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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死亡城镇篇(九)

作者:小鱼池塘字数:4479更新:2022-11-23 00:51

一小时后。

佩兰气喘吁吁坐在坟墓一旁,身上的睡裙已经沾染了许多泥土,她吃惊望着坟墓中的场景,像是看见了什么奇异事情一样。

千野把从佩兰家里找出的铁锹扔在旁边。

左手托着下巴露出沉思表情

布朗的坟墓里。

如今已经被千野和不知道怎样将自己说服的佩兰给抛开了。

里面没有棺材存在。

泥土翻开后,能看见的只有一具女性尸体安静的躺在里面

尸体没有腐烂,反而很是完整。

就像是前几个小时刚埋进去的一样

在挖开坟墓以后,千野有去检查过女人的身体。

确定这是个死人无误。

结合起这栋别墅只有佩兰一人在家,下意识间都会去联想这个女人会是佩兰前几个小时埋进去的。

“没理由,如果是佩兰干的好事,那这坟墓应该会有翻新的痕迹,不至于在刚才没有发现。”

谢艾衫已经帮千野确定。

烧纸的女人就是目前躺在泥土堆里那位。

一个死人在几个小时前跑去亚丁酒馆烧掉纸张,然后又慌忙跑回来将自己埋进坟墓,并且坟墓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这怎么听就怎么诡异

“为什么,我父亲的坟墓里,会是一个女人?”

佩兰关注的点明显和千野的不一样。

她并不知道其中的诡异之处。

只是在好奇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女人在父亲的坟墓中…

“大概是因为你父亲想要逃避什么,给自己造了一个假死的身份。”

一想到布朗的扮演者是朴云锦。

千野现在就很想找到他。

虽然不明白没有进过恐怖世界,身份仅仅只是路人甲的朴云锦为什么会分到这种重量角色。

不过还好的是这种角色的扮演者,是自己的好友。

如果遇见的话,那想要知道什么信息就会容易许多

千野迈着步子在坟墓周围观察。

看着坟墓里那个模样美丽,身材妖娆的女人,他总感觉好像有些什么不太对。

蜡烛已经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他蹲下身子将火光往前递些靠近对方,借助着不太明朗的视野,想要把女人的面容长相给记下来

“不对劲。”佩兰轻呼一句。

“什么怼不进?”千野听到身后佩兰的声音,不禁转回头去。

而就在这一刻。

原本应该封闭的密室里,忽然就吹来一阵冷风,好巧不巧把千野手中的蜡烛吹灭。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哪儿来的风?”

还未等千野站起身来检查。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无比冰冷的手掌给抓住。

刺痛袭来。

就像是有什么针扎在自己的皮肤上

他下意识想要将手抽回。

可那只手臂的力道却比千野想象中的要大得许多,即便用上了全部力气,对方仍旧是纹丝不动。

“完蛋!”

意外出现的瞬间,千野便赶紧联系附在自己身上的谢艾衫。

在失去诅咒源的他。

已经没有办法对鬼怪造成任何影响,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谢艾衫的身上。

好在谢艾衫十分给力。

只感受到室内的温度突然间又降到更低,那只手总算是收了回去。

“啊!”

就在千野才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另一旁的佩兰又惊呼一句。

这突然间的。

千野没有被给吓到,反而是被佩兰给吓到了。

“怎么了?”

“有,刚才有手抓我的脚!”

“现在呢?”

“它松开了”

想也不用想。

估计在刚才蜡烛火焰熄灭的时候,千野和佩兰都受到了袭击。

只不过因为谢艾衫帮忙的缘故,所以倒是有惊无险,无意间也算是帮了佩兰一把。

“既然缩回去那就别再一惊一乍的了你有带火柴吗?”千野语气澹然说道,好似没有半分为鬼怪出现而感到害怕的情绪。

“有,有带。”

在黑暗中摸索着接过佩兰递来的火柴。

随着“察”的一声,这间密室里又恢复了如之前一样的光亮。

千野低头。

发现自己刚才被抓的那条手臂,目前已经出现了两条血痕,难怪说在那只手缩回去以后,还感觉到手臂有些痛。

原来在那瞬间就在手臂上给留了伤

他侧过脑袋去,看见佩兰的情况和自己一样。

被抓的大腿处也留下两道血痕。

“指甲倒是挺锋利”

明白此地不宜多待。

千野撇了一眼泥土里埋着的尸体,将其面容最后极一遍,就拿着蜡烛转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佩兰爬起身问道。

“回家,不然在这儿和你睡吗?”

