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宝莲灯第七层
银亮的白色丝线在这个楼层纵横交织,火焰不时从某处的缝隙流窜而出。
毕竟是天境的灵器,即使说从内部强行侵蚀控制,也难以做到真正的完美无缺。
星曦右手缠绕的白色丝线早已切断,但是她似乎依然保持着对那些丝线的控制能力,而他们的面前,一个残破的镜面漂浮着,镜面中的景象,正是傲雪华向着棘纸衣伸出垂落着缎带的右手。
庆历四年春微笑,笑容耐人寻味:“真不愧是那家人的孩子啊,才这般年纪就如此令人心悸的强大。”
星曦面无表情,但是认真地询问:“需要清理吗?”
她并不介意对方的身份,只在意这个目标有没有被抹除的必要。
庆历四年春笑了笑:“否决,正是因为充满着变数,这个世界才会如此有趣。”
这样说着他看了看头顶那副早已经被流窜的火焰灼烧的面目全非的百鬼夜宴图:“我们又不是青翼那群疯子,相较之下,兰叶皇族的怒火我倒是更愿意品尝一下。”
“毕竟他们的孩子稍微多一点。”
“接受否决。”星曦闭上眼睛:“已经控制九宝莲灯七成机能,虽然催动起来或许会对灵器本身造成损坏,但是若再加侵蚀,将会引起主人的警觉。”
庆历四年春微笑:“这已经够了,天国之门已经打开,接下来,不过是欣赏时间罢了。”
……
……
九宝莲灯第九层。
当傲雪华伴随着火焰出现在这个广场时,葛生还在看着那几句歌词发呆。而这一次,连那位黑衣法师也极其难得地保持了绝对的沉默。
“嗨。”傲雪华轻松地跟葛生打着招呼:“萝卜似乎没有解开对吧。”
葛生回头,看到跟随在傲雪华身后沉默的小九,刚想问一下方才的事情,却被傲雪华一马当先地截住解释了一番。
在傲雪华的解释后,她自然是用脉脉的温情,和精辟的说教感化了那位“公主殿下”,在得到她的理解和信任之后,感激涕零送出了第八层的钥匙。
葛生看着黑发披散两肩的傲雪华对她的说辞持了保留态度,然后侧头点了一下那座花灯:“既然说答案就在这里,那么我没有解开,你们要不要尝试一下。”
“当仁不让!”傲雪华自信地拍了拍小九的肩:“交给你了。”
小九摸了摸鼻子,皱眉写道:“才不要你交给。”
“命之歧路,何去何从?
轻盈如天际悬浮之羽,沉重似玄龟所负苍穹。
失它者虽生犹死,得它者纵死犹生。”
半刻钟后。
“抱歉,我想起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傲雪华开心笑道:“由于似乎你先上了第九层,所以说一炷香的时间你要比我们先费完。”
“虽然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方式,但是。”白衣的女剑士笑靥如花:“胜利即正义。”
葛生看着披散长发之后更显飘逸的傲雪华,不由反唇相讥:“你不是同样也没猜出来,顶多是平手。”
傲雪华得意洋洋,更加开心:“但是问题是你是提前丧失了资格,所以说我的胜利是毋庸置疑的。”
“总之萝卜同学你没希望了。”
葛生不再答话,这三句歌词晦涩得简直不像谜语,因为可以有的解释千千万万,但是按照之前的经验,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
命之歧路,何去何从。这一个有几分故弄玄虚的句子,解释开来不过是在诉说命运的无常。
轻盈如天际悬浮之羽,沉重若玄龟所负苍穹。这一句大概是隐语,不过这世间真的存在着言重则重若山岳苍穹,言轻则轻如一片鸿羽的东西吗?这一句葛生就算看得懂意思,又怎能找到如此玄乎的存在。
失它者虽生犹死,得它者纵死犹生。这三句葛生甚至有点腹诽说大概调换顺序意思也解释地通。
“真是不死心,说你没希望了,你还不信。”傲雪华摸摸鼻子:“真是死小孩。”
葛生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一点头绪,他回头又看了一眼题目,冷不丁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呃……雪华姐姐。”
傲雪华听他叫自己,非常果断地答应了下来:“终于放弃了?”
葛生摇头,认真问道:“这个世界,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傲雪华没有想到葛生竟然会突然提出这个关乎三观的问题,不过她笑了笑,并没有进行太多的思考。
“我所看重的东西吗?”她轻轻吐出了两个字的答案:
“自由。”
葛生点头,又转头面向小九:“你呢?”
小九认真想了一下,抬手:“守护,一切所珍视的东西。”
葛生点点头,正要转向黑衣法师,却见那位少女早已经在那里注视着他。
风帽下火红如晶的眼眸闭合了那么一瞬,当睁开的时候,葛生突然感觉那双眼睛不再是空洞无物的混沌感觉,而是仿佛一泓斜照夕阳的泉水,充满了生机与情感。
她看了眼谜题,摇头,然后开口:“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