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一行王海强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白河也一样,他立刻就上报了上层,佛陀石像显圣人间,将空闻大师的身体都掏空。
这是大事儿,也是要事儿。
“刚刚那是什么情况。”王海强看着寒山寺被一个又一个的国安人员包围,看着一旁的白河。
“不知道,要等专家来才知道。”
白河点了一根香烟压压惊,然后吞吐着烟圈。
王海强知道,这看起来一米八九的大汉此时心里也不是那么淡定的。
此时,王海强突然有些平衡,看来这位看起来什么都知道的前辈,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也有和自己在同一起点的事情。
正当国安调查的时候,这寒山寺庙中的寺庙又在发光,甚至还有一阵阵清净的佛光浮现。
这佛光浮现让一些没有被清走的和尚跪地俯倒,甚至还有狂热者来阻止国安调查,防止那些调查员们惊扰了佛祖的清净。
“老大,怎么办。”一旁的国安人员出来询问道。
“查。”白河表情冷冽,就一个字。也不害怕这所谓的佛光乍现。
现在看,这佛光好像在阻止他们调查。
越阻止,就越要查!
寒山寺那边乱成一团,刘磊他们可不知道,回到老家的山村里。
家乡,是值得怀念的地方,依恋的地方,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样,刘磊从小就在城市里长大不多说,但刘东伟可是从小在乡村里长大的。
乡愁像一杯酒,刘东伟看着翻天覆地变化的家乡,想哭。
很久没有回来过了,那么多年里,流连奔波于城市之间。
回忆起当年在这里奔跑时的场景,还是宛如昨日,可当时的那个小小的少年郎,如今已经变成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父亲,母亲,爷爷,奶奶。
同村的小伙伴们,脏兮兮的脚丫子,在小溪之中洗的白嫩白嫩。
如今。
再也没有能够奔跑的田野,也再也没有了回忆中,陪着自己奔跑的那个人。
在看到乡土时,刘东伟不自觉的就流出了眼泪。
叶琅梅没有去打扰丈夫的兴致,反而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刘磊手中卷起来的宣纸。
“儿子,你要不打开来看看?这啥东西啊,能帮你奶奶找到宝贝,这太神棍了吧。”
说着叶琅梅就想要接过这画打开来看。
然而此时,一向有些妈宝的刘磊果断的将画收回到身后:“不行,大师说一定要到了老家才能开,那就只能是到了老家才能开!”
“哎哟喂你这小兔崽子不听妈的话了?”叶琅皱眉,刘磊这略带‘反抗’性质的行为让她不太高兴。
“我还想帮老爹找到宝物呢,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刘磊将画好好的‘保护’在怀中,随后便去搀扶了奶奶。
老太太似乎也感受到了乡土的熟悉感,安静的,呆呆的望着前方的路。
几人一路前进,走到了刘磊家的祖宅前,一栋在当年很气派的房子。
村子的泥路已经变成了水泥路,宽阔的两边都建起了大房子。
原本这村子只有刘东伟家建的起这样的房子,现在路边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房子——至少大部分是。
这么映衬对比之下,刘东伟家以前建造的气派房子,也略显得有些老旧了。
“我以前就在这瓦房边跳来跳去,我跟你说,我小时候爬这儿的时候还摔了一跤,把牙齿都磕掉了一颗,幸好当时还没换牙,不然你老爹我现在就是个缺牙佬了。”
刘东伟给刘磊讲说着小时候的事儿,反而是没有急着寻求母亲的宝物。
他想,先找到自己的‘宝物’,那属于童年的,模糊的记忆。
时光交错,过去的过去时光流影浮现到现在。
恍惚之间,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黑猴儿?’
‘小黑猴儿?!’
“是幻听了吗?感觉二丫子在叫我。”刘东伟呢喃道,二丫子是他小时候的女神,小白裤,长长的马尾辫,红绿衣裳,香樟树下,俏丽的小妞儿,清纯的面。
回忆和声音太过真实了
“黑猴儿!咋的你回村里来啦?”
哦,不是幻听。
这就是真实的啊!
“二丫子!”刘东伟先是一愣,认出了在门口叫出他小名儿的人。
“哎哟喂,我说果然是你啊!我记得你搬出村子后就没见过面了吧。”
二丫子惊喜道。
依然是红绿衣裳,可惜再也不是俏丽的小妞儿。
风霜爬满了脸庞,略显臃肿的身材,手里还抱着个小娃娃,那马尾辫也变成了短发。
和记忆中那个女神二丫子不一样,她已经当了奶奶。
“好久不见。”
刘东伟有几分遗憾,几分酸涩,还有几分苦楚。
遗憾的是过去记忆中的完美女神不在了,她已经变得不像他梦中的模样。
酸涩的是,不仅仅是女神变成了这样,自己也变成了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再也不是当年少年。
苦楚的是,自己老婆在捏着自己的软肉,好疼。
女人是很敏感的,叶琅梅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老公年轻时候的白月光
“已经过去那么久你都没回来过了啊,我还认得出你来,嘿,你瞧,你嘴角那颗痣实在是太好认了。”二丫子好奇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中午要不来我家吃个饭?那么久没见了”
“咳咳咳,不用了,我们等下就离开。”
虽然刘东伟很想留下,但是身后的老婆肯定是不允许的
“哎哟那可惜了,不说了,我要回去给孙子喂奶了,有空来我家坐坐啊!”
“嗯,一定。”
刘东伟就匆匆送走了二丫子,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感慨万千,也许和二丫子这一别,此生都不会再见。
这就是人生。他有些无常,但这就是规律。
“好了老婆别捏我了,她走了”
“哼。”
叶琅梅狠狠的盯了刘东伟一眼后,又看向了刘磊:“儿子,这总能把画打开了吧,我就看看那小道士能玩什么花样出来。”
一幅画能找到宝贝,他这不是玄学,是玄幻了。
所以她也很好奇能弄出个什么花样来。
如果无事发生的话,正好能借着这事儿教训教训丈夫,让他不要信封建迷信了。
此时,刘磊郑重的张开画作,竟是一条黑狗,画的还算不错,有些活灵活现的,然而很快让他吓一跳,这画中墨犬的眼睛居然在布灵布灵的动弹,随后一道道泼墨云雾飞散出来。
在几人的震惊下,从墨画之中的那条狗居然钻出来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