千野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直接从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佩兰回看这阴森恐怖的密室,回想起之前一幕,也跟在千野后方一起离开

“好了,佩兰小姐,很感谢你今天的招待,很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千野走到门口,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绅士礼。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佩兰扶着门框,惊魂未定望着在整理自己帽子的千野。

那只抓住她脚的手莫名突然撤回去。

让她不得不对今晚这个不速之客产生好奇。

佩兰的潜意识里告诉她。

或许那只手缩回去的原因,就跟面前这个奇怪男人有关系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伯纳德警官,当然如果你喜欢,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伯纳德。”

“你那是骗我的!”

“哎呀,名字嘛,有个称呼就行了,伯纳德这个名字还是我花了两秒钟想出来的。”

千野打着哈哈,同时伸了个懒腰,就转身朝着道路的黑暗里走去。

街边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拍在地上

随着越走越远。

影子也就拉得越来越长

直至在佩兰的视野里面消失不见。

“这个骗子!”

佩兰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大晚上的,莫名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又让自己刨父亲的祖坟,最后还直接体验了惊魂一幕。

“父亲的坟墓里,为什么是个女人”

佩兰百思不得其解。

她虽然只得到了自己扮演的这个角色部分记忆片段。

但那些片段也都告知着自己,当时布朗的死的确存在,且埋入坟墓时她就站在一旁。

明明自己一直在家,工作是写作也不需要长时间出门。

可里面的人怎么就换掉了?

佩兰看了一眼这安静无比的家。

刚才那一下已经让她知道这里并不安全。

要说让她继续一个人待在家里,那是不可能的,她胆子还没有大到这种地步。

以最快的时间换上一身衣裳。

并且把需要换洗的衣物装放在行李箱中,佩兰便匆匆离开这栋别墅。

即便现在天色已晚。

夜路有些阴森凄凉的感觉,但总好比待在已经知道有鬼怪存在的家中

等到佩兰离去后。

这栋原本已经陷入黑暗的别墅内。

灯光又忽然亮了起来。

没有半个人的屋子,此时却如同在开着什么聚会,热闹非凡。

时不时还有人的笑声从里面传出

只不过已经离去的千野和佩兰,都没有发现这一幕

亚丁酒馆好像出什么事了。

千野回来的时候。

酒馆门前正聚集着一大堆人。

按道理来讲现在酒馆关门打洋已久,客人们早就回家去了才对。

但现在却是各个面色苍白,神色不一的站在一起讨论什么

千野走到不远处。

一个将贝蕾帽压得很深的男人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嗯,是的。

没有任何修饰形容。

就是直接性的擦肩而过

那人好像很忙着离开,用力将千野的肩膀撞得生疼。

“有点问题。”

“谢艾衫,帮我记住他的味道。”

“好,好的”

千野没有像大多数影视剧和故事里的那些角色一样,面对这种看模样就奇怪的家伙将其忽略。

在酒馆像是发生什么事的时候。

这种急匆匆离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干坏事的

男人走得很快。

只是转了个路口就消失不见。

当然在谢艾衫记住味道的前提下,千野倒不用担心之后会找不到他。

脚步速度提了几分

千野钻入人群来到酒馆面前。

部分喝了酒而又被他挤了两下的人很不愉快,在千野身体掠过的同时,他们嘴里也在都嚷骂着什么。

很是记仇的千野同样让谢艾衫记住骂他这些人的味道。

在酒馆前站定。

他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聚在这里

大门前。

一位穿着睡衣的男人躺在地板上,旁边则是有一个女人正在掩面哭泣。

男人的胸口被掏了一个大洞,里面的五脏六腑呈碎渣状散落在地上,血液浸红了地面,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

