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三个,四五个吧,可能?”德拉科不敢确定地摸了摸鼻尖,“我可是第一时间就赶来通风报信了。”
换句话说,跑得特快,没来得及数。
茜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哈利几人现在怎么样根本就不用问了,他没看见。
马尔福家的独门秘籍,眼见不对立马开溜,不需要经过脑子同意,腿就已经先走一步的那种。
就算海格扛起哈利,迈出大脚丫子咚咚咚估计都没他溜得迅速,毕竟他们几个可能还会想要硬杠一下,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逃跑。
屁股上的沼泽挖子么,是慌不择路逃跑时运气不佳给挂上的。
否则他马尔福小少爷会主动靠近那种肮脏腐臭的地方?
是被稀稀拉拉的红眼吓到了才跑那儿去的。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存在沼泽挖子以外的其他生物,发生了同样的异变。
有些事无法细问,对方根本没看清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脑子是个好东西,合理推测可以让认知更靠近真相。
德拉科半靠在桌边,双手不自觉地扒紧桌沿。
欧根妮的目光他倒是可以选择性地忽略不理,但是,斯内普教授同样在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不对,更像是在认真研究他。
神色沉沉,似乎要将他彻底看透一般。
他下意识想向后退一步,退无可退,只能把手向后撑着,靠近了桌上明亮的一簇烛光。
“嘶。”他倒吸口气,连忙抽回手,挠了挠皮肤,又疼又痒。
抬头看见面前两人齐刷刷皱眉,欧根妮更是歪了歪脖子,像她的猫头鹰略带疑惑地小幅度歪脑袋时一个样。
“怎,怎么了?”德拉科心里咯噔一下。
尾音未落。
他的手腕被牢牢抓住,衣袖上撩。
眼睁睁地看着那烛台被抓着向他逼近。
“先生,教授!”德拉科挣不开手。
刚从伤口已愈中获得的轻松,啪的一声,又摔稀碎。
“痒吗?”茜茜手握烛台平视着他问。
“嗯,嗯嗯,也疼啊,你快,不,可以拜托你把它拿远点吗?远一点就行。”德拉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受到伤害,手背在烛光下一点点染上痛痒难忍的粉红。
这距离应当是不会感受到烛火灼热的,可是……
斯内普教授这会儿显然没站在他这一边,他这点眼力见是有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斯内普突然松开手。
“去拿吧。”他转头对着茜茜说道。
也没具体说拿什么,漆黑的眼睛叫人心底发慌。
茜茜点头,刚才紧盯着德拉科,就是为了从他身上发现些蛛丝马迹。
对于暂时无法确认的毒物,粪石能应急,却无法从根源处解毒。
中毒后使皮肤对光异常敏感的类型罕见,几乎遇不到,可七号温室中那堆滴着墨汁的小蘑菇恰巧符合条件。
钻进储藏室取了个试管般较为细长的玻璃器皿。
透明液体中悬着金红色云朵,在烛光映照下更显红色,如扯下日落前的一片赤霞。
拇指抵住瓶塞,四指弯曲紧握,将云朵摇开,看似溶化,实则散作蝴蝶鳞粉般细腻的碎末分布其中,摇匀后的药剂在光线照耀下显出渐变的极光色。
“呐,喝吧。”
“全部?”德拉科向斯内普投去求助的眼神。
“是的,可能不够,看情况吧,你等会还得再来一份。”
“好吧。”德拉科拧住鼻子,准备给自己一口气灌下去。
入口后,意料之外的,有点好喝?
他松开鼻子。
咦?闻着一股奶酪的咸香,尝起来嘛,还有点鲜味,不像是药剂,倒像是可以摆上餐桌的汤。
这玩意真的是药吗?
他闭紧嘴没问,去质疑她显然没有任何好处,还会引起斯内普教授的反感。
斯内普已经解开沼泽挖子的咒语,清理掉表层污泥和黏液,沿着头部中线刺入尖刀搅了两下。
打开头骨,不属于本体的暗红色不止存在于眼珠,而是像蛛网般分出无数细支覆盖蔓延。
遍布大脑,延至齿中,没有毒腺的物种也像蛇一般拥有了管牙。
德拉科手上的红痕褪去,可那只是最先显现出的症状,毒液中具备其他有效成分。
需要制备混合毒药的解药时,不是简单的叠加,更不能让他一瓶瓶地喝下针对不同种类毒物的解药。
让它们在肚子里肆意混合?那还真不如用一瓶毒药来彻底结束痛苦。
所以刚才让他服下的单种解药计量小,只起到暂时压制的作用。
斯内普吧德拉科拎到门边,转身回到桌前扯了张纸快速写下五种药名,向内折叠后递给茜茜,“在我回来之前准备好这些,不要走出去。”
茜茜两手接过纸张点头,没有着急打开,纸上的内容不适合让德拉科看到或是听到才会需要这么做的,让他看到只会徒增恐慌。
“既然你已经好了,德拉科,带我去你被咬到的地方。”斯内普收起被他剖开的怪物尸体,缩小了封在瓶中带在身上。
不可能把这种明确具有危险性的东西与茜茜单独留在一起。
哪怕这东西已经死透了,封住了,总归无法放心。
德拉科心有余悸地看着刚刚凶狠地咬在他屁股上的东西,“不,我不要再去那里,教授,如果您想去看看的话,我可以描述出那个位置。”
“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德拉科,据我所知,你的夜游行为给我的学院争取到数额不小的扣分了是吗?”斯内普似怒非怒地眯起眼睛低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做法不够高明而被扣分,甚至惹上了需要我来处理的麻烦,你该好好反省并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如果你现在赶紧带路,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德拉科缩了缩脖子,心中骇然。
教授他,他怎么知道的?!
对,一定是麦格教授来告过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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