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标价怎么变低了？”
“我的变高了。”
“不对的，这些石头怎么会也在采购名单上，这些我们都看过的，质地太硬，表皮也没有任何特征，这石头里绝对是没有玉的。”
“太胡闹了！”
“就是就是，这不是把咱们的努力都当儿戏吗？”
看着庄沫沫的修改稿，许氏的珠宝采购顾问们都十分不满，牵扯到自身的利益，就说不上什么尊敬不尊敬的，更何况他们对于庄沫沫本身的认识也就是一个花瓶。
没办法，太过高级的颜值总是会让人忽略人本身的能力，而把一切事物都归功到脸上。
他们这一吵闹，让孙海都有些傻眼。
这他还没挑拨呢，这群人未免也太给力点了吧。
他假惺惺的安慰着大家，时不时的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庄沫沫。小眼睛里是藏不住得意。
“夫人，您看这……”他摊了摊手，故作无奈的说道。
庄沫沫一只手托着腮帮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自己身后的许蕊。
“既然A计划行不通，那就实行B计划吧。”
“阿蕊，把合同给他们。”
“这是什么？”
“关于2019年许氏L国公盘采购补充协议，个人认购计划书。”有人念出了这个名字，然后不解的翻开的计划书，脸上的表情在十分钟内变了好几回。
先是迷茫，然后不可置信，最后十分兴奋。
孙海那努力维持的淡定神情也有绷不住，抖着因为兴奋而变得高亢的声音说道：“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夫人的意思是您会分出80亿的份额给我们，并且不从中抽成？”
“是的，而且这些石头你们都可以优先选，你们出价了，我这边就不会再出了。”庄沫沫十分大度的说道，不是她不想为许氏赚更多的钱，而是按照蓝珏对原石的选拔，200亿她根本就用不完，不然也不会还得上街去掏了。
但来的时候，她又被叮嘱过，许氏出门必须要体现一个壕字。
所以……
不如花钱做个好人。
“是啊，我刚刚也听到了，也看到了，咱们的理念是不一样的。”
“但是呢，我也知道众位很辛苦，很多人都是指望每年的公盘拿到奖金办大事。”
“所以我决定把份额拆分成两份，到底我还是负责人，所以我多占20亿的份额，你们有意见吗？”庄沫沫坐直身体，清亮的目光在那些珠宝顾问的脸上扫过。
“没有！”
“当然没有！”
“那就行，签字，然后按照你们自己的份额选出你们坚持的，我让人一会就先把你们的报上去，这样倒时差的也可以继续倒时差了。”庄沫沫莞尔一笑，轻飘飘的说道，让不少人都红了脸，下意识的低下头，偷偷看了彼此一眼。
倒时差，他们明明是去集体喝酒唱歌了！
金钱提高生产力，有了属于自己的份额，许氏的顾问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把庄沫沫预估要2个甚至3个小时才能搞定的流程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之有愧，几个顾问还主动提出陪着庄沫沫去街边买原石，或者是给庄沫沫推荐一些他们看好的，而且没有拍下来的原石。
毕竟原石市场这么大，200亿看似是个天文般的数字，但想要把好货全部吃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庄沫沫对于他们的善意表示感谢，但谢绝了他们的陪伴。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狗头军师这种设定，有一个就够了。庄沫沫如是想道。
但她还是没能甩掉孙海，到底怎么说，他也是许氏这次项目的副手，她再怎么折腾都行，但是还是得有公司人的负责见证刷卡，开票。
庄沫沫深谙心理学，已然从孙海那时不时就飘忽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异样的内容，但她没有打算现在就动手，每个人都有私心，她也不例外，她可以接受来自外界的不客观评价，也可以允许自己的属下用自己的能力为自身谋福利。
但这有个前提——
对于公司，要忠心，对于工作，要负责，如果他敢做出任何背叛许氏的事，那么………
庄沫沫一行五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走马观花般的把几个仓库都逛了一遍。
在孙海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她拍了很多根本就没有人会出家的石头，而且价钱还不低。几乎和叶青禾故意想要坑她而给出的那份清单上的石头完全重合。
搞的到了最后，孙海的心都麻木了，还得时不时的狠狠掐着自己保持清醒。
