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的元月8日,是司令与沁妈妈退休回老家的日子;我至今还记得。
自从年末开始,恭送司令与沁妈妈的宴请就一天都没有消停过;几十年战友的情,同事的爱,都浓缩在了一杯杯甘露琼酿之中;而对王沁和我的照顾也一一托付给了依然还坚守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的兄弟们!
离开惠州的那天上午,军分区的门口,全体官兵列队道路两旁,林副市长、海关关长、张叔叔、欧阳叔叔、罗叔叔等都前来为司令和沁妈妈送行。
那场面,隆重、热烈!
那气氛,温暖、祥和!
送别的档次之高,恐怕市长离任都没有这样的规格!
当我搭载着司令和沁妈妈的车缓缓驶去军分区大门的时候,全体官兵齐齐给司令行了个庄严的军礼!
这是给共和国的英雄饯行的至高礼仪,司令理当享受!
我和王沁只能把司令和沁妈妈送到广州白云机场;到长沙后,曹局长开专车会在那里等候。
而司令和沁妈妈的行装,光是打包就花了我两天时间,差不多装了整整一车,一早就由阿云拉走。
我无法想像司令和沁妈妈的双脚踏上白果树湾的土地的那一刻,又将是一番怎样的欢迎场景;以彪儿的智慧,加上村书记的能耐,势必又是一个炸翻天的局!
司令和沁妈妈一走,我跟王沁的心里都很空旷,特别是王沁的反应尤为强烈;只要是在惠州的日子,无论王沁每天是多晚回来,窗前总会有一盏为她守候的灯!而沁妈妈那时常停留在耳畔的唠叨也将成为永恒的记忆,从今往后,只能通过电话来传递父母的关爱与牵挂了!
是啊!父母都老了,自己也大了;脚下的路,完全要靠自己来一步一步行走!
是艰难亦罢!
是顺畅亦然!
王沁的此次中东行,不仅愉悦了严总夫妇,还带回了好几个新款样板单,而且必须是赶在农历小年之前全部交给客户确认;而几乎所有的工厂,都会在小年前后放年假;所以,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而我的菜生意,越是接近过年,销量就越大;而白菜苔和其它的蔬菜一样,季节性很强;越是挨春,长势越快,一旦开出黄花,就失去了原有的口感;刚好又遇上了隔年春,所以,两台车基本上都是昼夜兼程在来回的路上奔驰。
在王沁的一再要求之下,经过我跟司令和沁妈妈的反复商榷,司令最终还是同意了我跟王沁的婚宴延期到春节过后的正月尾或者是二月初;那段时间,正是我跟王沁各自生意的淡季。
婚该结!
生意也得做啊!
刚开始,我妈很是不乐意,说是所有的亲戚都通知了,现在又突然说要改期,而且具体的日子还没有确定下来,亲戚们还以为出现了什么幺蛾子;搞的在亲戚和乡邻面前一点脸面都没有,而且一再追问到底是谁的意思。
“辉辉!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说改就改呢?这真要是沁沁的意思,这门亲干脆就不结了!她家的门槛太高,我夏家攀不起!”
在老家有一句俗语:八字一定,板上钉钉!
随便改期,也就意味着一方变卦!
在我的再三解释之下,我妈才勉强同意下来。
也在张叔叔的建议下,王沁同意了归还张公子的借款,只是需要用银行的转账凭证来交换张公子手中的原始借据;而我拨过好几回张公子的手提电话,都是处在关机状态,所以,王沁的钱也就一直没有转账。.
阿江和另外一个人拘留期满被释放已经不少天了,而张公子的手提一直没有开机;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然;张叔叔那边也一直没有关于张公子的任何消息;于是,我隐隐约约预感到那家伙极有可能在酝酿着更大更周密的复仇计划。
完全能咽下这口气,就不是张公子了!
只是有警方在对张公子进行暗中侦查,我的心也安定了少许。
一直忙到农历的腊月二十八,我跟王沁才踏上回老家过年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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