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乱说哦。”
陈晓亮红着脸说道，“要是被老板知道了，我可要扣钱了！”
江柏点点头，其实他还是不知道陈晓亮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只是大致的了解底薪是两千多三千不到。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儿工作的？”
江柏随即问道，他已经开始铺垫另一个问题，为了那个问题不显得尴尬。
“我啊？大概两年多三年前吧。”
陈晓亮说道，“我家里穷，没办法。只能高中读一半不读了。”
“为啥啊？”
江柏说道，“如果能撑一下的话，读完高中，考个大学以后工作不是更好？”
“没有办法，家里人生病了，供不起了。而且我正好高中读一半。”
陈晓亮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眼角有些湿润，“我成绩还不差呢！”
“对不起。”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说着，喝了一大口酒。
“你做这么长时间就没有想过升级嘛，这么长时间一直做服务员？”
江柏觉得自己又问错问题了。
“我有我自己的坚持，那些女人都把自己底线放开了，赚得多就赚得多咯！”
陈晓亮说道，“当时老大拉我过来的时候，好几个都想让我去做那种工作！要不是老大坚持我的意见，可能你要点我才能看到咯！”
“诶，那你们那个杨经理是什么时候来的？”
江柏看气氛差不多了，便如此问道。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尽管陈晓亮的经历让江柏觉得她这一路走来确实辛苦。
“杨经理？”
陈晓亮似乎真的喝酒喝开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他大概是一年前来的吧。那个货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玩的是真的花！”
随后她给江柏说了一件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那天，正好人手不够，陈晓亮就替了搬，负责给VIP区送酒。
前面几个包厢还好，也就男人在姑娘这儿蹭蹭，可是到杨运负责的包厢，杨运自己都在给包厢里面的几个女人摸！
“我是忍不住！”
陈晓亮说道，“不过他这么吃软饭，爬得也确实快！”
“你们这儿还有男人做这个的？”
江柏属实没有想到。
“有！只不过你是男的，人家肯定问你要不要点姑娘！”
陈晓亮有些不屑地说道，“要是你喜欢男人，人家可以换个问！”
马凯化名为杨运在酒吧里混得风声水起，因为有不少固定的“女客户”所以他管理的包厢总是有人！
不少同行都羡慕他的“上座率”。
“那他今天怎么空着的？”
江柏问道，“我还能坐上杨经理管理的包厢？”
“谁知道呢？”
陈晓亮说道，“上座率高又不是说没有空闲的时候，再说了我要天天被女人这么摸我也得休息一两天不是？”
江柏点点头，表示理解。
心里却在思考。
马凯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赚的钱应该不少。
应该没有抢银行的必要。
那他为什么要在银行边上给假消息呢？
他打算等马凯来了以后再问清楚。
现在应该再多问一些“杨运”的信息。
“你可别跟那种人一样，太掉价了！”
陈晓亮说着已经将一瓶酒喝完了，“对了，我感觉他可能有点问题，估计是男女通吃！”
“此话怎讲？”
江柏皱起眉头。
“有一次我带客人进去的时候，带了一帮大男人去杨运的包厢。”
陈晓亮突然回忆到这些事，“可能杨运他本来就喜欢男人吧？要不然给女儿这么摸会不难受？”
“是不是穿着不同颜色的夹克？”
江柏追问道。
“我想想啊……”
陈晓亮想了想，“对，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一般这种应该喜欢穿夹克吧？”
“说来也怪，那时候大热天的，他们竟然穿夹克，不会热死么？”
听到此话，江柏有些明白了。
马凯应该跟之前抢劫的人有些关系，但这些是什么人，得好好问问。
喝酒喝了也有段时间了，陈晓亮似乎喝断片了，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听到了么？”
江柏小声说道。
“嗯，很清楚。”
耳机里是刘子枫的声音，“这些穿夹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劫匪。方向应该对了。”
“嗯，待会等他来。”
江柏说着继续坐着。
观察了陈晓亮，确认应该是睡着了。
他打开了包厢的印象开始放歌，同时勉强将陈晓亮背起，放到了包厢自带的厕所。
关上门确认隔音之后，便一个人走出了厕所。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杨运，感谢您使用我管理的包厢。”
马凯面带微笑，甚至鞠躬。
“坐坐吧。”
江柏说着靠在沙发上，“马凯。”
听到这两个字，马凯皱起眉头，立即关门。
“你是刑警队的？”
马凯坐在了江柏的正对面，打开一瓶伏特加，往杯子里倒了少许。
“你猜。”
江柏说道，“我这么有名的人，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想不到，自己某些负面身份竟然还会成为伪装自己的“外衣”。
“有名？”
马凯打量着江柏，思索了一下，“哦，想起来了，兰里斯卡杀人魔？”
加班呢嘎比点了点头。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马凯有些疑惑，“还知道我的名字。”
“这就不得不说刑警队的事情了。”
江柏说着微微一笑，“你知道刑警队在查你吧？”
“我当然知道，他们天天跟踪我。”
马凯说着露出一副厌烦的表情，“我要是真的能被那种人抓住，恐怕也不配做事了”
“我是刑警队的，但也不是。”
江柏缓缓说道，“你也知道我杀了人。”
“那刑警队怎么敢用你的？”
马凯一脸疑惑。
“为什么？因为我能！”
江柏说道，“听说过京都破解密码杀人案的新闻么？当时京都日报可是有重要版面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好像还搞密码破解！”
马凯说着微微一笑，“刑警队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个能人，所以让你出来查案？”
“你说对了一部分。”
江柏说道，“我给你说下半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