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一拂袖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韩非,沉声道:「你可知罪。」
韩非身躯一阵猛烈颤抖,颤声道:「下官,下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还请大人指教。」
「你错在,利欲熏心。」秦凡冷冷道。
「你可知韩世忠乃是我朝栋梁。你却为了蝇头小利,便残忍杀害了他全家,简直猪狗不如。」
「不仅是你,包括那些从贼作乱的匪徒,本官统统不会放过。」
「啊。」韩非惊愕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是受女干人蛊惑才做下这等糊涂之事啊。」
「呵呵,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冤枉的?晚矣。」秦凡嘲笑道。
「本官劝你赶紧收拾细软逃走吧。」
「下官不甘心呐。下官辛苦挣钱养家,难道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吗。」
说完韩非痛哭流涕。
「呵呵。」秦凡鄙夷一笑,不屑道:「谁让你没本事呢?」
顿了顿,秦凡冷声吩咐道:「来人,把韩非关进诏狱。」
「遵命。」两名衙役答应一声,押着韩非离去。
待韩非被带走以后,一位老吏躬身道:「大人您刚才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
「毕竟,此事牵扯甚广,一旦传扬开来,对咱们锦衣卫的名誉损伤极大啊。」
「呵呵,无妨。」秦凡傲然道:「反正,本官只负责秉公办案,其它的一概与我无关。」
「再者说了,韩非和盗窃案有着莫大的联系,即使本官徇私舞弊,陛下又能奈我何?」
「唉。」老吏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大人英明神武,下官佩服。」
「好了。」秦凡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此事到此为止。」
「另外你马上派人去诏狱守着,记住任何人想要探监,必须经过严密审查。」
「属下谨遵大人之命。」老吏恭敬抱拳。
「好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说罢秦凡便离开了大牢,回宫复旨。
翌日清晨,御膳房,秦凡用过早饭以后,便骑着骏马,往京城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不久秦凡抵达皇宫,来到御书房门口,叩响房门。
片刻功夫房门打开,一袭蓝衫、俊逸潇洒的李世民含笑迎了出来。
见礼过后,秦凡说道:「臣特来复旨。」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呈上来。」
「喏。」秦凡从怀中掏出圣旨,双手递给李世民,然后静静站立一旁。
李世民缓缓展开圣旨,读了一遍说道。
「此案朕已了解,念韩世忠父子皆已伏诛,故此免除韩非死刑,但仍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
「谢主隆恩。」秦凡欣喜不已。
接着秦凡问道:「启禀陛下,下官有一事不解。」
「讲。」
「那韩世忠虽是先皇亲信,可为何会背叛陛下,谋反造反呢?」秦凡疑惑道。
李世民冷哼一声,怒斥道:「韩世忠狼子野心,早就觊觎皇权,暗中勾结江湖势力,妄图颠覆皇族。」
「这。」秦凡震惊地咽了咽唾沫
他实在没想到,昔日那位憨厚朴实的韩大叔,竟隐藏着如此险恶的用心。
「陛下。」秦凡咬牙切齿道:「那韩世忠实在可恨,万万不能轻易饶过。」
「此事稍后再议,」李世民说道。
「韩非一案,本该交由刑部查办,不过因为证据确凿,加上你的功劳较大,所以暂且将案件交予锦衣卫调查。」
「是。」秦凡兴奋道:「多谢陛下隆恩。」
「哈哈,不必客气。」李世民微笑道:「只不过。」
顿了顿,李世民目光灼热地盯着秦凡道:「你若能破获这桩大案,朕可以封你为锦衣百户,享受五品俸禄。」
听到五品俸禄,秦凡登时激动起来。
这样的俸禄,在古代可是相当了不起的职位。
毕竟古代官员俸禄普遍低于五品以上。
不过秦凡很快便恢复平静,拱手道:「谢陛下。」
「嗯,那朕宣布,韩非谋逆之案至此告一段落。」李世民朗声道:「你下去吧。」
「是。」
秦凡行礼退下。
从御书房离开以后,秦凡并未回自己的值房休息,而是骑着马径直奔往刑部衙门。
「哎呦喂。」
刚到刑部衙门,一名身穿皂衣的男子忽然叫道:「秦县令。」
闻言秦凡停下马儿,诧异道:「张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嘿,我今天是来报案的。」张云范撇嘴道。
「呃。」秦凡尴尬道:「张兄,你别逗我,你会报案?」
张云范脸色一板道:「我堂堂刑部侍郎,会冤假错案不成?」
「额。」秦凡无语地翻白眼道:「我没那意思。」
秦凡原以为张云范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当他仔细一看,发现张云范脸色阴郁,似乎真的碰了钉子。
「唉。」张云范深吸一口气,苦闷道:「秦县令,这案子不好审。你看这份卷宗。」说罢将案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秦凡恍悟道:「我明白了,张兄放心,你这案子我保准帮你办得漂亮。」
「你真有把握?」张云范半信半疑道。
「当然。」秦凡拍着胸膛说道:「这案子的前因后果,我比你更清楚。」
「呃。」张云范愣了愣。
旋即他便明白过来,秦凡肯定有什么内幕消息。
张云范犹豫一番,压低嗓音道:「秦县令,咱俩都是朋友,能透露几句吗?」
「好说好说。」
秦凡笑眯眯道:「昨晚陛下召我入宫,跟我聊了许久,顺便提及了韩世忠父子谋反的事。」
「哦?」
听到这话,张云范眼睛闪烁着精芒。
秦凡继续道:「陛下还跟我说,此案涉及江湖势力,恐怕不是刑部能够处理得了的。」
「所以。」
秦凡微微颔首道:「我打算找锦衣卫合作。」
「锦衣卫?」
张云范皱眉道:「锦衣卫不参政,只管抓捕贪赃枉法的犯人,不干涉律令和国策。」
「呵呵,你错了。」
秦凡摇了摇头,肃穆道:「这些年来,陛下屡次遭遇刺杀,而且每一次都凶险万分。」
「因此,陛下最近已是越发小心翼翼,生性敏感。因此这些年来陛下一直致力于整顿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