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叔敖公布了甲场的比试规则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个地方。
那就是甲场魁首之战!
能够进入前三甲武场的人,无一不是奔着这甲场魁首而来的!
哪怕他们许多人都心中有数,知道自己或会止步于丙场,或是在乙场折戟,但这完全不会阻碍他们对甲场魁首的向往。
这是每年武阁士兵内心最激动的时候,仿佛连血液都会沸腾那种,京兆最严寒的雪天都不能使这种热血稍稍冷却。
今年,比以往尤甚!
因为,武阁改了过去多年的比试规则,最后能夺得甲场魁首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队伍!
更为重要的是,这场魁首之战,与过去武阁任何一场比试都不同,它是一场实战!
“实战?阁主,这个是什么意思?请为属下解惑!”郭先生郭昶最先问道,眼神犹不能置信。
他当然知道实战是什么意思,但……这甲场魁首之战,真的是他所想象的那种实战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颠覆了以往武阁比试的传统,而是真真正正的生死危机了!
“是,请阁主解惑!”
“阁主,下属不明白……”
在郭昶出言之后,接连几个武阁先生也都接话了。
他们都极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意外,都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赵叔敖。
阁主的意思,真的是他们所以为的那样吗?
就连杜凤句,眼眸中也有意外之意:阁主这个手笔……会不会太大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赵叔敖点了点头,道:“正如你们所想象的那样,魁首之战,的确是一场实战,而且不会在京兆。”
实战、不在京兆?
一众先生又是一愣,面面相觑过后,还是郭昶继续说话了:“阁主,这实战,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在京兆,他们其实并不关心,他们最关心的是,这个实战,是怎么个“实”法?
赵叔敖捻须道:“诸位先生想必都知道,武阁的比试,最终是为军中选拨将领,老夫已经向皇上请旨,武阁魁首,只能在真正的战场上才能选拨出来。因此,诸位先生和士兵们,会参加一场真正的战斗。”
说到这里,赵叔敖神情肃穆起来:“至于这场战斗是什么,那暂且还需要保密。诸位先生,老夫想说的是,魁首之战,不再点到即止,而是生死之战,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能成为魁首。”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这也是兵部想选出来的武将,更是皇上所期待的柱梁!”
把甲场魁首之战放在实战上,这当然不是赵叔敖自己一个人决定的,而是得到了兵部和皇上允许的。
更准确地说,以实战来选拨魁首,这是皇上的意思。
听到这些话语,在场的武阁十先生都沉默了。
在生死面前,无论说什么都似乎是不合适的。
不怪这些武阁先生会这样想,因为这个比试规则,真的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甚至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
在此之前,不管阁主赵叔敖怎么改武阁的比试规则,魁首是一个人得到或是一个队伍得到,本质上都是在武阁里面进行的比试。
既然是比试,那么就意味着一切都是可控的,当然包括了人员的伤亡。——除了发生谢翊那样的击杀事件。
总的来说,能够进入到武阁前三甲武场的士兵,对武阁对朝廷就来说都是宝贵的人才,这些人才,都是以后朝廷有大用的,算不会轻易被折损。
因此,他们这些人在武阁比试中受伤都不算什么事情,因为有阁主在、有十先生在,随时都可以喊停比试。
但是实战……
既然是真正的战斗,就没有人能够随时喊停,而是真正地面对生死。
这些武阁先生,除了杜凤句之外,都是真正在各大卫历练过的人,他们知道实战是什么样的。
所谓的实战,绝不是一场比试,而是实实在在的流血、死亡,这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可以弥补的!
这最后一场的魁首之战,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进行?
“这样……值得吗?要是这些士兵出了什么事情……”郭昶喃喃地说道,神色一时难以形容。
他有争夺魁首之心,但是他也知道,一旦这些人死亡了,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一个魁首,值得吗?
武阁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为国朝培养军中人才,在他们还没有足够成长为人才的时候,就将他们推出去,这……这是武阁可以做的事情吗?
像郭昶一样想的先生,还有不少,他们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他们不想士兵们流血牺牲,但是军中之人,又怎么可能少得了这个呢?
赵叔敖声音沉了下来,道:“的确,值不值得,诸位先生这个都要考虑。朝廷不会愿意白白牺牲这么多人才的。因此,只有魁首之战,胜出的三个队伍中的人,才会参加实战。”
三个队伍,最多只有十五个人,即使除了什么意外的结果,朝廷还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