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热闹看了。”
王阿虎得意地笑。
“可惜了,我之前刚跟大叔说要让他看好戏的,他错过了。”
丁寻也摇摇头。
“肇事逃逸,还是在阿瑟们面前逃逸,这下够龙炫他们头疼了。”
“怎么说?”丁寻不解。
他希望这帮人逃跑,但却不明白王阿虎说的是哪层意思。
“走,咱们也走了。”
他刚要上车,身后的王阿虎突然指着远处大喊:“丁寻兄弟,快看!”
只见刚才交警追去的方向有两个小黑点。
“哈哈!那三人被阿瑟给追上了!”王阿虎大笑。
丁寻在一旁面露喜色,什么也没说。
一切如他所料,墨城的警方在打击违法犯罪这些事情上可是毫不含糊、相当给力的。
这些小喽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简直就是做梦。
“虎哥,咱们走!”
“那不是……咱们改天还要到交警大队去处理事故?”
“要的,咱们是守法之人,又是受害人,该怎样配合咱们就去配合。”
“那咱俩现在去哪呀?回新城?还是我送你回厂里?”
“不,咱俩到附近去兜兜风。”
王阿虎真的以为就是兜兜风,他没有想到这一兜风就兜到了天黑。
“丁寻兄弟,咱们找家店先吃吃饭吧,肚子都饿了。”
“虎哥,再坚持一会儿,这路上也没有看见啥农家饭店。”
“那要不,咱俩进加油站去买点饼干啃啃?”
“我不吃。”
丁寻从小就对饼干没啥好感。
再说了,他不想在路上再耽搁,他的心早就飞到留守村张大爷家去了。
一路驱车进了留守老人村。
村道上没有路灯,丁寻把车停在村口树林里的隐蔽处,和王阿虎朝张大爷家走去。
蔡东旭已经回去了,他返回新城的路是大路,和丁寻来的路不一样。
因此,双方没能遇上。
“哟,是丁寻来了!快来吃饭。”
一进屋门,张大爷就热情地招呼他们俩吃饭。
王阿虎毫不客气地端起碗:“正好,大爷,我饿着呢。”
“那快吃吧,我们也刚吃好,饭还有好多,菜也管够。”
丁寻虽然也饿,但他还是先进屋去看周、吴、郑、王四人再出来。
“丁寻哥。”梅凤也跟了出来。
丁寻坐到桌上吃饭,梅凤坐在一旁跟他详细分析他们四人的情况。
“丁寻哥,还真被你猜对了,这毒和阿姨当时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是同一种毒。”
“那他们四人还有救吗?”
“他们撑不了几天了……”
“那能不能快些?我妈当时在墨山医院每天有营养液吊着,而他们不可能输液。”
“对,我已经给他们用药了,能不能醒来、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的造化。”
张大爷一听梅凤的话,脸色顿时刷白。
他扑到梅凤面前,拉起她的手:“姑娘,这……这话怎么说?他们,他们四人要不行了?”
梅凤连忙安慰道:“大爷,不会的,只是我这么分析,您放心好了。”
“可别让他们四人死在我家呀,我这辈子都没有造过孽。”
张大爷满脸担心和害怕。
“大爷,您这是在积德啊,他们四人就算真会死,那也不是你害的呀,你安顿了他们,你反而为自己积福了。”
“不!我害怕,我一辈子双手干干净净的,可不想临了还沾了人命。”老人几乎都要哭出来。
丁寻无奈,他能理解老人的心情。
谁也不喜欢外人无故在自己家中死去,何况一下子四个大壮汉。
换谁也受不了。
虽说农村人认为每间屋子里都有生老病死很正常,但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四个大活人躺在自己家没了气。
别说是张大爷,就是他丁寻也恐怕接受不了。
“丁寻哥,吃好了?碗给我。”吃好饭,梅凤伸手收拾碗筷。
他把碗筷交给梅凤后,拉着张大爷到一旁劝说安慰。
蔡东旭站在一旁见无事可做,无聊地踱进了周吴郑王地人躺着的房间。
“大爷,您放心好了,我丁寻说啥也不会连累你们。”
“孩子,这四个人真的这么重要吗?”
“对,就算他们一无是处,那也是四条人命呀,大爷您说呢?”
“是是,,可我就担心他们到底能不能活下来?”
“能!绝对能!”
“丁寻兄弟、丁寻兄弟!”蔡东旭在里屋大叫。
“怎么了?老蔡。发生了啥事?”
丁寻立刻冲进里屋,张大爷也跟进去。
只见四人当中的吴二脸上的肌肉跟抽风似的在抽,而他的双眼依旧紧闭着。
“叫梅凤来看看,看他这是怎么了?”蔡东旭的脸色很不好。
丁寻立刻看向其他三人,另外三人依旧安详地躺着。
“你们在这儿,我去把那姑娘喊来,她是医生,她一定懂。”
张大爷已经吓坏了,跌跌撞撞地跑进厨房去喊梅凤。
梅凤进来,伸手探探吴二的脉搏,翻了翻他的眼皮,又用手按住他的两边脸颊。
然后喜悦地说:“没事,他快醒了!”
梅凤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笑容绽放:“可见那药有效果了!”
“那为啥另外三个人却没有要醒的迹象呢?”丁寻不解地问。
“可能中毒的程度不一样吧,而我给他们的药剂量是一样的,再等等吧。”
梅凤此时已经很有把握。
半个小时过去了。
随着一声“嗯嗯”的吞咽声,吴二睁开了双眼。
他先是直愣愣地往上看,看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他的眼皮下垂,看向床前的几个人。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他惊讶的问。
丁寻在床沿坐下,拉住他的手:“吴二哥,你可醒了,太好了,你终于活过来了!”
此时的丁寻如同孩子般兴奋,就差喜极而泣了。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吴二刚发问,头无意中一偏,看到了隔壁床上的人:“他们是?”
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回过头努力眨了眨眼,确定自己眼不花。
于是再重新转头去看时,他看清楚了,惊得愣在当场。
他的其他三个兄弟跟他一样,也全都躺在床上,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三人没有任何动静。
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大木床上,没有丝毫生息。
“丁寻,他们……他们……”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