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墨将离开后,龙弘长吁短叹的蹲在雪坑边上看些下面焦土上的那个尸体,自言自语道:「禁忌啊,你说你怎么也是咱们魔族八-公子之一吧,怎么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说真的我挺反感你那便宜大哥抢了你的名号,当然咱俩交情还没到帮你打抱不平的那种地步,原本还想看你跟你那便宜大哥狗咬狗一嘴毛,噢不不不,应该鸟啄鸟一嘴毛才对,可惜你死的早啊。」
龙弘依旧是自说自话:「你在昆仑墟仙州那边坠了那狗屁赤麟君的面子,我只顾自防那个小爬虫来着,想不到你小子扭头就给人族的家伙给宰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墨将居然为了那三个家伙都露脸了,要知道我就直接杀了他们了,不过放心这都不用重要。你那便宜大哥每天都巴不得你四那,你二哥还算爷们一点,老早就在玄州边境上等着了,还好你没走那条笨路,要不然现在绝对没怎么热闹,放心你的消息我肯定是要告诉你二哥的,既然你闹不起来就让你家二哥闹吧。」
龙弘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感叹一句:「可惜了,你二哥还算个好人。」
说完龙弘就要走,又转过身子直接跳到雪坑了,围着褚师山河走了好几圈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不得不用脚把褚师山河给踢开才从那废土之下看到那把漆黑的直刀。
「好东西,连那虚伪的真龙族的龙逆都能砍伤的宝贝,现在归我了。」龙弘拾起那边黑色直刀轻轻拭去刀锋之上的灰尘,感叹道:「居然是禁刀朱贺式,也算的上是一个好宝贝了,禁忌啊不知应该说你是福泽深厚命薄如纸还是天生倒霉那。」
就在龙弘刚想要将朱贺塞进手指上的戒指中时,原本一直站在雪坑上面的一个黑衣人直接跳了下来,半跪在龙弘面前,也不说话用手指在地上直接画了一顿鬼画符后,有嗯嗯啊啊一阵才肯罢休。
龙弘很有耐心的看完那个黑衣人写完后的鬼画符后扫了一眼,又拿起那边朱贺横在自己面前右手屈指轻轻朱贺轻颤飞出一阵清脆的刀鸣之声,龙弘不禁感叹道:「你说的也不错,自从那边朱贺被废后,道州所有的朱贺式的刀具都不能通灵,这东西放在我手里跟个砍柴刀没区别,还有可能最后惹的一身骚,罢了。」龙弘随手朱贺丢掉:「这种破烂货谁爱捡谁捡吧。」
说完这句话后,龙弘带着那名黑衣人直接跳出了雪坑,然后又往东南方向看去,想了想说道:「反正闲着也无聊,去妖族玩会去。」
六个黑衣人对此一言不发,其实并不是他们不想说什么,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哑巴无法言语,有人是天生但更多人是后天失声。而造成他们如此悲惨的一切全因为这个天生多疑却偏偏话痨的神经公子最不喜欢旁边的人多说废话,仅此而已。而他所说的去妖族玩,可绝不知是玩玩而已,一旦他踏着妖族领土那便是赤地千里,血溪遍地。
边境以南,横北城以北十公外的一个老松树下,墨将将晋元白放在地上认真检查过伤口后,才从墨灰色长袖里掏出一瓶丹药在掌心磨碎后,用拘来一捧白雪化水和着药粉一块给晋元白服下才转头治疗荆飞语和栾满仓的伤势。
片刻之后,晋元白脸色逐渐由白转红,虽然看上去依旧惨白的有些吓人,但好在已经有了几分人色了。
不就之后晋元白无力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那个负手而立背对自己的熟悉身影,心中的苦闷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喷发出来,晋元白嘴唇颤抖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墨将。」
只是很快晋元白就悔恨起来,他看向同样狼狈不堪的荆飞语与栾满仓满是亏欠,则一趟他的级别最高,理应也由他来承担这次任务的所有责任。
「墨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大意了。」
面对晋元白的主动承担,墨将依旧只是一笑了之,嘱咐道:「正奇,你
醒了就好,至于责任什么的反正任务已经完成,受点伤也可以理解,只要人没事就好。」看见晋元白身体依旧有些止不住的发颤,提醒道:「伤你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飞剑所吐出的剑气,那把飞剑满是怨气,不知为何被那魔头给养在了身上,还好你底子好,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怨气?飞剑剑气?」晋元白努力回想着与那魔头面对面的时候那突如其来的贯胸一剑,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哪怕自己已经知道了,也多半躲不了那一剑,这可是实打实的以命换伤啊,这么果断而又凶狠的内心,他真的是翼魔族的三公子而不是亡命徒吗?
「对了,你们就先去大明城好好休息一下,等把伤养好了再回各自的岗位就行,不用急。」墨将突然说道:「我还有急事,得先走一步。」
晋元白连忙追问道:「墨将你这是去哪里?」说完这句话后,晋元白直接就反应过来怎么问已经有些逾制了,赶紧补充道:「让平安跟你这吧,好歹有个帮手。」
一向迟钝的栾满仓这次也反应了过来,纠正道:「当打手也行。」
墨将无奈一笑,伸手锤了锤隐藏在黑暗之下的脖子有些无奈的说道:「刚接到消息,天炎侯家的那位老先生不知为什么正在往良渚古城那边赶去,多半是要闹一场,原本我就想喊上你们一块回去的,结果还是来晚了。」
晋元白顿时羞愧万分,只好默默低下头,不敢继续接话。
还是荆飞语主动出来打破僵局问道:「天炎侯家的那位小公侯还是没有找到吗?」
说道这里墨将更头疼了,说道:「那位小公侯是天道有亏,自受大道庇佑,想找到他谈何容易,好在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就看咱这次能不能堵住他了,只要找到他了,说不定天炎侯那场糊涂公案也能收个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