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步治疗过孩子的精神和身体之后,还有不少时间才能到天黑。
就在大家等待的时候,疗养院的副院长便出面了。
“可爱的孩子们,从现在,一直到五点,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只能在这层楼哦。”
“这里有棋牌室,还有玩具屋,儿童图书屋等等,但愿你们有一个愉快的下午。”
孩子们听到这些话,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但就是不知道有几个人是发自真心的。
很快,大家便散开了,到各个房间去玩。
而沈白则走向了愁眉苦脸的奉刀。
“奉刀,还记得我吗?”
“你是?”
“我是沈白啊,你哥的朋友。”
奉剑听到这句话,脸上满是戒备之色。
“我哥从没提起过你。”
“我是你们的老邻居啊,你们以前不就是住在……”
随后沈白将奉剑和奉刀的一些资料说了出来,果然得到了奉刀的信任。
这时沈白又问道:“我不记得你有会把自己想象成老头的毛病,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症状?”
“咳,外面人太多,我们去棋牌室说吧。”
最后二人便进入了棋牌室。
由于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棋牌的不多,所以这间屋子里没有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即便撒谎也要进这个副本。”
“我没撒谎,我,我哥失踪了,半个多月前,他被送进了这家疗养院,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我担心他出事,所以才那么说的。”
沈白皱起了眉头,他根本没有这段记忆。
不过按照历史的流程,奉剑和奉刀最后都会安全离开这家疗养院。
可是这两兄弟,在接下来的六年中,没有一次提起过这里。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的记忆都被清空了。
但是沈白还有一个疑问,“可是,如果奉剑症状严重的话,在这里多疗养一阵子,也不是问题,怎么你会选择冒险进来呢?”
“因为从这里出去的很多人,都有些不对劲,而且,有些人在进入疗养院后,便没有出去,一直被留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记得没有人因此失踪啊。”
奉刀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我现实确实不记得,但是我在梦里,可以随意调整我曾经的经历。那些人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现实中的他们却消失了,我每次醒来都想不起他们。”
“就连床铺都不见了,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而就在前些天,我哥的床铺也不见了,没有人记得我哥,就连我也忘记了他的名字,只有你,只有你记得。”
沈白神色凝重,“连存在的痕迹都消失了,除了你哥还有谁?”
奉刀似乎十分困惑,狠狠地抓了自己的头发,“我,我想不起来,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想起来。”
下一刻,沈白的双眼变成幽暗深邃,而奉刀也彻底睡了过去。
“是谁,是谁失踪了?”
“幽兰,吕凤,秦小雷,我哥还有,还有,我想不起来了……”
就在他思考之际,突然间棋牌室的门被一把推开,奉刀瞬间惊醒。
推开门的是一个长发男孩,他对着沈白二人打了个招呼,“嗨,你们好。”
“你好。”沈白礼貌性的回复了一句。
他这时才发现,房间的门,竟然能屏蔽他的感知能力,而且他一点没有发现不对。
长发男孩突然开口,“要不要玩一把扑克?赢了我就告诉你们一个重要的消息,不过,千万不要精神控制我哦,我不吃那一套的……”
男孩说着说着,看向了沈白。
谷/span沈白听到男孩说了这些话后,第一时间不是惊讶自己被发现,而是产生了想赌一把的想法。
下一刻,沈白腰间出现了破竹剑,精气神浑然一体,想赌的想法瞬间消失。
而一旁的奉刀竟然迫切的接过了男孩递过来的扑克牌。
“玩什么?”
“嘿嘿,先别急,我叫贾胜,你叫什么?”
“我叫奉刀。”
“奉刀,不错的名字,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奉刀的脸上满是痛苦,似乎在不停的挣扎。
就在奉刀即将开口的时候,沈白一把抓住贾胜提了起来。
“你这是在用什么技能?”
贾胜被沈白抓着,却一点都不慌乱,反而依旧嬉皮笑脸。
“嘿嘿,这不是技能,而是我的天赋,叫做赌徒的真诚,所有摸到赌具的赌徒,对我都会说真话,怎么样,我这么坦诚,你们是不是也要说实话啊。”
沈白松开了手,试探性的说道:“是不是你在使用这种天赋的时候,只能说真话啊?”
听到沈白这么说,贾胜的脸瞬间呆住了。
不用贾胜回答,他也知道答案了。
随后沈白使用移魂大法,但是根本没效果,“很不错的天赋,但是,我不相信你。”
听到这句话的贾胜一脸尴尬,脸色胀的通红。
并非是沈白过于谨慎,而是在福利院这种地方,孩子们因为没有家长的庇护,所以经常会争夺有限的资源。
为此,打小报告是常事,他可不想自己的这些话传到副院长的耳朵里。
而奉刀和别人不一样,沈白和他认识六年,完全相信他的为人。
“奉刀,我们走。”
沈白也不是完全放弃了贾道这个盟友,毕竟按他的感觉,贾道的天赋远远比他的移魂大法好用。
他打算等到今晚,再去试试这些人哪个值得当做队友。
傍晚时分,孩子们被安排到了三楼的房间。
根据沈白的猜测,应该是楼层越高,那些黑影越恐怖。
“这样的话,今晚估计仅靠被子就没用了。”
……
昼夜交替之时。
在沈白的注视下,门瞬间坍塌,阵阵冷风吹了进来,一道道黑影走进来屋子里。
沈白把头露出被子,灰色的眼睛看向了那些黑影。
可那些黑影就像是无视了他一般。
他握住了衣服里的怀表,心知这个东西起效了。
但是此时的他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走廊的尽头,去找那个医生呢。
最后沈白注意到,他手里的怀表变得越来越旧。
“如果是这样的话,怀表根本用不到明天早上,看来,我怎么都要出去看一看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不过得先来个双重保险。”
下一刻,沈白用力撕下大半被单,用被单裹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