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找镇前辈的秦枫眉头微皱,不清楚对方来意。
这时,二弟开口说道:“师傅一大早去斩妖司复命了,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此话一出,三皇子面色陡然阴沉下来:“师傅?”
他望向秦安,眉头皱起:“是何人允许你称呼镇天一为师傅?”
话音落下,强大的劲压向二弟袭去,秦枫心生诧异,他没想到这个三皇子年纪轻轻,竟然还是一位神武五品的武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秦安面露不悦,亦是散发出体内气机与那劲压对抗。
二者一时间不分伯仲。
劲压之间的对抗,在秦府中掀起一阵飓风,在地面上留下了道道裂痕。
随行的护卫见三皇子久攻不下,冷喝一声:“竟敢对三皇子殿下动手,好大的胆子。”
话音落下,他右脚猛地一踏地,强大的劲气如同利箭瞬间袭向了二弟。
“二公子小心!”黑炭头急忙提醒。
秦府其余人见此一幕,皆是大惊失色,谁又会想到,对方没有征兆,直接便要动手?!
在双瞳异能的观察下,秦枫发现此中年明显是神武四品境界的高手,若是二弟中招,必然会被重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气自秦府湖亭处掠来,不光斩碎了中年的劲气,还顺势劈向了中年。
中年护卫大惊失色,他能感觉到剑气之上传来的强大威能,当即不敢怠慢,汇聚全身劲气,在身前化为了金色的盾牌。
然而,这看起来坚硬无比的防御,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剑气斩的支离破碎。
中年急忙抬起双臂护住要害,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应声倒飞而出,掠过了秦府大门,重重摔入了街道一旁的墙壁之中,墙壁瞬间土崩瓦解。
唰!
中年从废墟中跃出,护在了三皇子身前,刚才那一击虽没有对他造成致命伤害,却也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双臂之上,血痕狰狞,衣裳处尽是破败。
“是谁?!”中年朝剑气袭来的方向大喝,神情凝重。
不消片刻,一袭白衣从天而降,缓缓落在了秦枫身旁,不是柳剑璃还能是谁?
“柳剑璃。”中年念了一声,脸色无比难看。
大乾史上最年轻的剑神,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这个时候,他方才记起,大名鼎鼎的柳剑璃可是秦家长子秦枫的娘子!
三皇子扫了一眼柳剑璃,眼中的贪婪一闪而逝。
中年自知不敌,便是出声威胁:“哪怕你是柳国公之女,敢对三皇子殿下动手,一样是死.”
然而他话未说完,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响起。
不光打懵了中年,也打懵了在场的所有人。
三皇子揉了揉手腕冷声说道:“我与秦家二公子不过是想要切磋一番,哪里轮的到你随意出手。
晚些时候回到皇宫,自己去领一千棍杖。”
中年不敢忤逆,退后一步说道:“属下领命。”
接而三皇子笑着说道:“先前多有误会,我不过是看秦家二公子年岁与我一般,实力与我相当,所以想要切磋较量一番而已,并无恶意。
既然刀狂镇大人还未回府上,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在秦府叨扰片刻。”
秦老爹自然不可能公然赶走三皇子,只能邀请其进入秦府。
而秦枫却是望着三皇子的背影,陷入沉思,对方一开始的出手,分明就不像是抱着切磋的意思。
三皇子态度的改变,完全是在自家娘子现身之后。
“莫非是他自知没人是我娘子的对手,所以认怂了?”
秦枫思索片刻,又否定了这一想法,男人的第六感,让他觉得三皇子绝对是包藏了什么龌龊的心思。
“不知道三皇子殿下来寻镇大人,是为了何事?”大堂中,秦老爹出声问道。
三皇子扫了一眼秦安,又望了一眼府上其他人:“昨日的武斗大比,让我对镇大人心生敬仰。
我本身也是修行神武的武夫,而且研习的同样是刀道,便想着拜镇大人为师,以求在刀道上更进一步。”
此话一出,秦枫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三皇子继续开口:“我曾听人说过,镇大人从不收徒,所以这一次也是带着诚意而来。
不过刚才在秦府门口,我好像听到贵府的二公子,称呼镇大人为师傅?”
二弟刚欲回答,却被秦枫伸手拦住:“不错,我家二弟确实是拜了镇大人为师。”
“原来如此。”三皇子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那我便要提前与诸位说声抱歉了,我也希望能够拜镇大人为师,但我又不喜欢与其他人共享一个师傅。
所以,晚些时候,若是镇大人收我为徒,又与贵府二公子取消了师徒关系,诸位可不要怪罪。”
话语中彰显着强大的自信,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他也确实有这样说的资本。
毕竟他可是皇宫中,除太子之外,拥护之人最多的皇子。
若是可以与他攀附好关系,万一储君易位,将来未必不能飞黄腾达。
二娘偷偷抓了抓老爹的衣袖,神色担忧。
老爹伸手按在了二娘的手背上,轻拍安慰。
二弟听到这话,右拳紧握,撇头望了一眼大哥。
秦枫闻言,却是面色如常:“师傅收徒,本就是讲究伱情我愿。
若是镇大人选择了三皇子殿下,而未选择我家二弟,那只能说明我二弟与镇大人没有缘分。”
话虽如此,秦枫自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
他之所以说出这话,也只是因为相信镇天一的为人罢了。
镇大人绝对不是那种贪慕权贵,趋炎附势之辈!
“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三皇子微微一笑。
大堂一时间陷入了安静,所有人都在等待镇天一的归来。
约莫两炷香之后,随着两道轻盈的落地声。
镇天一与虞眉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师傅.”二弟弱弱地唤了一声,因为刚才三皇子的那番话,他这师傅喊得不是很有底气。
“我还好奇为何院中不见人练刀,还以为你是在偷懒,没想到却待在了这里。”镇天一挑了挑眉,接而望向了坐在最里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