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茜茜几乎把各类职业简介听了个遍,时不时低下头在纸上写写圈圈,抬起头吃瓜。
嗯,这谁谁好像是挺适合去国际魔法贸易标准协会就职的,只是成绩向来不稳定,如果发挥失常愿望就得直接泡汤,最好有第二甚至第三意向保底。
那谁谁想去记忆注销指挥部,不错的选择,可惜与关联部门共同负责出勤时,在处理麻瓜问题调节上与同事可能容易出现矛盾分歧……
听多了,要是有人问起来,她大概也能装模作样地掰扯上几句,可偏就是没找到真正契合自己的兴趣。.
管它呢,反正能拿到高分,以后想干什么都行。考不好,那会像烂大街的商品一样,被人指着鼻子嫌这嫌那地挑选。
现在更需要投入精力细心照顾的,是架在床尾旁咕嘟咕嘟的小坩埚。
虽然搞不清魔法部想搞什么花样,但不妨碍先做好准备工作。
多余的准备,远好过盲目相信一切皆在掌控。
液体色泽正在逐日转深转浑,变成不太讨喜的泥浆色。
粘稠药液在坩埚中蜗牛状缓慢扭动,偶尔从中钻出些许气泡,像是长出几只大眼悄悄打量这个世界的变形虫。
丑丑的,稍带点懵懂的可爱相。
双角兽粉末已经添进去了,茜茜蹲着身,捧起脑袋,心满意足地望着坩埚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完美。
坩埚下列成六芒星阵型的紫色小火团映在眼中亮晶晶的。
“可以过来了。”沉沉的声音把她从地上拉起。
上完一天课,再搞定那帮根本不敢有青春叛逆期的迷惘少年,工作仍没有结束。
抽取记忆不是两三天能完成的事,在茜茜对此还不熟练的情况下更是费时费力,需要适时的协助指导。
可她的视线依旧恋恋不舍地驻留在那团丑萌的泥浆上,满目期待中抬起头来。
“教授,您说这一批可变形时间能不能接近十二小时?”
斯内普没催促,垂下眼看向已经熬制了二十余天的药液,拇指压着下唇缓缓滑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是可以的。
但你要清楚,这算不上是你自己的成绩,如果不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我是不应该提供过多帮助的,结束后重新熬一份,算你期末考试分数。”
期末测试让她回自己班上,与那些用坩埚如奶锅的一块做那些如同过家家似的简单入门药剂?
可能吗?
想什么呢!
“那我肯定会得高分的。”茜茜歪头一笑,指腹抵着杖尖绕了一周。
在其他学生面前享有毫不掩饰的双标待遇,那在他们无法看到的地方,需要达成的期望自然也是不同标准。
要不然,凭什么?
好了,照顾完复方汤剂,又到给自己脑袋拉丝的专属时间。
每天的任务排的满满当当。
让足够清晰的一段记忆占据整个前庭,收拢、压缩、凝聚成丝,从太阳穴中缓缓抽出,整个过程容不得半点打扰。
毕竟初学,远没达到信手拈来的熟练程度,稍稍分心,记忆银丝就可能崩断不再完整,前功尽弃。
所以,必须万分小心的,一点点的……
砰砰砰砰砰!!
门被砸了似的疯狂乱响。
刚抽出一半的银丝梆的一声,崩了。
断口像被蛮力扯断的麻绳,两股丝丝缕缕分挂在魔杖尖端与太阳穴上。
突如其来的回弹抽的脑瓜子内嗡鸣回荡,脑中神经像拧成一股的弹性橡皮筋,拉满后突然从中间崩开。
没扯出的一段记忆玻璃般蓦然破碎成片,扭曲着自燃,灼得颅内火辣辣疼。
茜茜捂紧了脑袋,不自觉跑出的泪水随着阵阵抽痛溢满右眼眼眶,国粹差点脱口而出。
都晚上了,谁不想活了!
敢这么敲门,轻点敲一样听得见呐!
不过,肯定是急事,茜茜用袖子抹了把泪,疑惑地看向门口。
门刚开,急促到快破出海豚音的尖叫刺入耳中。
“教教教教——教授啊,救命啊!啊啊啊!!”
一只德拉科夺门而入,直奔着办公桌发疯似的冲来。
茜茜顾不得还在作痛的脑袋,也来不及搞清楚状况,赶紧护住冥想盆,眼带委屈地吼了一句:“别过来,你走开啊!走啊!”
这一盆记忆要真让他撞洒了可麻烦得很。
结果他比她委屈不止百倍,还没踏入变声期的声线因惊恐变得更高,“它要把我吃掉了!我要被吃掉了!我被啃的只剩半个屁股了!”
现在在茜茜脑中回荡的除了记忆被崩断残余下的嗡嗡声,还有那一遍遍在石室中回响的“要被吃掉了,吃掉了”。
屋子里就从没有这样闹腾过。
德拉科哀嚎不止加上疼的跺脚,两眼泪汪汪,死死拽着斯内普,就是没肯转过身来让人看看他的屁股怎么会被啃掉一半的。
他转,他也转。
茜茜放下已经安全了的冥想盆,一手掀开他的外袍,咬着他屁股的东西乍一看像截沾着泥浆的烂木头,“哎,教授,是一只沼泽挖子诶。”
这东西最大的恶行仅仅是把曼德拉草咬死,以及偶尔会袭击入侵栖息地的人类脚踝,牙齿锋利,但实际上没多少攻击力的家伙,怎么还会挂到屁股上。
沼泽挖子根本跳不高,所以,很难想象德拉科大晚上的把自己的屁股对准沼泽地是在干什么。
啧啧啧,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茜茜嘴角一斜染上一抹笑,“我可以为它作证,马尔福先生,你的屁股目前看上去非常完整,请放轻松一点,只不过是一只寻常……嗯?”
话语和笑意戛然而止。
沼泽挖子的眼睛,怎么可能是暗红色的?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德拉科的心被她这一番欲言又止的话吊到了半空中。
完了完了,小命要保不住了。
还有救吧?斯内普教授一定能救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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