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把你放在眼里,这你都能忍?”
见闫宽和老米头走远,辰小道凑到了风知白身边。
没好气的飘了他一眼,风知白双手一揣:“人家不把我放在眼里,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被她这个眼神一看,辰小道怂了。
耷拉着脑袋嘿嘿一笑:“我就是替你报不平。”
“duck不必。”
拉着宽袖,她步子稍稍加快了一些。
看守的狱警看到闫宽带着人进来,愣了一下才将审讯室的大门打开。
闫宽侧了一下身子朝着风知白三人看了一眼,才道:“付强就在里面。”
老米头走在前面,风知白第二,辰小道走在最后。
三人前后进了审讯室,狭小的空间里似乎添了点人气。
顺着昏暗的灯光看去。
穿着囚服颓废的男人映入了三人的眼帘。
风知白抬手在眼前划了一下,一双星眸开始仔细打量付强。
付强身上已经没有小鬼了,可他体内仍然往外散发着阴气,虽然不重,可稍稍一留意就能看见。
按情况来说,小鬼离体,宿体内的阴气会慢慢消散而不是留存才对。
难不成付强不是宿体,而是同修。
同修的意思就是人的宿体和小鬼一起修行。
前提是宿体有修行的潜质。
这种概率几乎没有。
但并不是完全没有。
听到动静付强懒散缓慢的抬起了头。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风知白,原本毫无感情的脸上瞬间带了暴走:“是你,是你!”
他带着手铐,双手猛地拍桌!
凳子被踢翻,桌子发出了嘎吱的声音,从原地移位了。
手铐巴掌拍打声和凳子倒地的回响在小小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看守的狱警快步上前按住了付强。
辰小道和老米头护着风知白往后退了一步。
闫宽也没想到付强会忽然暴走,又怕他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小心对着风知白道:“要不到里面去吧,里面有喇叭也能沟通。”
“没事,你们站后面,老身亲自跟他谈。”
拂开了辰小道和老米头,风知白走到了几人前面。
辰小道和老米头也拉开了和风知白的距离。
付强被狱警按住,可看向风知白的双眸里却透露着让人难以揣测的笑意。
“放开我!”
他咬着牙齿,抖着肩膀一把挣脱开了狱警。
“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我打不过她。”
勾着凳子,他痞里痞气的重新坐了下来。
就像是主人家一样,冲着桌子前面摆放的凳子对风知白道:“坐吧。”
风知白有意思的看着付强。
这小子,有点玩意在身上。
提着裙摆,她优雅的坐到了桌子对面,先入为主:“铺子的钥匙在哪里,地契又在何处?”
“你还没有帮我,要这些东西是不是不太合适?”
风知白一开口就要东西让付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靠着座椅背,风知白勾起了嘴角:“铺子和房子是见面礼,与尔接下来谈论之事无关。”
她话一出,付强的脸色冷了下来。
“要东西可以,你必须帮我!”
“帮你可以,给报酬给条件,铺子和房子除外,那是老身前来见你的代价。”
“你不要太过分!”
“你不要太过分!”
风知白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星眸一咧,寒光乍现。
付强双手按着桌子,看到风知道的双眸,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有刀子一样,目光接触到的瞬间下起了刀子雨。
辰小道摸了一把脖子,不舒服的左右摆了摆:“这俩人怎么感觉像是世仇”
“不是世仇也是敌人,看,两人中间都出火花了。”
指着风知白和付强的中间,老米头做了个拉线的动作。
闫宽也很意外,意外他俩见面会是这种场景。
像极了电视剧里两个黑帮老大见面互相试探的场面。
见风知白没有让步的意思,付强长舒了一口气,态度软了下来。
“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除了铺子和房子。”
“你有。钱,你有一张银行卡,卡里应当有几十万,把那张卡给我,我就帮你。”
风知白看着付强,别问她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她有超能力。
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付强对于风知白说出自己有张银行卡的事情很吃惊。
“你!你怎么知道”
“别问老身怎么知道的,那钱你给是不给?”
