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宋延换下书院惯常的儒生长衫,身着黑色劲装。
少年默了瞬,果断点头。
他的反应让顾宝珠弯唇笑了笑,丹凤眼瞬间也弯成道好看的弧度。
“你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自己——”
也当然,会保护好,你的!家人!
女子眉眼恳切,出口的话一字一顿,像是在承诺般想让他信服,宋延对上她清亮的眸光,眼中满是纯粹。
她这样说,他便信!宋延心中微叹口气,却又觉得,那明亮眸光后似乎还藏着什么更加坚定的东西,就在他疑惑间想要深入探究的时,突然觉得唇瓣间主动覆上道清甜,柔软的触感,紧接着,女子白皙的手掌轻轻划过他的眼睑,带出轻微的痒意儿,宋延揽住女子腰肢,顺势闭上眼不在探究。
唇瓣间清浅的啃咬,承载着她的主动,而顾宝珠的这份主动,却是此刻宋延最接受忍耐不了的,血气方刚的年纪,刚开始尚且能按捺住几分脾性。
顾宝珠昂着下颌,感受到眼睑处来自少年温软的触感,带着压抑的克制,蜻蜓点水间让人觉得倍受珍爱和在意,却又在若即若离间想要更多。
唇瓣划过女子精致的鼻梁,辗转间再次落到顾宝珠唇畔,唇齿相接的那颗,顾宝珠下意识扣进少年腰封,想要给柔弱无萍的身子撑起力气,然而却未曾想到,因为自己无意识的动作,鼻端萦绕的气息再度变得滚烫又灼热,宋延右手掐着女子细腰,随着她唇齿间清浅溢出的轻咛,克制和收敛瞬间便丢盔弃甲。
少年脑海中,突然便浮现出曾经睡梦中的,身着红衣的顾宝珠,微扬的眼尾勾出妖娆,指尖顺着胸膛,缓缓滑下……
滚动的喉结,突突跳起的太阳穴,让身体原始的欲望西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两仪殿幽静偏僻,秋日的的暖阳为这座大殿镀上曾柔光。
偶尔带着凉意的秋风拂过,吹过宫殿的窗柩,向室内灌入凉风,吹来秋日的清爽,吹散殿宇的浊气。
窗柩内渗进的冷风,吹过带着薄汗的香衫儿,顾宝珠蹙眉间冷风灌入脊背让她下意识哆嗦,被握着的手,力道顺势加重,紧跟着便是少年脊背微弓,喉咙间溢出声暗哑的闷哼,浊气驱散在凉风中只余两人额间滚落的豆汗。
顾宝珠挣开宋延的手,红唇微微绷起,脸颊上仍旧带着浅薄的余韵儿,可挑的眼尾带着那移开的目光,随着身旁少年胸膛起伏间,喉咙溢出的轻笑而显出几分嫌弃。
宋延平顺气息,未曾在意顾宝珠眼底的嫌弃,目光落在女子腰间的松垮,从中掏出块干净的绣帕,捞起她的手,认真且轻柔的一根一根将顾宝珠的手指清理干净。
未曾理会自己松散的衣襟,宋延目光落到顾宝珠脸上,定定瞧了眼仍旧有些别扭的女子,唇角微不可查翘起,将帕子随手塞进腰封。
少年手指灵活,穿梭在顾宝珠松垮的衣襟前,目光认真,一丝不苟的为她整理着松散凌乱的衣衫,连带着,鬓边散乱的发丝也以手为梳,替她整整齐齐疏离好。
到最后,顾宝珠看着衣衫完整光风霁月的自己,在垂头看看衣着松散,破着唇瓣的宋延,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她在如何欺负他呢。
可……明明!
明明就是他……
目光顺势垂落,发酸的手指有些无力耷拉下来,顾宝珠胸中的火气便生上来,此刻在瞧宋延,衣襟松垮,露出劲瘦有力的胸膛上下起伏。
最可恶的是,这厮唇边笑容明显带着餍足,可瞧见她看来时,眼睛里又摆出副受气的可怜。
这是装给谁看呢?
闷闷的笑声再次随着宋延胸膛的震颤响起,顾宝珠咬咬牙,目光落到少年得意的眉眼间儿,下移落到他起伏滚动的喉结上,突然间报复心便起,顺着少年的手臂再次伏到他胸膛见,随后凑近他脖颈喉结下的肩膀,狠狠张开嘴便咬上去,牙齿渗入肌肤,压根便没有想要收力。
这一次,顾宝珠耳边的闷哼声带出几分痛苦的意味儿,但始终,宋延的肩膀都未动,任她咬着没有松口或者挣扎。
可余光处,顾宝珠顺着宋延的喉结,能够看到他脖颈上激起的青筋,起伏间带着隐忍,除了刚开始那声痛苦的闷哼,身前人倒又闷不吭声成了死人,唇齿间的力道缓缓松开,宋延顺着顾宝珠的视线随意瞥了眼,肩膀处清晰的牙齿印痕,在凹陷的皮肉中渗出点点血迹。
顾宝珠勒住宋延腰封,看着眸底含着笑意的宋延,只觉得双拳打在棉花上,竟也未曾觉得解气,郁闷半晌儿终究有些没好气道。
“你笑什么——”
少年视线再次瞥了眼肩后的牙齿印痕,这次,灵活的手指轻勾,熟稔的动作很快便穿好松垮的衣衫,遮住肩膀处的齿痕,仿佛动作在慢些儿,那藏在肩膀处的勋章便要被人夺似的。
宋延撩起眼皮,眉眼中惯有的散漫,此刻夹杂着股无声的得意,喉咙中溢出声哼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的调侃儿。
“这可是郡主赏赐的,宋某可得好好保存着,如此——”
少年顿了顿,“如此,郡主便算在宋某身上盖章烙印了,在我去往西北边陲的时间,你便不能再对其他人如此了——”
顾宝珠冷哼了声,宋延眼底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想顺从他的话。她眼尾扬起,红唇微勾扶着宋延的肩膀直起腰俯视少年的眉眼间,明艳的五官便带出几分睥睨的压迫。
“宋延,若是你在西北边陲——”
顾宝珠红唇绷了瞬,很快道,“若是你在西北边陲迟迟不回来,那你可要记得,那所为的盖章烙印,本郡主可不只能对你一人——”
宋延挑挑眉,攥住顾宝珠有些凉的手,心中有些无奈,她明明担忧自己前往战场却仍旧这般嘴硬强撑,半晌儿,少年替顾宝珠将鬓发拂在耳后随后任命般点点头,喉咙中再次哼出声轻笑带着震颤温柔的气音儿,可眼底的认真却透着不容置喙。
“乖——”
“盖章烙印,此事只能是我……”
太极宫外,尽数桌宴。
与往年不同的,便是宫殿外有不少身着黑色劲衣的魁壮武夫,换作往常,朝堂中某些文官必然瞧不上眼睛,然而此时,他们却不敢落出半分异常。
无它原因。
他们知道,今夜援军会前往西北边陲,今日虽说是女帝隆诞,但战事焦灼下,这场宴席也算是对燕国王军的送行。
眼前这些身着黑色劲装的黑色面孔,未来凯旋时,或许便是封侯拜相的镇国将军!
如今这样朝堂用人之际,即便出自乡野,又有谁会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