳边飘来短促的轻笑。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