敲着桌面,审讯室里传来了咚咚咚的回音。
付强双手紧张的握到了一起:“不能,你换个条件,那钱我有用。”
“可除了这个条件,你自身已经没有价值了。”
从上到下打量着付强,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道:“先说说你跟那个小鬼是什么关系。”
他身子往后一靠,脸上写满了悲戚:“同修。”
“为什么同修,老身看过你的体质,即便是想做邪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苦笑了一声:“哼,为了帮我姐姐。”
“你姐姐不会是付成美吧?”
辰小道吃惊的张打了嘴巴。
老米头也拍着脑袋指着他道:“是那天那个女的!”
“你认识我姐姐?”
听到付成美的名字,付强的眼里有了神采,他坐正了身子看向辰小道。
“不认识,但我救过她。”
“什么意思?”
付强愣了:“什么叫救过她,我姐怎么了?”
他激动的要站起来,却被狱警再次按住了肩膀。
“付强,你别激动!”闫宽喊了他一嗓子。
可他满心只想着付成美,根本听不进闫宽的话。
“我姐怎么了!我姐怎么了!”
他声音大了一些,夹杂着嘶吼。
风知白不耐烦的扬起了下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听他说完?”
被她这么一叫,付强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顿住了身子,他慌忙的四下乱看。
一整个心神不宁的状态。
辰小道扫了一眼风知白,在接到她示意自己继续说的眼神后,才声音平缓道:“前段时间,你姐在长虹大厦那边跳楼自杀,我当时路过,出手救了她。不过你不用担心,她没事。”
听到他说没事,付强才定了神。
伸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来回的揉搓,整个人写满了烦躁二字。
风知白翘了个二郎腿,半歪着身子看他:“让老身来猜猜,你们姐弟俩发生了什么。”
纤细的手指敲打着脸颊,风知白出声道:“和你姐夫有关。”
“咚——”
付强双手砸在了桌子上。
“你姐夫有外遇,家暴你姐姐。”
边说边观察付强的表情。
果然说完后,付强脸色难看起来。
“你姐夫剥夺了你姐姐的自由,将她关了起来。”
“出轨的对象是你们的表姐。”
“咚——”
他抱着脑袋,咚的一声将额头敲在了桌子上。
光是这几句话就已经够刺激他的了。
老米头吹胡子瞪眼,发出了一声惊叹:“我去。”
闫宽脸色凝重起来,示意狱警离开才沉声道:“为什么不报警起诉离婚?家暴一时能忍,可不能一直忍。”
“肯定是有原因的,没有原因谁会忍到现在?”
辰小道双手环胸,看付强的眼色变的同情起来。
风知白见惯了不幸的家庭,付强的家庭对她来说也只是不幸中的一个。
“说说吧,你姐姐和你与鬼一体同修的事情。”
她尽量放平声音,让付强能够冷静下来。
埋着头闭上双目,付强喘了两声粗气才娓娓道来。
“我和我姐相差一年零一个月,天生的血脉压制,我特别怕她,但最亲的也是她。上大学那年,我和我姐同时考上了重点大学。可我父母是庄稼汉,没有那么多的钱供我们姐弟俩同时上学。虽然学校当时减免了我们很多的费用,可我们家仍然负担不起高昂的开支。我学习成绩当时比我姐好一点,所以在一家人的商量之下,我继续上学,我姐外出打工,以此来供用我上大学。”
“大学四年,我的成绩一直还可以。出来后也顺利在国企上班,而我姐只能在一家普通的小公司做职员。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但日子过得很充实,父母身体也很健康。”
“当时我刚出社会,我姐怕我不适用,经常去公司看我。我姐夫是我们公司总项目的负责人,也是公司股东之一。他经常在公司看到我姐来找我,有时候也会跟她聊上两句。一来二去之下他知道了我们家的情况,也和我姐成了一对。”
“那年春节,我姐把他带回了家,两人的关系才彻底确定下来。”
“我们那时候家里有三个孩子,是表姐。初中时,她父母出车祸去世后就一直寄宿在我家里。她比我姐大三岁,在老家一个普通的厂里工作,虽然没什么太大的问话,可人长的漂亮。”
“起初刚开始事情发展都很好。两人订婚,结婚然后生子。而我也凭借我姐夫的关系在公司有了一席之地。我们家里的生活条件也随之好起来。安安稳稳过了快有四五年,我那个表姐忽然给我姐发消息,说她找了个男朋友,就在青海市,她要过来找她男朋友,但没有地方住,希望我姐可以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