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门已经被关上了,守门的一脸警惕。看到实娘领着大军也一慌,他们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们刚刚才攻破城门啊,根本无力再来一场战斗。而且,他们人也不够,大部分人冲去内城了。
实娘举起自己的长剑:“数三声,开门。不然,杀无赦。”
那人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这时,后面数千西郊大营的守军齐声吼道,“开门!开门!”
上头显是守门之人也不是什么忠诚之辈,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再回头看看自己这边的人,死伤无数,根本无力守下去。可是让他投降,他又不能面对,对下面惨笑一下,“郡主,若开城门,请饶骠下儿郎性命。”
“开门,不然就死定了。”实娘还是黑着脸。
那中年将领直挺挺的跳下了城楼,那是他军人的骄傲,他不能下令投降,可是刚刚的话,就是他最后的交待,他死了,城门开了,实娘也不看那些人,自己带兵冲向了内城。
内城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实娘到得刚刚好。她竖起了田家大旗,皇城边上,一下子各处的房子里涌出了无数的兵士,庄勇则站在了内城的城楼之上,竖起了庄、白、安三家的大旗。
攻城的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被包围了,一次准备了十六年的反攻计划,这会子就完了。
实娘的眼睛巡视四周,最后,在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脸上停住了目光。好一会儿,轻轻的摇摇头,“杀。”
杀声又起,庄勇皱了下眉头,这是内城城墙,这里打开了,就能直冲皇宫。当然皇宫也叫皇城,那城墙就是最后的屏障。只是没想到,实娘这回连内城都不让他们进了,之前可是说了,让他们一点点的消耗。最后在皇城对决。显然,这个孩子懒得费事了。果然,还是年轻人。
能进这儿的,其实是今天人最多的一波,不过被绝对的实力给辗压了。一个活口也没有。
皇城内突然一个信号焰火冲入了天空,实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西郊大营收拾战场,接管防卫。田字营随我进城。”
“是!”后面响起了一声巨大的应声,实娘面无表情,自己骑马带着田家军进了城,庄勇已经下来了,安家,白家的少壮派们也骑在马上,身后的人不多,但也足够了。
“唉,终于要结束了。”庄勇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实娘没说话,只是领着兵冲入了皇城。皇城没失守,他们也不知道为何天空会放焰火,但是实娘拿着皇室的金牌令,皇城却也不能让他们都进。实娘点头,“田字营在皇城设防。”
田字营开始做防护工事了,其它三家的人还一怔,这时,在皇城的外做防御工事,这是干什么?再想想,刚刚西郊大营还有藏在民居里的那些兵士,都留在了内城,除了收拾战场,最重要的就是接管城防吧?
“实娘!”
“等着吧!”实娘没带兵,但四家这会子都代表着四家的家主,此时,都有在宫城骑马的资格。于是四人都没下马,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正殿。
那里,两边人对恃之中,一方是皇帝,另一方,一个三十多,看着颇为英俊的男子,一双桃花眼,头顶着金冠,一身正红的黑边长袍。实娘是专业的,这是龙袍的专用布料,只是没有在中间绣上金龙。
“实儿?”那人也在看实娘,好一会儿,才饱含深情的叫一声。
“唉,你和方闲真不太像。”实娘看看他,好一会儿,轻轻摇摇头。
“还是有点像的,方闲年轻时,因为和我有点像,所以是我的长随,也是替身。所以为了让他更像我,宫中的医师对他调整了一下。”那个轻轻笑着。
“杀了。”实娘挥了一下手。
“实儿。”皇帝忍不住叫了起来。
“好吧,除了这个人。”实娘指了中间那位。
那位还没开口,身边十多位高手全倒在了地上。都死不瞑目。
“实儿。”庄勇也指着那位,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记得自己陪长公主去见证过这位的死亡啊。为什么这位在这儿?
“你忘记了,方闲是之前的替身,他不会给自己再找个三十岁的替身?”实娘叹息了一声,自己看看那位,“那个,问一下,你打算怎么对面四娘?”
“你这么确定我输了?”那人瞪着实娘。
“来,白叔,安叔,介绍一下,传说中那个早死了的睿亲王,不过现在睿亲王是过继的那个儿了。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了。前睿亲王?”
“我是你亲爹。”前睿亲王怒了,瞪着实娘。
“别指望我会哭,因为真的不会。”实娘给他一个白眼,回头看向皇帝,“现在我叫你叔好,还是叫舅舅好?”
“无所谓,反正你的封号不会变。”皇帝无所谓摆了一下手。
“也是,我到顶也只能封郡主了。”实娘点点头,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我娘跟您说过了?”
“嗯,主要是,跟你想的一样,怎么跟四娘子说,要不直接杀了,当今天啥事也没发生过?”皇帝认真的想着。
“也成,大伯!”实娘点头,对着庄勇挥手。
“你们上。”庄勇忙对安白两家的说道,“你们说,我杀了长公主她哥哥,长公主生气怎么办?所以这种事,你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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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皇上的哥呢!”安、白两位也不干了。
“那个倒无所谓,这个,算你们平叛有功,只要别说你们杀的是谁就成。”皇帝点头,主要是说自己是那杀兄的罪人好像也不太好。
“老六!”前睿亲王快气疯了,自己好容易才到这儿,结果呢,他们发却在认真的考虑,怎么杀了他影响最小。
“我能怎么办?四哥,当初姐说了,我们俩谁上位都成,当时是你说了,你要畅游天下,然后拉着四嫂跑了。结果十六年,你用不了十六年,折腾了这么大的动静,你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