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妖魔的力量被压制,似乎皆来源于那两个人。只要把火神以及那个能够运用魔力的男子除掉以后,战斗,就会变得容易的多。」远观战况,第九魔王如此说道。
而他能够想到的,场上的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
我置身于与雨师妾和淳于昱的纠缠之中难以抽身,眼看着天界大门就差一点儿就要被彻底开启,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动用了体内的灵力,暂时性的瓦解掉了雨师妾与淳于昱的攻击。
就在此时,天界的大门缓缓打开,所有之前集中力量与阵法之中的人也脱出身来,纷纷朝着我们的方向围剿而来。
糟了!
「薛梦瑶,出手。」魇之魔王捂着自己烧灼难耐的伤口,对着上前搀扶住他的薛梦瑶说道。薛梦瑶得令,微微一怔,突的朝着叶卿离的方向幽幽的开了口。
「阿离……阿离……」
正在操控着人偶作战的叶卿离动作一停,皱眉不解的看向了她的方向,只见薛梦瑶手中的魂铃摇晃,叮铃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作响。
叶卿离操控着人偶的手指木然的垂落下,神情也变得呆滞了起来。薛梦瑶一喜,她之前为了控制叶卿离,早就已经在她的体内残留下了自己的魔力,这一次,正好派上了用场。察觉到这边的变故的雁归就想要上前护住叶卿离,却因为分心不防的吃了云青的一记冷剑,冰冷的剑刃刺穿了他的右肩。
雁归吃痛,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体内爆发出了一股禁制之力,直接将整柄长剑给震得粉碎。等他朝着叶卿离的方向追赶而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叶卿离不知哪来的速度,操控着人偶就来到了朔的身后,人偶手中的数十道光刃挥砍而出,径直朝着朔毫无提防的后背袭击而去!
朔向来警惕性十足,可是在这样的战斗之中,我们皆已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了自己最为信任的伙伴,哪曾会想到,我们彼此之间还会动手。
「朔!」我知道他对抗混沌与毕方无法分身,只得将所有的灵力都聚集在脚下,好不容易才抵达了他的身后,手中的青鸾流月刀一横,就想要替他硬挡下这一次的攻击。
然而,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的是,就在叶卿离的人偶朝着朔发起进攻的时候,紧张这边战况的并不只有我一人。
在脱离了法阵之后,魔族的十一圣女纷纷的加入到了战斗中去,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会愿意出手相助。
「薛梦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大部分人偶的攻击都被薛梦婷给化解了,血之魔王见状震怒,一手就掐住了薛梦婷的脖颈。
「唔……对他出手,你们……你们会后悔的……唔……」薛梦婷呼吸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来,虽然她并不知道男人的身份,但就从他能够自由进出魔界的忘忧醉梦谷,以及他那足以撕裂空间的强大魔力来判断,她想……她应当是猜到了。
能够在魔界之中自称本君的,出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位,还能有谁?
她之所以敢甘愿冒此风险,就是为了,在那人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啊。她在赌,甚至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成为魔族的圣女又有什么?她早就知道了,即便自己的天赋再好,圣女,终归不是魔族。但是如果能够入那位的眼,就能够有机会,在魔界之内争得一席之地。
「自作聪明的蠢货!」血之魔王恨铁不成钢的将她往身后一扔,很快负伤的薛梦婷就已经被几个魔族士兵架住。「本王本该直接杀了你这叛徒,但是,对付叛徒,就该用些非常手段以儆效尤。你们几个,看着她。」
「是。」
见到这一幕的薛梦瑶心中大喜,嘴角得意的扬起了一抹嘲弄的弧。真是愚蠢啊,自寻死路。
剩下的攻击皆被青鸾流月刀阻挡,双方都有损伤,但是大家都没有要退缩的意思。魇之魔王一扬身后的漆黑色披风,喝道:「魔族的将士们,都给本王向天界进攻!」
「想得美。」我挥刀欲砍,前面还未来得及对上雨师妾等人的攻击,身后忽的刮过来了一道凌厉的掌风。这道攻击强行将我与朔分开了来,目标却是显而易见的针对我的。
就在我的刀刃与雨师妾、淳于昱对上之时,身后的攻击也如期而至。
腰间的白玉佩发出了一阵白芒,还不等雨裁发出声响,我便低喝了一声:「别出来!」
暴露了身份,那带来的麻烦可就不止这一星半点的了。
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我一咬牙,将所有的灵力凝聚在刀刃之上,手中的青鸾流月刀爆发出了异样的光辉,力量给随之被我催化到了最大。
只听见「铮——」的一声,随后是刀刃断裂的声响传来,雨师妾与淳于昱均是面露骇色,手里的剑刃在那一瞬间断作了数节,而她们抵挡不及,已经被刀刃横扫得飞了出去。
视线里只看到一白一红的两道身影撞入了山石之中,震起了一片的尘烟。
身后偷袭的老六似乎还想动手,但是我已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长刀就着刚才的姿势往后一挡,刀身与身后阴冷的攻击交接而上,发出铿锵两声声响,我转身一挑,直接把那人的黑袍劈砍开来,身影往后一退。在瞬间就拉开了一个勉强安全的距离。
胸口发闷的疼,但是这痛意却在快速的消失,与此同时,我看到了站在我不远处的朔咳出了一口黑血。
「居然还用毒?卑鄙!」我急了眼,还欲动手,长刀还未挥出,匆忙赶来的白霜就挡在了我的身前。
她态度很是恭敬的把黑袍人护在了身后,也正是那时,我才看清了,那被我斩断的黑袍之下,藏着的竟是森森的白骨。
「传闻中的骨族,本座当是什么妖有能力活上如此之久。」朔冷笑了一声,作势就要去将毒给逼出来。黑袍人急了,对白霜道:「趁他虚弱之际,去杀了他!」
「虚弱?你怕不是对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我挑了挑眉,声音冰冷道:「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躲在后面偷偷摸摸的卑鄙小人,你要打,我便陪你打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