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附近有花田吗?”
国师府可太大了,月白四处去找人家不要的破烂时,都没逛完。
原本目不斜视的巡逻兵听到这声音,目光有些不耐烦的的往下看了一眼。
微仰着的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沉静的黑眸正乖巧的注视着自己,白如凝脂的雪肤,挺翘精致的鼻子配上淡色的唇,柔弱漂亮的好像什么易碎品般。
在朝阳崖见惯了粗糙女装大佬的两个巡逻兵霎时红了脸。
“这位姑娘……是想摘花吗?”
一米九的大小伙子结结巴巴的道。
月白笑笑:“对,有无主的花田或者哪个地方开的花最多呢?”
她不知道小遥口中的特殊究竟是要多特殊,所以总得找参照物看看,了解一下普通的花长什么样。
毕竟现在这个世界里,以前随处可见的章野草放到如今都是稀有货了。
“一直往左走,那边开了大片的野花。”
月白再三跟他确定了是无主的花后,这才跟人道谢离去。
但没想到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月白的另一个的巡逻兵却把她给拦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不是龙族人吧。”
他堵住月白的去路,嘴边扯起自以为帅气的笑。
月白不动声色的往后的退了一步。
告诉月白哪里有野花的那个侍卫见自己同伴竟然犯浑,先是皱了皱眉,但顾忌对方背后的势力,只是嘴上劝了几句。
后者直接踹人:“滚一边子去,你巡逻完了吗来管老子。”
那侍卫歉意的看了一眼月白,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去喊救兵来。
说着,速度极快的跑开了。
剩下的那个见碍事的人走开了,原本暴躁的眉眼这才舒展开来。
月白:“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点点头:“你是国师最近的宠妾。”
月白:“对没错,我就是国师座下捡破烂——”?
什么玩意?
“我父亲是陛下的人,你能陪国师大人,也陪玩玩呗。”
说着,他低声硬是挤出气泡音:“我保证让你满意。”
恶心的月白早饭差点吐出来。
【宿主,要不要拿他做个实验,你都好久没用过精神力了,在斯言之前,正好拿这个傻逼试试水】
不用系统提醒,月白也打算这么做。
不同于当时被五花大绑的时候,面前这人可是对她没有任何防备之心的傻子。
“你听说过催眠吗?”
见这人非但不打算逃跑,还跟自己聊起了天,侍卫心想果然没有哪个女人能逃得过自己的魅力。
“没有,你会催眠吗?”
他假意顺着月白的话往下聊,实则一双淫邪的眼睛不断扫着月白的身材。
有点瘦,不过看起来有肉的地方还是挺翘的。
“我会,我可以让你忘记自己是一条狗。”
月白冲他笑笑。
极具迷惑性的一张笑颜让他心脏砰砰跳了起来:“可我本来就不是狗。”
她摊摊手:“你瞧,你这不就忘了吗?”
侍卫:“……”
发现自己被内涵了后,他勃然大怒,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月白见他情绪被挑起来后,一手紧紧的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随后庞大的精神力顺着脉络探了进去。
【这种普信男小垃圾是怎么混进朝阳崖做侍卫的,这内里空空荡荡,合着光四肢发达了吧】
月白把人当作斯言,直接探入了丹田。
在空荡荡的丹田里模拟着把钥匙勾出来后,随后退了出来。
一睁眼,看到面前好像痴呆了一样正流着口水的人,月白一愣。
“是不是用多了。”
她把人当作斯言来模拟了,完全忘了这傻大个到底能不能承受住。
“他们在这儿——”
在去找人求助的侍卫的描述下,国师大人最近的心上人加可能跟陛下还有一腿的人类少女此刻正在遭受二世祖的骚扰。
这还是被他们成功英雄救美下来,那国师大人还不得用钱狠狠奖赏死他们吗?
可怜无助的人族小美人,我们来了——
“你放开我行吗,算是我求求你了。”
还没等众人走近,便听到一个焦急的女声,为首之人当机立断道:“张恒!你竟然敢动国师大人的人,还不放开那位姑娘!”
原本背对众人的月白被这一声吼了一个激灵,回头看过去,同时也露出了自己身后——
正跪在地上抓着月白衣角痛哭流涕的张恒。
侍卫们:……
这是在干嘛。
月白见到帮手,连忙叫道:“救命啊。”
脚边的张恒一听到这两个字哭的更加放肆了,大鼻涕都淌了出来。
侍卫们:“……”
《究竟谁是受害人》
“这是怎么了,姑娘。”
刚开始去帮月白求助的侍卫走过来问道,眼神看到跪坐在地上一副被负心汉糟蹋了的怨妇样儿的一米九壮汉,满眼不忍直视的移开了目光。
辣眼睛。
月白不好说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只道:“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跪下了。”
“张恒,起来,大男人家家的,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他们都是成年的龙族弟子,不需要穿女装了,但张恒这个非国师一脉的龙之前可是没少拿他们年少时扮女装的样子来嘲讽众人。
如今,现场唯一的女性月白可都比他看起来爷们多了。
张恒对于他训斥的话充耳不闻,依旧赖在地上,伸着胳膊对着要走的月白苦苦哀求道:“你别走啊月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月子!”
月白:“……”
滚你妈的月子。
你才叫月子,你全小区都叫月子。
系统笑疯了要:【哈哈哈哈哈幸好他没说坐月子哈哈哈哈哈哈月子哈哈哈哈哈哈】
月白:滚。
于是她走的速度更快了。
背后的张恒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好像他死了妈一样难过,充斥在整个朝阳崖中。
刚跟朝臣商量完要事回来的斯言:“……”
“谁的母亲去了吗?”
绿倚尴尬的笑笑:“我待会去查查这件事。”
哪个犊子把自己老母偷养在朝阳崖里了!
快步疾走的月白:“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