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台骂言,殷虚天不在乎仙祖也不再乎,甚至还有几个骂的最起劲的就坐在仙祖旁边,儒衫老修士偷偷瞅着仙祖大半天眼睛都酸了也没瞅见仙祖暴怒,就连脸色都没变一点,得,算是知道台上那个叫殷虚天的家伙这一脸‘厚’功夫当真不是无师自通,再瞅瞅后边这位,亲师徒啊,血亲血亲的。
仙祖则是对这个三千天道之下的富贵第一人,视而不见,偷偷摸摸的几次转头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是,好歹你也用点道法神通不是,能不能有点山巅几人的绝世风度?
比赛规则颁布下去了,殷虚天也再懒得继续在祭天台上战下去了,挥挥手让那些自知没啥名气的自己上台,也省的自己再废口舌。
至于裁判一事,狗屁爱谁谁,反正八卦浮台上那些一个比一个护犊子,死不了人。殷虚天偷瞄了一眼并没有打算参战的楚狂人,偷偷拍了拍胸脯,刚才那是意外,是意外,不能算。人家找死自己总不能拦着不是。
“小山河,你上不上。”一旁热情无限的楚昕素问道。
褚师山河打了个冷颤,小山河这三个字实在有些吓人:“我没啥名气,当然得上。”
“那我也上。”
褚师山河只能苦笑:“你不是楚狂人的妹妹吗,要是你也上了还让人怎么打。”
楚昕素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还是魔族大都的八玉公子那,你能上我为什么不能。”
“这不一样,我这八玉公子六年前就没啥名气了,现在我得重新挣回来,你凑哪门子热闹。”褚师山河拍拍手,指着龙逆问道:“那小王八蛋不用上?”
楚昕素扒着褚师山河的胳膊头使劲往那个发现瞅,看清了那人后,重新站好顺着褚师山河的话小声道:“那小王八蛋是真龙族的三太子不用打。”
褚师山河一脸严肃的点点头:“那我打。”
说完一路小跑,跑到祭天台底下,一步一个台阶慢慢走上去。
得谦虚不是。
“他是魔族人。”不知那个不长眼的一句大实话,瞬间惹起群情激愤。
一脸窃喜的褚师山河直接黑了脸。
还没等褚师山河完全登上台,除去最先上台的那仨,这一会祭天台上就一跃而上二三十人。
魔族这人人喊打的号召力,没跑了。
“各位大哥。”还没上台褚师山河的开始点头哈腰:“人家仙家的二先生都说了,一局只能上十个,你们这样不和规矩。”
“魔头,我们这事卫道。”
“我们对别人当然讲得规矩,可对你这魔头,杀你就是规矩。”
得,一群傻蛋。褚师山河扫视四周去找早已隐匿在人群里的殷虚天,想要让他出来说说话,一回神想到,那句狗屁话多半就是那王八蛋喊的。
“真要打。”褚师山河只能无奈的问道。
“魔头受死。”二三十人集体祭出各自的法宝兵器,一拥而上。
“得。”褚师山河拔刀,一双黑色流火羽翼猛然张开。
一刹那,高台之上的儒衫老修士眯上了眼睛,龙逆双目黄金竖瞳再次出现,霓芊落也握紧拳头,四下无人盘膝独坐一方悟道的楚狂人扭回了头,也就沐小侯爷把这当成了热闹看,而且看的不亦乐乎。
褚师山河一刀斩出,那一刀的罡气也被黑红流火缠绕,一些眼高于顶的家伙瞧见了肯定会骂上一句花里胡哨,可是那些拥有真正眼界的人才能从这一刀中品出意味,一刀破万法的刚强锐气,斩碎一切的霸气。
“那把就是‘朱贺’?”仙祖以心湖问儒衫老修士。
儒衫老修士同样以旁人不可闻的心湖声回应仙祖:“没错,当年田庆那黑厮提着十七八个罪王的狗头来我帝元宫换了一座黑赤矿山,后又拿先天五金借了禹皇九鼎炼化成的先天灵宝,算是后天演炼的伪先天混沌法宝。杀力就不说了,就这坚韧程度除了那少数几件别名金刚的混沌级的先天法宝能跟这把朱贺掰一掰手腕,其他的都是狗屎。”
这话听得仙祖很是无奈,只能提醒这位道州权柄第一大的老儒生:“老爷子,秽语。”
儒衫老修士摆摆手不再搭理这个毛病极多的道门之主。
褚师山河那一刀虽说用的是刀背,可再加上流火黑翼的加持也不是好受的。
二三十名青年豪杰被一刀砍翻,重伤倒地。
祭天台上褚师山河拿刀杵着地,右手按着刀在那里歪着身子对着龙逆傻笑,褚师山河把一身的重量全部压到朱贺上,结果一使劲差点没晃倒,褚师山河抬起朱贺一看白玉石板上才不过一道小小的刀痕。
这下褚师山河来了精神,不管在场的上万人拿着朱贺在太安山的祭天台上敲敲砸砸,最后都以都要举刀砍那白玉石板了仙家四先生才出手拿着那把名震道州的乾坤八剑把褚师山河拦下。
看得上万人很是揪心。
“这石板不错啊,那挖的?”被姬凌天‘押着’下台的褚师山河喋喋不休:“告诉我呗,那天我开宗立府了也用这石板。”
