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柱和王香香的事,沈清欢其实并没有怎么去在意。
也没有过问郝向南会不会借钱亦或找人帮忙解决大柱与葛老太之间的纠纷。
她不想问,同时也相信郝向南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大柱虽然与他从小长大,帮一次两次可以。但如果一个人坠落深渊,就不要奢望别人也跟着跳下去救你。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沈清欢刚进城找工作时,他没有插手;他看着她学洗碗他也没有阻止的原因。
郝向南,从来就是个拎得清是非的人。
如今,他们两人的月工资加起来快接近两百了,虽然距离买车还相去甚远,但在一个普通物价以分和角来论的年代里,想买点其他的早已绰绰有余。
夜色转浓。
电视机的屏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晚安”两个字样。
沈清欢眼睑微阖躺在椅子上,困意渐渐袭上心头,半醒半睡间,忽然感觉被人抱了起来。
沈清欢倦极了,闻着来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男人似乎微微叹息了声,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橘色的光线笼罩着沈清欢乌黑的秀发,脸颊印着薄薄的光晕,柔软得能够浸出水来。
郝向南薄唇轻轻吻上她的眼尾,修长手指撩开她垂落在耳边的乌发,亲了亲她小巧莹白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拂在那片皮肤上,掀起一阵麻痒。
沈清欢梦呓般的嘤咛了一声,胡乱地伸手扯着男人用力一带,郝向南半推半就地跌到了床上。
沈清欢困得厉害,恍惚之间,耳畔似响起男人的低喃,带着万般缱绻的柔情。
“老婆,”
“爱你……”
这天夜里,沈清欢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混沌的梦境里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婉转吟唱:
北风那个吹啊,
雪花那个飘啊,
雪花那个飘飘,
年来到……
睡梦中的沈清欢很是不安,那种感觉像是一叶孤舟飘向洪荒的尽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她身体里一点点剥离,再慢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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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流动间,斗转星移,时间很快就到了小年。
省里春节晚会的演出场地,安排在了省歌剧院。
在农历腊月二十六这天,天空飘起了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只见市文工团门口停着两辆军用大卡车。
卡车前伫立着一列整齐的方阵,文工团的人穿着军装棉服,带着棉帽,腰边是军用挎包,背后背着行囊,俨然一副壮士出征的气势。
夏团长两脚分开跨站在队伍之前,像个“王者”在阅览着他手下这群兵。
他面容肃穆,唇线抿直,脸上戴着一副年代感很强的墨蛤蟆镜戴,宽大的墨镜遮住了眼底的表情。
沈清欢、文英以及李婉各自站在他的左右侧。
队伍里的众人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领导指示。
夏团长咳嗽一声,朗声道。
“我们文工团是一个集体,身为团里的一份子,大家都要有集体荣誉感。
这次能够去省里参加春晚演出,是我们文工团每一个人的骄傲。希望你们配合沈指导,好好表现,力争尽善尽美,给我抱一个一等奖回来!
另外,我再重申一遍,一切扯后腿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谁要是敢干这样的事,回来立马给我滚蛋!”.
“是!团长!”众人齐声答道。
夏团长的目光从他们脸上巡视一周,直到看到每个人脸上服从与忍耐的表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再次咳嗽了一声,缓缓侧过头来,对沈清欢说:
“沈指导,你还有没有话要交代的?”
沈清欢摇了摇头,眼里透着自信:“服装和乐器都检查了好几遍,没什么问题。只要他们不紧张,都把彩排时的水准发挥出来就差不多了。”
“好!我就欣赏沈指导这股自信!”夏团长频频颔首。
转头又朝队伍说了句。
“沈指导的话你们听明白了没有,不要紧张!”
“明白!”
夏团长大手一挥,军靴往地面重重一叩,万丈豪情地喊道:
“所有人上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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