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今日姑姑可真是多亏你了。”
宫内的长廊上,李承乾、李云睿两人信步闲庭。
“姑姑哪里的话,我只是帮父皇劝你而已;还有,婉儿要是真跟若若的大哥瞧对眼了,您可不许怪我哦。”
李承乾提前打起了埋伏,这个疯女人,能不得罪还是别得罪了,毕竟现在还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哼,承乾真是越来越风趣了;只是这些年,你到底是跟我生份了。”
李云睿一直把李承乾看做是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然慢慢失去了对这颗棋子的控制;只能说,真不愧是他的儿子吗?
“这些年二哥一直对我穷追猛打,我只是不想让姑姑陷入我俩的矛盾之中。”
李承乾满脸柔情,情真意切的对李云睿说道。
“这么说,承乾心里还是有姑姑的?”
看着李承乾俊秀的面容,李云睿的想起了那个她求之而不可得的男人,双手不由自主的就去摸他的脸。
要死了,要死了,李云睿此刻的样子,真有点魅惑众生的意思。
“姑姑可是想起了什么人?”
李承乾退后一步道。
“我想起了伱小时候追着我喊姑姑的样子,这一晃眼的时间,你都成亲了;听晚情说你对范氏很好,万千宠爱在一身。”
李承乾这一退,也让李云睿缓过了神。
傅晚情,李云睿的贴身侍女傅晚秋的妹妹,两年前趁李承乾受箭伤这个机会,李云睿把她打发到了东宫,照顾李承乾的生活起居。
知道这是糖衣炮弹,但对于这种糖衣炮弹,李承乾还是很乐意接受了。
“她是父皇指给我的妃子,又对我有救命之恩,对她好点也是应该的。”
“你就不怕她持宠而娇,以后没了规矩,不好管教。”
因为范闲的关系,李云睿连带着对范若若也恨上了。
“持宠而娇,若若不至于吧?”
“你啊,就是心大。”
挑拨离间是个技术活,李云睿点到为止,因为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承乾,你今天帮我这么大忙,姑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我再送你个侍女吧;晚秋,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太子吧,也省得你老惦记在东宫的妹妹。”
“殿下?”
傅晚秋有点吃不准李云睿的态度,打探东宫的消息只晚晴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派自己过去。
李云睿很自信,她自信傅晚秋即使去了东宫依旧只能被她拿捏,亦如她如今轻松拿捏傅晚晴一样。
李承乾呢?他就更自信了,毕竟开挂的男人不解释。
“那就多谢姑姑了。”
当前这个社会背景,长辈送晚辈一个侍女真不算什么事,于是李承乾就这样笑纳了。
至于傅晚秋的意见,那真的不重要。
………
“如何?”
做为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庆帝谁也信不过,即使是类己的亲儿子。
“长公主送了太子一个侍女,太子收下了。”
侯公公禀报道。
“哼,依旧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倒是太子,你说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太子仁厚,想来是不好拒绝长辈的美意。”
能在庆帝身边伺候的,侯公公自然不傻,这种事哪是他一个奴才能评价的?
“我这个儿子,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内库财权,难道他真没看在眼里?
不过独宠范氏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你从宫中选几个貌美的,送到东宫,太子应该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庆帝嘴上说着看不上李云睿的手段,可做的事,却跟她如出一辙。
………
范府
怕滕梓荆死得不明不白,范闲把他带回了自己房间,亲自照料。
“嘶,呃”
毕竟是费介的高足,范闲的医术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滕梓荆被他救醒了。
“醒了,看看这是几?”
范闲竖起两根手指对滕梓荆问道。
“二,你什么意思啊?”
“还行,没被打傻;不过你这人还真有点点背,偌大一个范府,这么多院子你不去,偏偏去若若住的院子,还好死不死遇上钱春强。”
见滕梓荆醒了过来,范闲也算松了口气,幸灾乐祸的跟他开起了玩笑。
“钱春强?原来打我的是他,没想到挨了他一掌,我竟然还没死?”
滕梓荆这语气,竟然还有点洋洋得意。
“那小太监真有这么猛?”
不是范闲以貌取人,被范若若一言压服的钱春强,长得真有点人畜无害。
“四顾剑听过吧?”
“四大宗师,谁不知道。”
“咳…咳咳,钱春强曾经在四顾剑的追杀下逃得性命,有人说10年之内他会成就宗师境界,你说他厉不厉害?”
知道自己从钱春强手中逃得性命,滕梓荆也不知道自己是走运还是倒霉。
“范公子”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不是让你们别来烦我吗?”
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范闲把院中的佣人都赶了出去。
“奴婢是太子妃的侍女,奉太子妃之命来给你朋友送药。”
“送药,送什么药啊。”
范闲打开了房门。
“天王保命丹,对治疗内伤外伤都有奇效。”
侍女小萍递上了一个药瓶。
“天王保命丹?可是由三百年老山人参、白熊胆、雪莲等珍奇药材炼制而成的天王保命丹;对了,炼这药丸的人是不是姓洪啊?”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这丹药确实很珍贵,也就太子妃开口,钱公公才忍痛给了三粒。”
小萍躬身回答道。
“行,东西我收下了,你替我谢谢若若。”
“那奴婢先告退了。”
侍女小萍一走,范闲的院子又恢复了原先的空荡荡。
“天王保命丹,钱春强给的药,要不要磕一粒?”
确定药物没问题后,范闲对滕梓荆问道。
“我贱命一条,吃这种药还是算了吧。”
因为郭保坤的原因,滕梓荆对东宫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受他们的恩惠。
“好吧,那你跟我说说今天为什么来找我,想重操旧业,刺杀我?”
“我是有事想求你。”
接来了滕梓荆向范闲述说起他的悲剧人生。
“郭保坤,东宫伴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范闲本就对李承乾没什么好感,听到他的伴读是这种人,就更皱起了眉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