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抬手将两个小崽子抱在怀里,满眼都是愧疚疼惜。
“哎哟,是我回来迟了,叫你们担心了。”
不善言语的小福眼眶都有了些红热,苏晓瞧着,好一阵心疼。
将两个孩子安抚好,苏晓转身进了屋里。
里面,早已经被收整的一尘不染,还添了不少宋泽义的东西,现代与古代装饰的碰撞,画风倒是出奇的和谐。
苏晓抿了抿嘴,“我让你搬过来,是让你搬到东面的房间,将你的东西全都拿进去,不要占公共区域。”
她这里又不是合租公寓,她是要占领绝对的主导权的,OK?
宋泽义却是全然不以为意,像是没听见一般,只盯着她,半晌不曾挪开眼睛。
“你是怎么出来的?”
哦,看来这人是知道了,也是,像李氏那种人,整了她一定第一时间来贪墨她的东西,定是撞见了宋泽义,悻悻而归了。
“当然是天资聪颖,美貌无双,随便吓唬了吓唬那县官几句,他就将我放出来了。”
说的云淡风轻,宋泽义自然不信,不过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会死死追问,总归是出来便好。
“你那个伯母,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苏晓眯了眯眼神,转身便往苏家而去。
那日她还剩着最后一个包裹未能拿走。
苏家,全都洋溢着一种极为压抑的气氛,李氏正守着苏光宗低声哭泣。
苏晓一脚便踹到了门上,浑身压不住的气焰与疯狂,两三步便走了进去。
“哼!好哇!我的大伯母,居然亲手将我送进大牢,颠倒黑白,还去我家搬我的东西,你说,我该如何向你讨这笔账呢!”
李氏瞧着面前的人,登时也吓了一跳,本该在牢里好生待着的人,现在偏偏出现在了这里。
“你,你,你不是已经进了大牢了吗?究竟,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那县官明明收了她的钱,保证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见这贱蹄子的。
苏晓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早已没心情跟面前的人胡乱掰扯,上去便抓住了她的头发,三两下便拉着她使劲儿往墙上撞。
梳好的发髻顷刻散落下来,还有的生生被踩下来几撮,衬着李氏那张狰狞无比的面庞,活像是一个女鬼,实在骇人的紧。
头顶不断爆发出尖锐的疼痛,李氏早已经惊恐至极,忍不住的叫喊起来,却被苏晓拿了一块布给塞上了。
“能打就打,你总是叫唤什么!倒我的胃口,你最好是给我老实些,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就这般放过你了,若是你硬要吵吵嚷嚷,便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一阵力道划过,李氏的头又猛然撞上了墙壁。
苏晓又赏了她几个耳光,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撒开了她的头发。
一旁,李氏的脸早已经肿了起来,粗糙的脸上,已经隐隐透出血色,脸肿的硕大,连说话都有些费劲儿。
“呜呜,呜呜,你,你!我,我,光宗!我!”
舞舞喳喳不知道面前的人再说什么,苏晓却是全然没有心思。
抬手瞧了瞧已经发红的手心,苏晓眯着凤眸,蓦然冷笑一声,“大伯母,你这是在说什么呢,哼!我告诉你,这次只是对你的小小惩罚,若是你还敢来我面前找事,下次,我一定拧断你的头!让你跟你儿子黄泉下相见!”
关乎生死,李氏当真被吓的半死,头跟鸡吃米一般不住的点着,惶恐之际。
教训了人,心情舒畅,苏晓也不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留,转身便离开了。
出门,外面,已经聚了一群官府之人,哼,还是上次那波人。
瞧见苏晓,忙狗腿的迎了上去,“哟,原来是苏姑娘啊,咱们之前不认识姑娘的名讳,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莫怪!”
倒是很识时务啊!
苏晓勾唇一笑,“无妨,不过还请哥几个好生办好差事,将该抓的人老实的抓进去!”
几个小厮赶忙点头应下,拿着腰刀便进了屋子。
官府的人总是来来往往,苏家最近风波不平,村民早已经自发的聚到了苏家门前。
苏落听到消息,也赶忙跑了过来。
几个小厮走到屋里,便瞧见了已经鼻青脸肿的李氏。
不禁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幸亏他们识相,不然外面那位苏姑娘这手劲儿,怕是他们也不能幸免。
“把她给我架起来,带走!”
任凭李氏在胡乱挣扎,无一人理会,拖着便往外走。
外间,村民们却是已经炸了。
“哟!这个苏家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招惹了这么多官府的人!上次是将苏丫头给带走了!可是刚才我可是瞧见了,苏丫头可是已经回来了!”
“是啊,这苏家最近还真是是非多,原来怎么不见,真是家门不幸啊!”
“哎!孙老婆子也不管管,三个儿子,愣是没有半点儿好日子过!”
……
苏落到时,便瞧见这般乱象,心下一阵乱麻,脑子一热便冲了进去。
“娘!娘!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只在王家待着,两日没回来,家中怎的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连娘都要保不住了!
几个小厮正骂骂咧咧的往外走着,苏落迎面跑了过来,死死的将李氏护在自己的身后。
瞧着自己的亲娘脸庞这般红肿,嘴角还挂着血,苏落心下震颤不已。
面前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几名小厮也起了些不忍。
“姑娘,不是我们不给通融,实在是你娘得罪了上头的人,有人盯着,我们也没有办法,还是快些跟我们走吧。”
知晓此去没什么好事,李氏拼命挣扎,两条腿硬生生被拖在地上。
“几位大哥,我娘虽不是什么全然良善之人,但也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谋财害命的事,绝对不会落到被官府抓去的后果!况且,就算是官门中人办案,也该有个理由吧!”
苏落在身后疯狂的叫喊,几名小厮却是全然不理,只拖着嘴里还呜呜渣渣的李氏,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