这特么的，许少是从哪找到的这么个败家娘们，简直就是小说里的傻白甜啊，太好忽悠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打算晚上去夜市逛逛，顺便吃小吃，孙经理要一起吗？”七点钟，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众人回到酒店把资料锁进柜子，庄沫沫和孙海交流道。
孙海胖胖的脸有些红，整个人还处在蒙圈的状态里，听到庄沫沫的话下意识就想点头，便感觉肩膀蓦地一沉，转脸，对上一口森白的牙齿。
“现在已经是7点了，按照孙经理的时差，那就是11点了，该上.床睡觉了，你说我说的对吗，孙经理？”许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握紧拳头，递到了孙海鼻尖处，打开手心，露出了一只毛茸茸的蜘蛛。
“啊！”孙海尖叫的往后退。
砰——
不看路的直接后果，他的脑袋撞上了墙。
眼瞅着许蕊端着蜘蛛过来，他连忙尖叫：“对对对！你说的对！我该睡觉了，我现在就去！夫人晚安！”
说时迟那时快，都没等庄沫沫呵斥恶作剧的许蕊呢，他就拉开门直接冲了出去，徒留一道圆滚滚的残影，深藏功与名。
庄沫沫and蓝珏：“……”
许蕊拍了拍手，将仿真蜘蛛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咂嘴：“没意思，胆子也太小了。”
许希头痛的看着自家妹妹又开始拆枪玩，无奈的转过头冲庄沫沫吐槽：“你瞅瞅这妮子，我都发愁她将来怎么找对象！”
咔哒——
许蕊用力过猛而把房间里的洗手台的大理石板给拍碎了。
庄沫沫：“……”
许希：“……”
许蕊淡定的转身回到房间打开钱夹将一摞美金放在大理石断口处，回头微笑的看向众人：“对象是什么？能吃吗？还是比大理石坚硬。”
此刻房间里唯一的男人蓝珏：“……告辞。”……
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庄沫沫倒是真生出了几分游玩的兴致。
尤其是在没有许家那些人的‘陪伴’下，她也不用再时刻端着那副我天下无敌的架势了，毕竟我们的沫沫小姐姐还是个内心十分柔软的人。
不过坏处就是……
他们四个都没有许家那种标准制服，带家族徽章的那种。
以至于走一路庄沫沫被搭讪了一路。
最后许蕊打苍蝇烦了，不知道从哪弄个那种100KG的拉力带，一边走，一边拉。
配上那凶残的眼神，倒是让庄沫沫买小吃都不用排队了。
“也不瞅瞅自己长啥样，就想泡我们夫人。”
再次拍走了一个喝多酒来刷存在感的流.氓，许蕊嫌弃的吐槽道。
庄沫沫无奈，心道你这话可真是太扎心了，小姐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们家大少爷那才是有着天下第一丑美称的。
“沫沫姐，我看到一个摊主卖的都是好东西！你快给我来，我们赶紧把东西拍了，不然错过了会后悔的。”一进夜市就消失不见的蓝珏忽然冒了出来，并拉着庄沫沫的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庄沫沫不疑有他，见他着急，也就没有在意细节。
殊不知，在她身后，除了许家的暗卫，还有无数双别的眼睛在盯着她。
四个人来到角落里的一个摊位面前。
原石产地地摊上卖的自然也是石头。
这些天的学习让庄沫沫对于原石鉴定多少也有点了解，这眼前的怎么看，好像都不是什么好料子，甚至不客气的说，这和平日里在路边见到的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还是想也没想的就从兜里掏出了卡，示意许蕊去买单。
许蕊根本不懂这些，但庄沫沫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去执行。
刷卡的速度之快，让摊主都有些不敢确定。
白长石是个老实人，曾经也是这里小有名气的一个原石商贩，但就因为太老实了，所以每次挣的钱都给了家里的老婆，谁曾想那女人是个坏的，不仅坑了他的钱，给他带了绿帽子，还隔壁同样卖毛料的老姜联手，趁着月黑风高，把他的石头都换了。
那些原本可以拿去的拍卖的料子，都变成了现在这些除了外行根本没什么人买的。
他原先一赌气想把这些毛料都开了，万一里面出点极品啥的，他也能去气气那对人渣，但谁曾想母亲忽然摔断了腿，现在在医院急需做手术，他之前的钱又都给了媳妇。
没辙，他只能吐血大甩卖卖石料。
毕竟没开口的话还能卖个100，200一公斤的，这要是都解开了，里面什么都没，那可真的是彻底完蛋了。
不过他蹲在这里已经三天了，看的人买的人少。
毕竟这一看就不像是能出种水的料子，也就是偶尔有那种没钱但又享受乐趣的人会买一些，然后，又都赔了，今天一天，他是一块都没卖出去啊。
“一共是52万，零头就不要了，您给个整吧。”客人爽朗，白长石更是主动降价。
甚至在刷卡的时候还有点犹豫：“你可想好啊，这买了咱个不退货啊，你要不再想想。”
许蕊乐了：“想？”
“我们夫人不差钱，也不找你退货，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