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她们在干什么?”
“疯了吗?!”
“”
细雨飘下,空气更冷了很多。
夹着香烟的手在颤抖,安仅站在屋顶,不可相信的望着眼前一幕
城镇东边,正有人在与苏早一样,不怕死的去到其他人躲藏起来的地方,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让别人相信平行仪的事情。
现在还活着的人,无非身上都有些伙计。
黑洞洞的枪口,与怪诞那种玩意儿是一样的效果
它们都能对人产生压制。
让人在恐惧中死去
“为什么?都不怕死的吗?”
天空的平行仪扩张变慢,明明只剩下最后那点缝隙,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紧闭。
最后一天的时间,仅仅只剩下不到十个小时。
要是在这十个小时内,平行仪还没有彻底关合,那也就意味着千野】将会从这个世界中出去
手中的烟是安仅少数只抽了两口的。
他不能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虽然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得知到平行仪的事,究竟为什么同一时间都在行动。
但他知道,如果这么放任下去,平行仪是不可能在十小时内完成关闭
扔掉烟。
安仅把衣服后的兜帽戴上,踩着脚下的泥泞,准备去阻止这群他自以为的拦路石,所在做的事
身后。
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让他身子顿住,转头望后方看去。
“安仅先生,就这样吧,大家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你再帮别人做选择的话,是不礼貌的。”
来人是千喜喜。
安仅都没有察觉到对方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看着喜喜那副平澹的面庞,他忽的觉得这都是对方在搞鬼。
“你做的?”
他开口问道。
对此,千喜喜点了点头,没有打算隐瞒的脱出实情:“我只是让大家拥有选择的权力而已,不管怎么样,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受害者,我认为他们的人生,得自己来掌控。”
“可是不能这样!”安仅打断了喜喜的话,他没法做到像对方那样保持冷静,“你得清楚,假如把千野】放出去之后,外面的现实世界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面对安仅语气加重的话。
喜喜并没有露出太多不悦。
被圆盘给几近覆盖的世界之下,她歪着脑袋,问出了另一件事情
“安仅先生,你觉得千野他还活着吗?”
话中没有多少情绪。
但这无疑是千喜喜很认真的一次询问。
那个被当作容器,从一开始就失去自己人生,受到控制的千野,他现在还活着吗
她对生与死的概念没有安仅那么多。
也没有为世界好的大爱。
事实上从头到尾,她也只是一个奢求成为普通人的女孩
如果,
没有那些糟糕事情。
没有恐怖世界的出现,没有自身天赋的赋予,那她很可能现在还过着那肮脏黑暗的生活
相反的,恐怖世界从某种角度上,是对喜喜的援助。
在那个世界中,她甚至觉得现实还要更吓人些。
她宁愿让自己永远待在那儿。
明知全部事情,却还清醒享受着虚假的喜喜
她渴望自己得到真正的家。
“妈妈的世界”被她同化,被她尽量改成想象里应该美好的地方。
假如没有千野的出现。
那她可能会一直沉浸在虚幻的泡沫中
喜喜很清楚记得,那个世界崩塌之后的模样,大家疯狂求生的模样,以及千野转身去到怪诞存在的“雨田高中”。
不太精致。
丑得不行的生日蛋糕。
她何尝不清楚那是千野自己跑到蛋糕店里,用笨拙的手法去做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最后的世界里。
千野是怎样把那些虚幻的泡影变得真实,把分明是绝望的世界,变得拥有正常逻辑的生活。
但,她知道那都是千野为自己所做出的一切
“所以,安仅先生,请你告诉我,千野他还活着吗?”
喜喜把刚才的问题给重复一遍。
闻言。
安仅只是伫在原地,神情缓缓变得复杂
那个千野
他不是不知道喜喜说的是谁。
千野】与千野,他们本身就不是一个人。
对,从一开始对方就在自己和有间眼底下行动。
无论是最初的“火车”剧本,还是到最后面的“病娇女上司”,千野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安仅与有间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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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控制不了恐怖世界的出现。
但却能控制千野所进入的每一个恐怖世界
事实上其余任何一个普通人,他们所经历的恐怖世界都不会有多高难度。
难度的系数,只会随着身份面板的改变而增加。
如若身份面板一直都改变不了,那其实难度也不会增加。
当时在“妈妈的世界”中。
其实千野就遇到过奇怪的地方
他曾问过唐英与尹福,这两人经历过多少次恐怖世界的剧本。
那时候得到的回答,让千野不免已经产生怀疑。
十几二十次的剧本经历,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与这群人排在一起。
最后,幸好那个世界里具有独特规则。
所进入的人都是各个平行世界,这才让千野打消了这份疑虑。
可事实上。
不仅每一次进入的剧本被选择,就连千野能够遇到的“队友”,大多都是在有间与安仅的控制下进行的
毕竟他们在千野身体里埋下种子,做的这些也仅是为了让千野身份提升加快,能够在短时间内到达一个可观的地步,以免千野】会提前出来。
只不过后面因为千野长时间处于“黄金配角”,没有再继续提高,这才导致千野】没有被控制住
所有的都算好了。
但安仅与有间没有算进去千野本人。
也没有算进去给千野安排成“队友”的那些人
纵观事实。
其实他们并不用进入到那种难度的剧本当中去。
之所以会被安排成千野的“队友”,仅仅是安仅认为他们在恐怖世界中起不了多少改变世界故事,与千野抢面板身份提高的机会
他们很怨。
或许直到死的那一刻,也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安排好的。
通通一切的垫脚石,一切的打算。
全都来自于有间的私心,以及安仅口口声声说的“大爱”
“千野,死了么”
这个问题安仅也不知道答桉。
从那个家伙出现的时候,他就没有把千野再当作一个活人。
是的,安仅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
指责有间自私的同时,他也有在做着等同自私的事
千野成为可怜人,这事少不了他的运行。
愧疚与忧郁的情绪不断交织。
安仅在这个时候连千喜喜的问题都无法正常回答
就如他在“妈妈的世界”中,那份灾难分明自己可以去解决,但却要用演戏的方式,推动千野进入到危险里。
他知道这是错的。
可他还是这样子去做了
所以,他该怎么说。
“死了?”
