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鬼?抓鬼?不是,闫局,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迷信了?咱们可是人民警察!讲究科学!搞迷信那一套可还行。”
抓着手里的纪录文件,向南一口一个我不信。
闫宽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但确实情况是这样的。
可转念一想,好像除了今天下午拉不上孤御这个事情有点奇怪,其他的貌似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
“再看看吧,直觉告诉我,他们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拍着向南的肩膀,闫宽叹了一口气:“哎,行了,你先走吧,我留下来观察观察。”
向南也跟着他叹了一口气:“哎,行,那我先回去了,局里刚好还有点事儿没处理,我先走了。你心眼放多点,别被几个神棍给忽悠了,我看他们就是想忽悠你的钱。”
“行了,你快走吧,别说话了。”
无奈笑笑,闫宽往前送了向南两步。
向南还是不放心,又回头叮嘱:“我是看咱俩关系好才让你多注意,别拿我的话不当耳旁风,你这个人,我可太清楚了,面上硬耳根软,人家一说你就心软了。”
“知道了!你快走吧!婆婆妈妈的。”
见向南跟个老妈子一样,闫宽无语的往前推了他一把。
“那我真走了?”
“走吧。”
摆手送走了恋恋不舍的向南,闫宽才笑着摇头往孤御的病房门口去。
刚抬脚走了两步,还没到病房楼梯处,拐道口正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红色长衫带着口罩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红,在整个白色的医院楼道里显得格外的扎眼。
闫宽整理着警服,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突出的身影。
因为太过于惹眼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知道是不是爬楼太累了,那人上来后走路轻飘飘的,有一种脚底不沾地面的感觉,很奇怪。
收回打量的目光,闫宽正打算往病房门口去,谁知道那人却快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来人挡住自己,闫宽顿住步子,眉头一皱,出于本能的问道:“有事吗?”
可过了快有十来秒,那个人也没有回答,反而一直低着头。
闫宽心里疑惑了一下,以为他是走错了,往一边挪了挪:“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塔塔。”
随着闫宽挪步,那人也跟着往旁边挪了挪,再次挡住了闫宽的去路。
出于做警察这么多年的本能,闫宽察觉到了这人有些不对劲儿,口气跟着凝重起来:“先生,您是有事吗?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是警察。”
“嗯”
闫宽说完自己是个警察,那人缓慢的开始晃动身子,看上起死气沉沉无比怪异。
“小伙子,这是几楼啊?”
就在他想要继续询问男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时,面前的人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像是石沉大海,闷的人心里发慌,刺的如同海水拍打礁石。
听的人异常难受。
闫宽也有些不大舒坦,摸了一把后脖颈才回道:“四楼。”
“小伙子,这是几楼啊?”
随着闫宽回答完,那人又问了一遍。
闫宽脸色一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试探性的反问道:“先生,如果您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询问的,可以去护士站。如果您需要警力帮助可以再来找我,我还有公务要忙,对不起,麻烦您让一下。”
感受到了面前人的不对劲儿,闫宽心里有点慌了。
抬脚快步略过了男人朝着病房就走。
“小伙子,这是几楼啊?”
他刚走一步,那男人的询问声在他身后再一次响了起来。
闫宽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回他,脚下的步子快了一些。
“这是几楼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没听到闫宽的回答,那人生气了,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医院的楼道带了回响。
闫宽没敢转身,但能明显的感受到他后背此刻正被一双凶恶的眼眸死死的盯着!
“回答我!这是几楼!”
那人见闫宽没停步没回答,声音变大了!
闫宽甚至能察觉出来周围的温度变低了。
屏住了呼吸,他想到风知白和辰小道说的那只怨鬼!
不会这么巧被自己给碰上了吧?
胆怯的吞了一口口水,闫宽看着近在咫尺的病房大门,紧张到想要喊风知白或是辰小道。
可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多,他嘴巴张开的一瞬间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不能说话了?”
慌忙的伸手想要去抓病房的门把,可手臂刚伸出去,一双冰冷的手从一侧死死的抓住了他!
他惊呵,再一扭头!
那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的如同面粉扑脸的面容!
一双鬼眼泛着白色,红色的血丝在那男人的白色眸中不断的来回游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睛里不断的乱窜一样!
男人的口罩已经不见了,此刻露出来的一张嘴咧的如同血盆大口!
尖嘴獠牙像是吃人的怪物一样!
闫宽甚至是能闻到男人那张大嘴里渗透出来的血腥恶臭味!
“为什么不回答我!这是几楼!”
他呲着牙,将整张脸贴到了闫宽的面前!
闫宽的胸腔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最后停住了呼吸!
他的大脑在那怨鬼贴近自己的一瞬间已经完全空白了!
而此刻,病房内。
风知白和辰小道正蹲在一角对着病床上六神无主的孤御指指点点。
“三魂七魄各自丢了一魂一魄,老祖奶奶,这得找啊。”
辰小道双手一插,蹲在地上像极了村子头冬天随地而蹲的大爷大妈。
风知白也学着辰小道,抹脚挪了个位置:“老身看得见,这问题是得去哪里找?你知道这小子的生辰八字吗?”
“我是不知道,但闫局知道啊!我们可以问闫局嘛。”
他抬头示意风知白,门外还有个闫宽呢。
警察局肯定有全市的人员档案记录,一调不就出来了。
老米头就站在病房门前,一直在观察病房外。
听到辰小道和风知白讨论闫宽,他手指着玻璃窗外,声音带着调笑:“哎,你俩快来看,闫局真有意思,搁外面跳舞呢!衣服都脱了。”
“啥?脱衣舞?闫局还有这爱好呢?”
辰小道来了兴趣,拍着双腿站起身,双手再次一揣笑眯眯的朝着老米头那块去。
透过玻璃窗往外看,辰小道也乐了,眼睛盯着外面,满是激动的对着还蹲在地上研究孤御的风知白道:“老祖奶奶,你快来看!闫局这舞姿真可以!瞧瞧这原地一滚,偶哟哟哟,这衣服一甩,妈呀,这腿伸的可真直!这身材不错啊!”
老米头也是看的直乐:“这功底,一看平时就没少练习。”
被他俩一人一句这么一说,风知白也来了兴趣,甩着袖子站起身,一脸羞涩:“老身是女子,这男儿身子岂能随便乱看?怎奈你们二人盛情难却,老身也不好驳了你们的意思。就,浅看一下吧。”
扭捏着身子,风知白故作娇羞迈脚往玻璃窗前去。
正当她羞涩不好意思往外看时,一条黑色的线从玻璃窗前闪过!
风知白星眸敏锐抓到了这条黑色的线!
脸色一正,立刻定睛顺着这条黑色的线往前看。
这才见楼道口,一个红衣怨鬼此刻正不断的伸手扒拉着闫宽!
闫宽身上有点格斗功底,虽然不至于被怨鬼压死,但毕竟对方是个鬼,三两下下来那是一点好处都没吃到!
浑身上下的警服都被撕了个遍。
风知白看得双眼瞬间瞪直了!
他哪里是跳舞,明明是被鬼给玩了!
慌忙的撸着袖子,她赶紧打开了病房的大门,对着看得嘎嘎直乐的老米头辰小道的屁股一人给了一脚,:“你俩这阴阳眼要是不能用就剜了!那是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