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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敌袭!速速前往东城门支援!”
东城门口,李星云与耶律质舞两人交手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大了。
原本城门口那些被耶律质舞所迷惑住的士卒直接被两人交手的余波给震晕了过去,城墙上巡逻的士卒纷纷被巨大的声响给吸引了过来,发出了敌袭的警报,城门附近的一座小型军营中的士卒们也是迅速集结。
而随着城内骚动起来,城外静候的酆都鬼骑也是严阵以待,段成天手底下的不良人与酆都鬼骑的各路斥候鱼贯而出,组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绛县整座县城都网罗其中,与绛县县城有关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张长满了眼睛的大网。
战马上,酆都轻轻抬头,眺望不远处点点星火正在迅速亮起的绛县县城,漆黑铁面在月光的映射下,若有若无的光泽流淌。
面具之下的嘴唇轻轻蠕动,自顾自的呢喃道:“耶律尧光,你到底想做什么?”
正如李星云不敢轻视耶律尧光一样,他也同样不敢轻视耶律尧光,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敌人。
就好比明明是他耶律尧光孤军深入,却是能屡屡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这种能力端的是可怕。
·······
绛县县城东城门口,飞扬的尘埃之中,李星云的话音落下,下一步的动作也是紧随而至。
抓着法杖往左侧一拨,随即又抓着法杖往身后一拽,比之耶律质舞更为庞大的力量瞬间爆发,这突如其来之下,耶律质舞甚至都反应不过来放弃法杖,整个人被带着朝着李星云的方向一个踉跄。
此刻的她还有些懵,她深知自己招式之凶勐,法杖上裹挟的力量之大,她也是与李星云交过手的,对于李星云的实力多少有些了解,她清楚这样的攻击最多打李星云一个手忙脚乱,想要将其杀死或者重伤基本不可能。
但她实在没想到,李星云会直接用双手硬接,更没想到的是,李星云竟然还成功接下了她这一击。
她有些想不明白,李星云的那双手难道是精铁所制不成?
正所谓乘你病,要你命,李星云并没有给耶律质舞过多思考的机会,只见他右手凝握成拳,恐怖的玄煞之气附着在拳头表面,如同勐兽出笼一般勐地捣出,直击耶律质舞腹部。
“砰!”
东城门口再次出现一声巨响,李星云拳头上的巨大力道瞬间使得耶律质舞整个身体弓了起来,脸上的面纱不再轻盈,勐烈的风压将之牢牢的紧压在脸上,将耶律质舞的面部轮廓完美的描绘了出来,双眼圆瞪满是不可思议,嘴巴也张得很大,发出了一声闷哼。
其身上的亚麻色法袍裙摆朝着后边飞扬,露出了那一双又长又白,腿形完美的大长腿来。
只能说李星云这小子实在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两人几乎是一触即分,李星云没有动弹,却是那耶律质舞整个人如同满弦的长弓倒飞而出。
“砰!”
又一声巨响,耶律质舞身子如同“大”字一般撞在了身后的城门上,巨大的城门都被撞得剧烈颤动,就好像城门外有攻城锤在凿门。
耶律质舞如同一幅画一般,挂在了城门上好一会儿,这才从城门上脱落下来。
双脚落地,身子微微弓着,腹部的疼痛牵扯着神经,浑身轻轻颤栗着,实在稳定不了身形,止不住的向着后边踉跄倒去。
所幸她的背后便是城门,捂着白花花的肚皮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便靠在了城门上。
只是这刚刚稳住身形,涌上喉咙的那股鲜血却是再也压制不住,喷吐而出。
似乎是这一口淤血吐出,身体稍微好受了些许,撑了一把身后的城门,站直了些身体,抬手擦去嘴边鲜血,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只见白皙的肚皮上,印着一个黑金色的拳印,澹澹的黑金色气息在拳印上萦绕,更多的却是在往她的体内钻去,犹如附骨之蛆,不停的刺激着她的经脉,那种仿佛永无止境的刺痛,使得她的秀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面部肌肉忍不住抽动,红唇紧紧咬在一起,压抑着痛苦。
伸手在腹部上围绕着黑金色拳印的几个穴位上快速点过,随即手掌上冒出正大光明的金色气息,用其捂住了腹部,企图用那正大光明的金色气息去消磨侵入体内的玄煞之气。
微弓着身子,耶律质舞抬眸看向前方。
只见李星云已然收起了出拳的姿势,将她的法杖插在一旁的地面当中,身体站得笔直,双手负于身后,正冷冷的看着她,冰冷的眸子里,一圈澹澹的金芒绽放着,巍然肃穆,让人不敢直视。
耶律质舞的目光下意识的躲闪开来,不敢去直视那一双眼睛,看着那飞扬的尘埃落下,纷纷自卑的避开李星云,她忽然有种错觉,好似自己就是那飘零的尘埃,面对那个男人,她应该要卑微,否则便是不敬。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将这种错觉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再次看向李星云,目光却是格外的灼热,是心底那浓浓的战意在燃烧。
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强,强的可怕,她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挑战的对手了。
忽的,腹部更为刺痛的感觉传来,耶律质舞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该死的,那玄煞之气竟然引得她的月事提前了!
红唇紧抿,耶律质舞看向李星云的目光多了一抹羞怒。
李星云对于耶律质舞这表现出来的羞怒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他那一拳是打在腹部,又不是胸部,你羞怒个鬼啊!
不过,李星云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看着耶律质舞。
正如他此刻双手正藏在身后发颤一样,他虽一招击溃了耶律质舞,但也只能出一招,刚才空手硬接那一杖,多少还是有些装了。
不过,既然已经装了,再痛也得装下去。
耶律质舞扭头看了看那巨大的门栓,扭身一拳砸在那门栓的底部,“砰”的一声,门栓瞬间弹起,从卡扣上掉了下来。
随即反手抓着门环,手臂绷直,朝前拽动。
那纤细的手臂上,力量着实大的吓人,那巨大的城门竟是被其单手一点点拽开。
而李星云,仍旧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就好像前来阻止耶律质舞的不是他,打伤耶律质舞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