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带了回去。
同时也是李二亲自审问的。
在这个过程中，李二禁止了所有人探看。
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严刑拷问这三个黑衣人就不得而为之。
总之经过前不久张黎的死亡之后，李二就不可能再让一个人那么容易死了。
不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他们想死都死不了，主动会被折磨的。
半天过去，一直到晚上时分，李二都在审问黑衣人。
最终，李二召见了魏王李泰。
“儿臣拜见父皇！”
李泰挺着圆嘟嘟的大肚子行礼。
看他现在的这个身材，估计已经有两百斤不止。
这要是摆在后世，都不知道多少人担心他的身体健康问题。
但在这个时代，人美以胖为服气，也就只有富人才能吃得胖。
在加上李泰是皇子，穿衣吃饭洗澡等等都是侍女照料的，根本不用在意身体肥胖的问题。
的确，他也没有注意过他的身体肥胖问题。
“青雀，父皇问你，黑衣人的背后是不是你？”
李二沉声道。
眼神复杂且带着冰冷。
他已经从那三个黑衣人的背后问出一些东西。
“啊？”
“父皇你怎么会这么问？”
李泰明显愣住，然后很是诧异问道。.
他不解看向李二，仿佛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父皇希望你能够好好和父皇说。”
“这里只有父皇，没有其他的人，父子谈心。”
李二叹声道。
其中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话落，整个人好像是累散架一样，靠回龙椅边上。
这些日子来，他真是心力交瘁，总感觉身体随意要垮掉一样。
刚刚经历了薛延陀和吐谷浑两国战乱，又经历以前血衣阁的问题。
现在还要查看黑衣人是不是李泰在指使。
好多事情，这只是其中几件而已。
好累，做皇帝好累。
“父皇，儿臣不懂您什么意思。”
李泰摇摇头，诧异道。
大晚上的，光线不是很强，他看不清李二的神色。
就感觉李二是有些累，但是心情是怎么样的却不得而为之。
“父皇已经查到了一些事。”
“如果你还觉得我是你父皇，你就应该老实和父皇说。”
李二沉声道。
语气间带着淡淡的失望和痛心。
经过一个下午的严刑拷问，他得出了不少事情。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是李泰，但种种的痕迹表明就是李泰。
现在还是没有证据的时候，所以他想给李泰一个机会，让李泰自己承认出来。
若是他能够承认出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若是要自己查出来，就是皇子也要受到处罚。
“父皇......”
李泰开口，却又停住。
他感觉李二不对劲，和往日不同。
认真一看，更加确定此时的李二和往日不同。
顿时间，李泰沉默了，神色慢慢变得凝重沉着。
李二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李泰。
父子两人沉默，御书房也就变得沉默。
气氛变得凝重，仅剩下两人呼吸声。
“父皇，儿臣有罪。”
李泰再次开口。
同时还跪在了地上。
“为何要如此？”
“竟然不惜抹黑父皇，竟然不惜江山动荡！”
李二痛声开口。
心中暗叹果然如此。
果然是自己儿子的杰作啊。
竟然真的是黑衣人的幕后指挥者。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要抹黑自己的父亲？
“这一切，都是父皇的错！”
李泰深吸口气，沉声道。
他低着头，盯着地上，没有看李二。
但声音却夹带着疯狂，如受伤的幼崽。
“朕的错？”
李二被气笑。
感觉胸腔都被怒火灼烧疼痛。
这么多日积累的痛楚，仿佛要喷发出去。
“要不是你，儿臣会这样子？”
“太子皇兄有腿疾，毛病一大堆，朝中不少大臣都觉得他不该为皇，您并没有禁止他们。”
“然后又对儿臣宠溺有加，允许儿臣设立文学院，自行招募学士，朝中不少大臣觉得儿臣将来能够接替皇位，您又不禁止他们言论。”
“儿臣觉得自己有机会的时候，您又答应太子皇兄永远坐在太子之位上，给儿臣希望，却又扑灭儿臣的希望，是在玩儿臣吗？”
李泰低喝道。
一句又一句越发放肆。
说到最后，几乎是竭斯底里喝出来。
往日的不忿和不甘，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
他以前是不爱皇位的，但后来却觉得那应该是自己的。
人一旦出现了贪恋，就会迷失本性，直到得到才能恢复正常。
“无论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你因为大臣们的三言两语，就迷失本性，就不顾父皇的性命，就不顾大唐的稳定？”
李二痛心道。
看向李泰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自己对李泰好，是弥补他不能成为皇帝事情。
而不是说因为对他好，就想着以后让他继承自己的皇位。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竟然利用血衣阁的事情动摇国本。
大唐是他们李氏子孙的，动荡了大唐，就是对自己不利，怎么会那么傻？！
“不破不立，动荡之后的大唐，将会是更加稳定和强大的大唐。”
李泰沉声道。
哪可能有坚固如铁的江山？
无论是哪位皇帝，在位期间都会出现各种动荡的。
只有一次次解决动荡，才能够越发坐稳属于自己的皇位。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么就让其他人坐上去。
“糊涂！”
“咳咳咳......你怎么如此糊涂？！”
“咳咳咳......动荡之中，不知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庭破碎。”
李二连连咳嗽。
只觉得心脏越发疼痛。
右手压着胸口，死命压下去。
“自古成就霸业，哪不是尸骨累累的？”
李泰不以为然说道。
对李二的突然咳嗽也是不以为然。
以为只是被自己气到，并没有多想什么。
但是，突然间。
“哇......”
李二猛的一口鲜血喷出。
人也从皇座之上摔下去，在地上抽搐。
李泰顿时愣住了，眼睛眨了眨也没有回过神。
数个呼吸之后。
“太医，太医，立即传太医。”
李泰大慌，慌乱爬起身，胖嘟嘟的身体冲向李二。
李二还在抽搐，嘴还在吐血，但没有昏迷，右手死死压着胸口处。
李泰大惊不能自己，不停帮忙给李二轻拍背后。
皇宫，很快就乱了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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