自从仗剑游历归来姬凌天就练起了半吊子的闭口禅,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每次还就几个字,算是个半哑巴。任由褚师山河怎么废话,姬凌天一概不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殷虚天从人群里窜出来,一个飞跃跳到祭天白玉台子上,招呼人把这些战力极差的青年才俊给‘请’下台去。
至于那些被褚师山河一刀背给砸碎的法器,殷虚天一脚一个都个踢了下去。
“呦,不错啊。”刚一碰面沐英一拳打在褚师山河胸口:“比起前些天又强了不少。”
约莫着褚师山河感觉有些吃亏,直接运足了力气回敬了一拳,说的却是云淡风轻:“马马虎虎吧。”
沐英被褚师山河那一拳打的摇摇晃晃满脸通红,咧着牙憋气苦笑:“你他妈玩真的。”
话音未落,两个拳头砸在一块对方的胸口上,褚师山河和沐英同时倒飞了出去,划了两三米两人才勉强稳住身子。
瞧得刚刚跑过来的楚昕素一张清秀小脸挤满了疑惑。
这得多大仇啊,刚刚就是直接下死手的节奏啊。
“沐英你差点没坑死我,我揍你两拳怎么了。”褚师山河揉着胸口,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嘿嘿嘿。”沐英对着褚师山河傻笑几声,直接扭头就溜。一头扎进人群不见了踪影。
褚师山河也是扶额嘿嘿傻笑,谁他妹的让他是沐英那。
田庆那老家伙是褚师山河要拿一辈子去敬仰的。
破烂侯、侯半肃从十方亭开始就已经是褚师山河交命的兄弟了,褚师山河这一文钱买来的性命,值。
沐英那就是跟褚师山河一流的货色,算是两个相见恨晚的朋友,褚师山河有难他沐英会不请自来,沐英有难褚师山河也会亲自登门,不管多远,只要得到彼此的消息。
就像褚师山河知道沐英这个懒货肯登道门仙家的的门就是冲那翻书风来的,而沐英也知道褚师山河身入敌营是想踩着各族青年俊杰的头顶去找回丢失了六年的尊严。
至于那个躲躲闪闪不敢露面的殷虚天收着当一个心腹小弟也不错。
这一路走来,虽然认识了不少人,可也错过了无数山山水水。至于回去的路走着回去应该也不错。
“小山河,开始了。”等到了褚师山河回过神,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楚昕素才轻轻扯着褚师山河的衣角小声提醒道。
褚师山河抬头望去,祭天台上是身着一袭红袍如血的赤麟君。
与褚师山河这位六年前被赶下台的魔族八玉公子不同,赤麟君一直是妖族明面上的青年领袖,按理说赤麟君根本没必要去走着一遭无聊的过场。
只因扰了他在琴园的布局吗?
褚师山河扭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真龙族三太子,砸了砸嘴巴,怎么这气就撒到自己头上了那?
难不成这赤麟君最开始准备算计的不只是仙家,还有真龙一族?
褚师山河搓了搓下巴,这赤麟君气量不大,局倒是做的挺大的。
三千道州自古便有‘妖魔鬼怪’一说。
妖族,在三千道州虽然与魔族并称,可贵在妖族历代妖主知道要与百族合作,各族历史上几乎都有妖族协助共同抵御魔族的打决战,所以只要妖族不去迈着步子去踩那条底线,百族就得捏着鼻子去闻着滩屎,总不能把妖族推给魔族吧,那样还过不过日子了。
祭天台上,赤麟君一口气叫上了二十九人,再加上他不多不少正好三组。
赤麟君双臂赤红如血鲜艳欲滴,整个太安山顶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闻赤麟君自幼跟随冥河血祖修行血冥功,杀人嗜血无数,弥漫正个太安山顶的这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多少生灵那命填补的。
邪灵族的小萝莉捏着鼻子,满脸嫌弃:“我记得典籍上记载,血魔冥河老祖是魔族人,这么血冥功被妖族人偷学去了?”
褚师山河回头看着几乎什么秘史的知道却偏偏把不住门的楚昕素,无奈道:“几十万年前的事了谁知道那。”
“那两柄…”
“开始了,开始了。”褚师山河急忙板正楚昕素的头,望祭天台上瞧去。
台子上那二十九个青年俊杰也不是傻子,当下拿下赤麟君才是正事,至于内耗傻子才现在干。
二十九位青年俊杰无需交流,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为了避免像魔头褚师山河那一刀团灭的惨剧,二十九人拉开战线,将赤麟君围在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