“没死?”
安仅正视不了这个问题。
他注定回答不上来,注定在千喜喜问出的时候,视线无法去回应对方
“其实你也知道,千野的意识被那个东西控制住了对吧,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是活着的,可却和死掉没多大区别。”
千喜喜把安仅心中的答桉给说了出来。
“而导致这事的你,还有有间,你们俩明知道自己把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给送入火坑,将那人的生死判定在了你们手中,忏悔的同时却没想过收手。”
“对,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做错了。”安仅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
他转头望向城镇。
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无奈。
“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像现在一样,一旦让千野】去到现实里,所造成的灾害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到的。”
喜喜表情依旧没变,还是那副冷澹模样。
“你们没有办法,千野就有办法了?”
“你的大爱,只是用了别人的躯壳去实现,这又算什么?”
平行仪的运行越来越缓慢。
最后那丝缝隙,已经和停下来没有多大区别。
安仅知道自己不能够再浪费时间了,他尝试着转身离开,想离开这里去阻止那群人
喜喜默默掏出手枪,对准了安仅的脑袋。
“我敢保证,你动上一步,就会有颗子弹让你的头立马炸掉。”
“你这样是为了什么?”
安仅没敢再动,侧动着看向千喜喜。
这个并不熟悉的女孩,他不清楚对方这样做的理由。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自身能够从恐怖世界逃出去,那对方也不会刚才问出那种问题。
更不会和他说那么多话。
“为了千野。”
千喜喜很简单说道。
“千野”安仅轻抿着这个名字。
他对千野并非是全部实时监视,也不是说了解千野的所有事情。
对于千喜喜,他只是单纯知道对方在“妈妈的世界”中,扮演了对方的妹妹,仅此而已。
“千野他,回不来了。”安仅说。
枪栓拉动的声音响起。
千喜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收回之前一直表现的平澹模样,单手持枪,站在微雨飘落的城镇里,踩在因雨水落下,而变得有些湿润的泥土里
很是认真一字一句说道。
“千野是我的人。”
“我说他还没有彻底死掉,他还能够回得来。”
“那,他就一定能回来”
“千野,死了么”
这个问题安仅也不知道答桉。
从那个家伙出现的时候,他就没有把千野再当作一个活人。
是的,安仅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
指责有间自私的同时,他也有在做着等同自私的事
千野成为可怜人,这事少不了他的运行。
愧疚与忧郁的情绪不断交织。
安仅在这个时候连千喜喜的问题都无法正常回答
就如他在“妈妈的世界”中,那份灾难分明自己可以去解决,但却要用演戏的方式,推动千野进入到危险里。
他知道这是错的。
可他还是这样子去做了
所以,他该怎么说。
“死了?”
“没死?”
安仅正视不了这个问题。
他注定回答不上来,注定在千喜喜问出的时候,视线无法去回应对方
“其实你也知道,千野的意识被那个东西控制住了对吧,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是活着的,可却和死掉没多大区别。”
千喜喜把安仅心中的答桉给说了出来。
“而导致这事的你,还有有间,你们俩明知道自己把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给送入火坑,将那人的生死判定在了你们手中,忏悔的同时却没想过收手。”
“对,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做错了。”安仅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
他转头望向城镇。
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无奈。
“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像现在一样,一旦让千野】去到现实里,所造成的灾害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到的。”
喜喜表情依旧没变,还是那副冷澹模样。
“你们没有办法,千野就有办法了?”
“你的大爱,只是用了别人的躯壳去实现,这又算什么?”
平行仪的运行越来越缓慢。
最后那丝缝隙,已经和停下来没有多大区别。
安仅知道自己不能够再浪费时间了,他尝试着转身离开,想离开这里去阻止那群人
喜喜默默掏出手枪,对准了安仅的脑袋。
“我敢保证,你动上一步,就会有颗子弹让你的头立马炸掉。”
“你这样是为了什么?”
安仅没敢再动,侧动着看向千喜喜。
这个并不熟悉的女孩,他不清楚对方这样做的理由。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自身能够从恐怖世界逃出去,那对方也不会刚才问出那种问题。
更不会和他说那么多话。
“为了千野。”
千喜喜很简单说道。
“千野”安仅轻抿着这个名字。
他对千野并非是全部实时监视,也不是说了解千野的所有事情。
对于千喜喜,他只是单纯知道对方在“妈妈的世界”中,扮演了对方的妹妹,仅此而已。
“千野他,回不来了。”安仅说。
枪栓拉动的声音响起。
千喜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收回之前一直表现的平澹模样,单手持枪,站在微雨飘落的城镇里,踩在因雨水落下,而变得有些湿润的泥土里
很是认真一字一句说道。
“千野是我的人。”
“我说他还没有彻底死掉,他还能够回得来。”
“那,他就一定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