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景辰知道她有顾虑,不敢说,所以主动开口问了她一句:「想说什么?」
南栀韵动了动嘴,有些犹豫的喊出了:「陛下……」两个字。
「嗯?」煜景辰轻声应了一句。
但是南栀韵看着煜景辰,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更多的应该是不敢说吧。
「想要说什么?要是现在不说,一会儿朕可就没工夫听你说了」煜景辰在旁边坐了下来。
「别……」南栀韵不安的拉住了煜景辰的袖袍。
「那你是想要说什么?」煜景辰放缓声音。
南栀韵眼里透着小心,就这样看着煜景辰又说不出什么话。
「想说什么,你说就是了」煜景辰现在倒是多了很多的耐心。
「嫔妾……」南栀韵很不容易才开口说话,只不过极度欲言又止。
煜景辰这次没逼着她说话,就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她,等着她自己愿意说。
「嫔妾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醒……」南栀韵终于说完了一句完整的话。
「陛下,嫔妾做过很多梦,可是从来没有一场梦比现在更加的不真实。」南栀韵继续说道。
「梦的确不是真实的,但是现在并不是梦,刚刚不还在喊疼吗?要是在做梦,怎么会觉得疼?」煜景辰和她说。
「可是梦里是真的会疼的,很疼」南栀韵的眼泪挂在眼角,欲掉未掉,浸满水光的眸子叫人心疼。新笔趣阁
「陛下,在梦里,你会和小时候那样对着嫔妾笑吗?小的时候,你就不喜欢笑,可是你笑的时候,嫔妾心里种的那些花就开了……」南栀韵神情恍惚。
「那些花……是陛下种下的,但是很久没开过了,今天它好像又开了……」南栀韵的表情就像是回到了好久之前,那个时候,南栀韵还是京城第一贵女。
全京城没有哪个贵女比得上她,哪怕是什么公主郡主也不及她尊贵。而煜景辰是过继在皇后名下的养子,那个时候……少年本该恣意,但他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深沉。
两人的生活本该是天差地别的,但是他们还是交织在了一起。南栀韵记得……可惜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陛下……嫔妾很久没有见到花开了,今天在梦中见到,嫔妾……喜不自胜」南栀韵的语气都像是被拉长了一样,给人以悠远之感。
煜景辰沉默住了,两人在烛光下相互注视着,烛火啪的一下子炸开,仿佛真的惊扰到了这份静谧的梦境。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煜景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给出什么回应。
南栀韵垂眸,遮挡住了那一闪而过的落寞:「果然,在梦里,陛下也是讨厌着嫔妾的吗?」
「不得胡言,快去休息吧」煜景辰不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是就在转身的时候,煜景辰感觉到了有一道力抓住了自己的袖袍,是南栀韵。
「还有什么事?」煜景辰转过头问她。
「在梦里,陛下可以再抱抱嫔妾吗?轻轻的一下就好了,可以吗?」南栀韵卑微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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