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们俩坐好了啊!”
在那“砰”的一声同时,三贵急得大叫出来。
丁寻惊出一声冷汗,他的头不受控制地撞向右车窗,幸好他稳住得快,撞的力道不大,没有受伤。
王四由于是练武出身,反应比丁寻和三贵更快,在车要撞向大树的那一刻,他已经把控好了自己的身体。
“三贵,怎么回事儿?”
等车静止不动了,王四第一个出声。
丁寻则第一时间推开车门下车。
他走到车头前去看,好在路虎不是豆腐做的,除了保险杠有些变形、前右车灯破裂之外,人和车均无大碍。
他迅速看向刚才出现的人。
这一看,丁寻惊呆了!
只见赵玉玲披头散发地站在路中间,一双大眼睛失神地看着他们的车,满脸惊恐的样子令他生疑。
一辆车从不远处开过来,丁寻脸色一变,迅速冲了过去!
“赵玉玲!你不要命了!”
他一把将赵玉玲住住,连拖带拉地把她拽到路边。
“赵玉玲,你怎么了?怎么会这副样子?”
“丁……丁寻?是你?”
赵玉玲眼中含着泪,想扑向丁寻大哭一场,但是理智使她克制住了。
她倔强地抹了抹眼睛,头往旁边一偏,发出闷声闷气的鼻音:“我……我没事儿!”
“你你……你还没事儿?”
赵玉玲一向强势惯了,坚强得比老爷们儿都硬。
此时面对满脸悲戚楚楚动人的她,丁寻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不用你管,你走开!”赵玉玲把丁寻一推,踉跄着朝人行道走。
丁寻不放心,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赵玉玲,三贵的车就在那儿,我们送你回家吧?”
“车?”赵玉玲这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害一部车撞路边树上了。
她朝那棵樟树看去,那辆车的车头就差没有爬上树了,保险杠和灯像是在冲她抗议。
“这……这车……”
“这就是三贵那辆车。”
丁寻跟在她身后,紧紧地盯着她,怕她又出啥事儿。
“那……我打电话让人来拖去修理吧?”
“不用,一会儿三贵打电话给保险公司。”
“哦对,新南没有路虎的‘四儿子店’。”
赵玉玲立即不作声,她才想起,在新南县还没有店能维修这车。
一会儿,保险公司的人到了,王四和三贵在处理车的事,丁寻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做啥?”赵玉玲见车停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后退一步。
“我送你回去。”
不然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大街上瞎走,可别再出啥事儿了。
“我不回去,也不想回去,家里……”
“我送你回去!”
“……”
赵玉玲无法抗议地咬了咬下唇,钻进车里。
到了赵家,丁寻朝客厅四处扫了一圈儿,问:“刘畅和你妹妹呢?”
“他们已经回墨城去了,没和你说吗?”
“……没。”
丁寻有些尴尬,刘畅和赵小玲的婚礼由于是在热孝期间,举办得既仓促又简单,他都没来得及到赵家来参加。
不过,他承诺了他们,回墨城后一定会为他们择一个大吉利的日子,好好的为他们举办一场婚礼。
这么一想,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你要喝水自己倒。”赵玉玲把自己埋在大沙发里,披散的头发掩住了半边脸。
丁寻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水能降火,你喝点儿平静一下。”
见她接过去,这才放心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赵玉玲,咱们也是多年的校友兼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这些年来我无论遇上啥事儿,只要被你知道了,你都全力以赴帮我。”
“你是那么开朗大方的一个好女孩儿,你今天这副样子实在令我……太突然了,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吗?”
丁寻喝下一杯水,努力酝酿了一番,才拼凑出这翻开导的话。
想用友情来打动她,让她说出遇到的事儿。
果然。
赵玉玲听完抬起了头,她隐忍着泪水看着丁寻,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会儿,突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儿。
“丁寻,我要是说了你能冷静吗?”
“……能!”
丁寻隐约感觉到事儿不小。
“我刚才差点儿被刘永亮给……”
赵玉玲说不下去,把头埋在抱枕里抽泣起来。
“刘永亮?他……他对你做啥了?”丁寻大惊。
“……”
“赵玉玲,你抬起头来告诉我,刘永亮那小子对你做啥了?”
“没,他还没有做成,他……”
丁寻明白了!
无论如何,像赵玉玲这种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娇娇小姐,骄傲得像只孔雀一般。
哪里能忍受得了这种奇耻大辱?
别说她本人,就是丁寻这个局外人、旁观者听了,也义愤异常。
“他现在在哪儿?我找他去!”他站了起来。
“哎别!”
赵玉玲连忙起身。
“不是说了叫你冷静吗?你怎么比我还不冷静?”她几乎是吼了出来。
丁寻突然问:“你为啥怕他?”
难道赵玉玲有啥把柄落在刘永亮手中?
不然凭赵玉玲的性子、和她赵家的财力,刘永亮不敢这么强硬对她。
那家伙追了赵玉玲多年,也从不敢用任何下三滥的手段,这回怎么变得这么卑鄙无耻?
“因为……因为……哇……”
赵玉玲再也忍不住,瞬间双手掩面大哭起来。
丁寻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你别哭啊,快,擦擦眼泪。”
赵玉玲依旧哭得梨花带雨,令丁寻束手无策。
她是女孩,他一个大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悲伤痛哭的女人,姚瑶除外。
“丁,丁寻,你走吧,你今后别再理我了!”
“我不是个好人,我不值得你关心和同情,你别再来我家了!”
“你走,你快走啊……”
她突然站起来,一边不停地说着,一边把丁寻拉起来朝门口推。
她这举动更把丁寻弄得莫名其妙,这丫头该不是中了邪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胆小怕事、害怕人要挟?
既然这样,那他就更不应该走了。
念在朋友一场,她又是姚瑶唯一的闺蜜,他绝不能袖手旁观!
他一把将赵玉玲拖到沙发上让她坐下。
他站在她面前,冷冷地指着她说:“赵玉玲,我不管你和刘永亮之间发生了啥事儿,今天我要你把话
赵玉玲也没见过这样的丁寻,她停止哭声,猛地抬起头。
“你如果不说,那咱们,我、姚瑶和你之间的关系就算完了,今后谁也不认识谁!”丁寻只得撂下狠话。
赵玉玲大惊,连连摇头:“不不,请你收回刚才的话,谁也没有权利斩断我和姚瑶的关系!”
“那你到底发生了啥?你愿意告诉我吗?”
她低下了头,许久,低声道:“刘永亮告诉我,如果我不从了他,他就会让我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