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走了!
阿云被我送进去了!
那转身前的一瞥,就如万根针芒,直插我心尖!他绝对相信在遥远的异地他乡,只有我可以赎回他的自由身,而且一定会做!结果,还是被他绝对相信的“生死兄弟”亲手把他送进了谁都不愿去的地方!
那感受,除了我和阿云,还有谁能体会?!
我猛然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没有了一个能一起上得刀刃、滚得油锅的兄弟了!那些伴随我一路趟过来的人,到最后只剩下自己独自去观赏沿途的风景!去静听大亚湾的阵阵涛声!
我是真的希望阿云手下的那帮兄弟没有受到阿云的诱惑,远离那要人死家破的毒品,走自己该走的路!几年后,都体体面面回到各自的老家去!
“辉辉,你今天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见我从派出所回来后,一副落寞的样子,桃枝很是奇怪。
桃枝和阿云还不是很熟,印象中好像只见过一次,只是偶尔会听我提起,也不知道我跟阿云之前一起拼命的经历。
有几回,我都幻想着,如果阿云转型走正道的话,和桃枝倒是蛮般配的,但终究只是幻想,永远也成不了现实了!
“没什么,就是回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心里有些伤感!”
“不对!你和王经理在一起时都好好的,接到电话后急匆匆离开,回来就像霜打后的茄子,泄了气的轮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嘛?”
真的!要想在桃枝面前隐瞒点什么的确有难度,写在我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块公示牌!
我还是不想把那件事告诉她;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和我同悲同戚,还会给我念上几句紧箍咒的。
“真的没什么,只是想到一起打拼的几个兄弟,死的死,散的散,心里不是滋味!”
“你不说算了!那就烂在肚子里吧!告诉你哈,珠海那边来电话了,要你明天下午赶到你们一起吃过饭的那家酒店见面。”
桃枝也是一脸的不愉快,撸着嘴去厨房做饭了;锅铲碰得锅脆响!
艰难咽了几口饭菜,我便遵照罗所长的提示,帮阿云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具等,送到了派出所,还给他登记了3000块钱。
那时候,地区级还没有建立戒毒所,广东全省都在广州康复中心集中戒毒。
我拿着《预算表》来到紫荆花园的时候,阿婵还在睡午觉;睡姿恰似老家里懒散的猫。
就在我转身刚准备离开时,阿婵如莺的声音传来:“怎嘛,把本小姐吵醒了就想溜么?!”
我自觉得开门的声响很轻了。
装睡!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
“起来吧,有事!”
“是不是有谁欠夏总的钱了,脸色这般阴沉的?!”
阿婵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在床上,歪头斜眼。
“朋友出了点事,刚从派出所回来!”
“哦,理解!”
阿婵说完,朝我伸出了双手。
这是要么抱她起来,要么请神上坛的粘人节奏啊,我怎会不懂?!
“别闹了!起来吧,我还有事呢!”
此刻,我的心凉,言语自然冷漠。
“我的腰闪了一下,有点不舒服,你就搭把手都不行吗?真是的!无情!”
阿婵边怪嗔边挪动身子,面露痛苦。
“伤得厉害吗?去看医生吧!”
我还是担心有诈,不敢硬接招。
趁我伸手搀扶的一瞬间,阿婵将我的手一拉,顺势勾住了我脖子,嘴里“咯咯”直笑!
“跑得掉么?!”
那近在寸厘的眼神,恰似《西游记》里的玉兔精!
迷情中的女人一旦使诈,你又提防得哪处?
此时,只要我的脑神经有一纹丝的错乱,静谧的房间里势必掀起惊涛骇浪!
好在我的情绪始终低落,大脑还是保持着清醒。
“好啦!好啦!我的姑奶奶!再闹下去,我就真的会被你吓跑了!”我边说边试图扳开阿婵的双手。
可就这一扳,扳开了阿婵狂野的潮闸,双唇居然粘合住了我的嘴!
我感觉阿婵缺少这方面的经验,没有过多地纠缠,突袭成功后便很快撒手了。
她似乎有了一种成就感,捂着嘴“呵呵呵!”直笑,满脸的霞彩映的人格外的骄艳!
哎呀!我的活祖宗!这样做,有意思么?要不是我已开始为王沁守节,今天就是你青春处子的终结期!
我真是哭笑不得!
“好啦!说事吧!”阿婵把头搁在膝盖上,娇羞地直视着我。
“曹姐来电话了,明天下午在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那家临海酒店等;现在,惠州到珠海还没有直通车,必须到广州转车,你吃的消吗?”
“没事的!”
“你一定要等她在《合同书》上签字以后再把合同拿到手,我再去接你!这个业务成与不成,就全看你哦!”
“我会尽力的!”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会过来接你的;如果能搭乘最早一班6点50的车,上午10点半之前应该可以到达广州汽车站;出站后右手边不远有家港式茶餐厅,可以在那里边吃中餐边休息,下午赶到珠海完全没问题!”
“哎呀,你真啰嗦!”
“到珠海后马上打电话过来,我会在公司等你的来电!”
“还有要交待的吗?”阿婵故意激将道。
“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晚上我想吃海鲜粥,你请我!”
“对不起,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晚餐你就随便吃点吧,回来了再请你吃!”
“我不!就要你请!我还想喝酒,你陪我!帮你跑腿,总该犒劳一下吧!”
阿婵的任性劲又上来了。
这点小要求,也不过分!
为阿云的事,我也想喝点酒来麻醉自己;便答应了阿婵的请求。
晚上,我和阿婵喝了多少,我真记不起来了,反正我是醉了!
这也是我自老家来惠州以后第一回醉酒!
而且,醒来的时候发现是和阿婵倒在一张床上!
怎么回到这里的,自己已是全然不知。
阿婵和衣卷曲在床里边依旧在酣睡。
而我的衣裤都还穿在身上。
没有酒后作贱!
谢天谢地!
我抬腕看时间,竟然快到上午9点了。
坏事了!只能自己开车过去了!
最恼火的是:阿婵手中又多了一个与王沁pk的“大哥”!一旦阿婵说出我和她已同床共枕了一回,王沁会饶过我吗?
唉!这烦人的阿婵害人的酒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