这对男女千野认识。

正是当时与他一同进入破损酒馆的李金维和冯丽

明明几个小时前李金维还和他打过招呼,如今却是身体迅速发散温度的躺在这里。

冯丽哭得很惨。

事情的发生应该有了些时候

千野能够明显看见冯丽脸上挂满泪痕,也能清晰听见对方已经哭到沙哑的声音。

“诶,他是怎么死的?”

千野转头向最靠近自己的一位大叔问去。

大叔脸色很糟糕。

看上去彷佛是被吓得不行

“之前酒馆不是要打洋了吗,我们这群老家伙准备来喝点聊聊天,因为和老板认识,就要这小伙子帮忙加个班,让他再把门给打开。”

“原本我们喝得兴起,可外面突然来了个小孩,吵着他失恋了,想要喝酒。”

“这酒馆不是不允许接待小孩吗,所以小伙子就很好心的让小孩回家。”

“哪儿知道那小孩好像脑子不太正常,在知道买不成酒后就直接跑进来到处砸酒瓶,砸完以后还在地上打滚”

“小伙子无奈,只得先把小孩控制住,不让他继续损坏店里的东西。”

大叔说到这里。

似乎最恐怖的回忆来了。

他哆嗦着嘴唇,向千野告知道。

“然后那小孩的母亲就来了,她精神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头发乱糟糟的,瞪着一对眼睛就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一样。”

“小孩的母亲手里拿着电钻,要求酒馆一定要给她孩子卖酒,小伙子礼貌拒绝了。”

“接下来那孩子的母亲就用电钻直接从小伙子胸口钻去!”

“当时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伙子已经死了”

“大家都被吓到,酒馆只有这个姑娘冲上去,想要制止孩子的母亲。”

大叔指了指正在一旁掩面哭泣的冯丽。

示意他口中说的就是姑娘就是对方。

当然千野也能大致猜到。

毕竟在那种血腥杀人事件下,能够有勇气冲上去的,也就只有和李金维关系不一般的人

他倒是有些佩服冯丽了。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两口子现在都还没结婚,只是谈恋爱的状态,在李金维遇到危险的时候冯丽就敢冲上去。

属实是挺厉害

“然后呢?”

千野继续问道。

他有些奇怪,既然小孩的母亲精神状况不好,且又进入了杀戮,那冲上去的冯丽怎么会没事?

“然后”

大叔害怕得连童孔都在颤抖。

显然是之前经历的一幕,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虽然只是这个世界的角色扮演者。

可到底都是具有真情实感的人。

恐惧,是理所应当正常人所具备的情绪

“然后那小孩的母亲一把将这小姑娘推开,就用电钻朝她孩子的胸口钻去!”

“把自己小孩杀了之后,她直接开启电钻用力塞进自己嘴里脑袋脑袋就像是炸开了一样!”

“她们母子俩的尸体就在酒馆里面”

大叔的情绪很不稳定。

千野要得到的信息也已经差不多了

听完整个故事叙述。

千野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有多么惊悚。

不过。

这个疯女人和他记忆里的一段故事,有着很奇妙的相似

千野记得一开始佩兰家里的那具“商店老板”尸体,就是表白不成,接着就以一种能极大给对方造成心理阴影的方式自杀。

虽然佩兰那事没有其它受害者。

但自杀的效果却是意外相似

“已经死去的女人,跑到厕所里面烧纸。”

“因为表白不成,然后用锯子割自己的喉咙”

“买不成酒,就直接把自己小孩杀了,接着又自杀。”

三起事件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关联。

但千野总隐隐觉得,它们之间彷佛存在什么联系。

“勇敢者的游戏,是已经开始了吗淘汰类的机制,到底是指什么?”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刚才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用力将贝蕾帽朝下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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