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赐等二人在总兵府内被擒后,在府外等候的随从陈进武即按天赐的交待,立即带着三匹战马离开总兵府出城而去了。
此时,城外的刘九斤正带在战士们在城外的流民当中四处招募,他告诉这些流民说,我们是朝廷军队,来此接防的,愿意加入我们的,以后就会成为此县城的驻防军队,享受朝廷俸禄。
流民中本来就有许多是北方战场上败逃下来的官兵,现在困在此处,正无生计可寻,纷纷表示愿意加入。
刘九斤仔细挑选了一百多人,着重筛选了一些会骑射的将士,将他们编入队伍。
其他没被选上的,或是本不想当兵的,都在嚷嚷着要跟着部队进城,刘九斤只好尽力安慰大家不要着急,说接防过后定为安排大家都进城的。
这时,正好有个酒贩子被挡在城外,正在犯难,刘九斤让手下去把他的一车酒全买了,现场分发给众人,以示感谢大家的支持。
全体官兵和几百个流民就在城外一处开阔地界,一起把酒言欢,甚是高兴,一幅热闹非凡的场面。
正在刘九斤畅快地大碗喝酒时,陈进武飞马来报。听了陈进武的汇报后,刘九斤恨恨地把碗一摔,大喊一声:“兄弟们,走!到那边树林边集结,准备攻城!”
顿时新兵老兵共四百多号人迅速地前往集合地点列队集合,刘九斤临走时,看见还有十几坛子酒还没有喝,他灵机一动,对那些流民说:“各位乡亲,酒今天就先喝到这里,改日在城里再请大家喝,待会儿我们部队就要进城了,你们愿意跟着进城的,可以跟着我们部队一起冲进去哈。”顿了一顿,他又说到:“不过要拜托大家一件事,就是等会儿大家把这些酒坛子带着,到城墙边上等着,等我们破门进城后,你们就跟着进去,随便将这些酒坛子摔在内城登城的入口处,并点着了,这样大火就封住了城楼上的官兵,他们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好不好?”
大伙齐声称好,有几个壮汉出来将那剩下的十几坛子酒分给众人后,大家迅速散开了去,又都回到了城墙边上,伺机而动了。
按照张天赐的安排,在刘九斤的指挥下,骑兵们开始作战前准备。一百多名老战士将制服脱下来交给新招募的新兵们穿上,同时,在制服里面贴身缠绑上了厚厚的树皮。
陈进武对这些新兵说:“待会儿攻城时,你们就冲在最前面,敌人放箭时,你们要注意保护自己的头部和马匹不要被射中,而把身体故意让给敌人射中,然后佯将受伤落马。我等战士们将事先藏于你们所骑的马腹之下。敌方见我方被击溃而失去了攻击力后,必将放松警惕,打开城门来收缴战利品。到时候我们则从马腹下翻身上马,杀他个出其不意,直接冲进城去,迅速控制总兵府,则大局可定。”
由此就出现了前面上演的骑兵攻城,轻易而取的惊天一幕。
再说这谭镇守听了谋士的意见后,越发觉得机不可失,必须马上将两人就地处决了,为了以后不留下后患,他让文书拟了一份认罪的口供,然后他让人即刻将两犯人提上堂来。
待四名士兵将天赐和小关二人押上堂后,谭镇守对二人说:“你等赶快认罪吧,这里有份认罪口供,你等若是画押认罪,我便赦你等无罪,从轻发落,若是拒不认罪,休怪本大人无情了。”
天赐闻言大笑:“哈,哈,哈,本官本是想给你一条生路的,却想不到你居然起了杀心,竟敢想要诛杀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谭镇守被天赐看破了心机,老羞成怒,大喝道:“胆大狂徒,休得胡言,我看你等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给我马上推到后院去就地正法了!”
四名士兵得令后就要上来提人,两个士兵的手刚搭在天赐的肩上,天赐的双肩猛然一抖,那两人立即被一股力量震翻在地,手中的兵刃也掉在了一边,随即天赐身上的绳索也突然松开来,从他身上滑落在地上。
“休要做梦了,别说去后院,你等现在连这个大堂都出不去了,我的部队已经将总兵府上下全都包围了,你们快快束手就擒吧。”天赐说着一面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
另外两个士兵吓得立即倒退几步,不知所措,谭镇守也惊讶得从帅椅上站了起来,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天赐说:“你,你,什么部队?难道就是城外的那几百个骑士吗?他,他们,早已被我弓箭兵射杀于……”
没等他将话说完,“轰隆!”一声巨响,总兵府的大门轰然倒塌,瞬间冲进来几百名骑兵,前前后后将大堂围了个严严实实。
“休伤我主帅!”刘九斤大喝一声,跳下马来,领着几十名官兵冲进了大堂,将大堂内的十来个侍卫兵官和几个谋士全都控制了起来。
天赐大步迈向瘫坐在帅椅上的谭镇守大人,刘九斤抢前一步一把将谭大人提溜起来,扔在边上,天赐在帅椅上坐定后,对官兵们说:“将此几人堂下赐座。”
十几个官兵上来将谭镇守与几个谋士拎到堂下,将他们狠狠地按在椅子上坐好,动弹不得,官兵们手持刀剑立于他们背后。
府内的大小侍卫官兵等四五十人都捆绑了押于堂前院内。一府官兵一时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缴械制服了。
这时传令兵急匆匆的冲上堂前报告:“报,城中卫戍部队正从在个方向朝总兵府聚集,大约有五六千人,立刻可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