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总讲些肉麻话!一点也不害臊!」风水清小脸滚烫,娇嗔着埋怨。
泫宸魈只抿嘴笑,小姑娘害羞模样最可爱,千次万次他亦看不腻。
「那个……」风水清实在按捺不住惊疑,终于鼓起勇气提问:「方才我刚睡醒时,听到你与凌傲在营帐门口讲话。」
「你听到什么?」泫宸魈心脏下意识收紧,他们的对话……坚决不能让她知晓!
「我听到……你对他讲……」风水清用食指缠发绕来绕去,踌躇难语,「就是……」
好烦!为何我的好奇心如此重啊!小甜甜那个家伙偏在此时消失无踪!若是她在我何必要问出如此诡异的问题!
「就是!」风水清抬起脸,直视魔王难掩恐忧之眼,「方才!你为何在门口对凌傲讲莫要再去吃屎?!」
泫宸魈:「??!」
「扑哧……」他反应过来,笑得释然开怀,「你这个小笨蛋。」
泫宸魈捏住小丫头下巴摇了摇,忍不住又笑了好一会才解释道:「我对他讲莫要得寸进尺,怎么被你听成吃屎?」
风水清尴尬讪笑:「啊呵呵…」
好!丢!脸!
凌傲!我的耳朵对不住你啊!
对不住!!!
之后的半月余,风水清受伤之事成了军营内的头等大事。
泫宸魈无时无刻守在身边自是不用提。
风水浚也如被强力浆糊粘于此处,除军务休息外再不踏出半步。
只苦了凌傲一人,端茶倒水、送药与膳食。不过他丝毫未觉累,反倒忙得很开心!
若说最灼心那位,当属风水清。
她被魔王与大哥强制要求留在床上哪也不许去!全身骨头软得即将与她永别。
亦不由得再次产生……自己断了四肢的错觉。
也多亏得小甜甜很快恢复,还能与她在意识内腹诽打趣。
甜蜜值更是嗖嗖又涨了万余!
于是,在这日清晨,再次被魔王晨安之吻亲晕的她……
终于耐不住开始耍脾气。
「我已经好了!我想出去走走!我想去看看夏樱啊!」
魔王似乎「双耳失聪」,舀起清粥递到她嘴边,「张嘴。」
「我要自己吃啊!我的腿已经好了!你看看你看看!」边言语,风水清边抬起已结痂的小腿狂蹬乱晃!
险些……
将泫宸魈手中瓷碗踢落在地。
他不气反笑,一把捏住她脚踝!
小丫头这会力气十足!拼命乱踹着挣扎,恰好一脚踢到魔王重要之地!
「嘶……」泫宸魈脸色爆红,疼得他弯下身子耐不住闷哼。
「啊……对不起对不起……」风水清霎时通透!小脸红扑扑地赶忙道歉。
见魔王仍旧疼得直不起腰,她略有忧心从榻上翻下,蹲于他面前,「你……没事吧?」
小丫头紧张兮兮的脸蛋儿粉粉绒绒,泫宸魈痛意渐退,逗意瞬起!
他将粥碗搁于一旁,提起她腰肢丢于床榻,压在身下。
泫宸魈用唇攀上她眼睫,又滑落至耳垂,呼出旖旎气息:「我没事,若踢坏日后难过的是你。」
「啊呀!你坏死了你下去!」风水清脸红得似快爆炸,气鼓鼓的小嘴再次被魔王用吻封住,方才还僵硬挣扎的身子竟没出息地软了下去……
「臭小子!!!」怒喝如当头一棒!直直从营帐门口砸来!
风水浚接到探子来报,东昌国大军正迅速集结要往此处进发。
恰逢泫宸魈也在军营,若
能与自己共同出战,可对敌人形成强力震慑!
由于事发突然,这才急急闯入营帐来寻他!
没承想刚迈入屋内……便瞧见该死的小子竟将宝贝妹妹按在床上亲?!
啊啊啊!我辛辛苦苦养大得小白菜!竟被这只猪给啃了!!!
「大哥……」
泫宸魈敏捷起身,先为风水清整理好稍有凌乱的衣襟,又忙拍了拍自己的发皱衣袍。
声音寒中带虚。
「你这小子……」风水浚狠狠于牙缝内挤出几字,拳头攥得更紧,「速速与我率军迎敌!」
事急从权,待回来再收拾臭小子也不迟!他酸溜溜暗忖少顷,拂袖离去。
泫宸魈迅速穿佩好明光铠,俯身将小丫头纷乱发丝捋齐,轻啄她唇,「你乖乖在这里,不许乱跑。」
「嗯……」
见魔王终于离开营帐,风水清激动地转了二十来个圈!
而后扶着椅子稳住呕意,捶了捶天旋地转的脑袋,脸上掩不住狂喜!
终于自由啦!
哈哈哈哈哈!
夏樱我来啦!!!
遇袭之夜,夏樱虽也负伤,但算不得太严重,只是脱力才晕倒。
经近些日子休息调养,手臂与大腿的伤基本好了个七七八八。
初泉将军去驻守浔江城,军营内只有她们两名女子,因而夏樱只得自己上药、换药。
方才听到帐外骚动,得知大军要出营与东昌国对战。
她烧了些水,欲趁着无人好好洗个澡,这会儿刚将衣裙褪下往身上舀水。
「夏樱……夏樱啊!」
小姐?
夏樱慌慌张张取了大巾帕裹住自己,见风水清泪眼婆娑向自己跑来,眶底一热,也跟着红了眼。
「小姐,您的伤好了?您那边有风将军与殿下,刃血伤得严重,所以……奴婢近日未能去服侍您。」
「嗯嗯我明白……你安然无恙就好!」风水清丝毫不在意,激动地搂住夏樱。
她知晓夏樱与刃血似乎早就相识,且还有段不为人知的感情,二人心中皆有彼此,她当然理解!也衷心替他们高兴!
瞧夏樱露着光滑白腻的肩颈,风水清接过她手中水舀,言笑晏晏道:「你手臂有伤洗得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小姐,使不得。」夏樱边推脱边往回抢东西,却无法将舀子夺回。
一来二去间,裹住身体的巾帕掉落在地,她瞬时慌了神!赶紧弯腰拾起将自己围住。
风水清滞神片刻,再不强迫,将手中之物还给她,「那好吧!我在外室等你,若需要帮忙便喊我。」
「多谢小姐。」
夏樱重新回了浴房,心头却紧张地怦怦跳个不停。
方才小姐是否看到……
忧思之间,她用手轻抚臀侧的麂棕色胎记。
那印记线条流畅优雅,如玉般完美无瑕,仿若只窄脖宽肚的壶春瓶,奇丽又迷人。
外室坐着的风水清同样思绪混乱,神识也跟着恍惚起来。
小甜甜感应到她不对劲,关切询问:「宿主您怎么了?方才还兴高采烈的?」
「我似乎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自从将夏樱从风月楼赎回留于身边后,风水清并未太过留意这个姑娘。
只知她性格坚韧、心思敏感,平日也只闷头做活,从不多话。
结合近日种种来看……她会骑马,会武功,模样亦胜过太多寻常女子。
方才,她不小心露出的胎记……
难道她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