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饮马陈氏就通过巨兽战略府发布了一个消息。
陈家把陈光烈从族谱里面除名,宣称行径如此恶劣之辈,没有资格入陈氏族谱。
另外,陈家就陈光烈所做的事情,向罗阎郑重道歉,且稍后会把一批修炼物资,以及一式绝学送往广陵市交给罗阎,作为陈家的补偿云云。
同时陈家也承诺,不会就陈光烈一事做任何追究。
此外,陈家还就陈光烈的嚣张言论,向广陵青阳两城的机甲师道歉。
最后,陈家已经出资,在南门村活动中心处修建一座陵墓,以祭奠该村78口无辜死难者云云。
这个消息传出以后,算是平复了很多人的怒气。
即便如此,广陵方面,还是向饮马城发去针对陈家的控告。
是日。
饮马地城。
陈府。
陈氏在饮马是大家族,府邸占地深广。
此时,在陈府的深处,有一个跟豪华的府邸格格不入的简陋小屋。
就在这座小屋前,跪着一个中年人。
远处的空地上,还站着七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均看向那间简陋小屋。
这时,跪在小屋前的中年人大声道。
“爸,光烈不能白死啊。”
“他也是您的孙子。”
“现在他非但给逐出了家门,他的尸体,甚至,甚至还给野狗啃食得不成样子。”
“而那个杀人凶手却活得好好的,我们甚至还要送药剂送绝学给他!”
“这是我们陈家的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啊!”
说完,中年人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这人,正是陈光烈的父亲,陈信。
吱呀一声,那座简陋小层的门终于打了开来。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人。
老人白发苍苍,脸上多有黑色斑点,眼神看似浑浊。
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双瞳中各有一点深藏不露的精芒。
“我早跟你说过,孩子不能太宠。”
“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可惜你没有放在心上。”
“阿信啊,这世界很大,陈家很小。”
“走出这饮马城,总会有一些我们惹不得的人物。”
“你以前总不信邪。”
“现在信了吧?”
陈信抬起头,额头上鲜血淋漓:“爸,我
信了,我信了!”
“但光烈是我的儿子。”
“唯一的儿子!”
“我好不容易才有他这个儿子。”
“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不能!”
这时刚回到家的陈望走了出来。
“老二,我理解你的心情。”
“光烈死了我也很难过。”
“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陈信突然爆发。
“你还好意思说!”
“老三,你是怎么当人家叔叔的!”
“你就是这样看着自己侄子的吗?”
“二十七刀,光烈整整被人刺了二十七刀啊!”
“他打小蹭破个皮,都疼得直哭。”
“让人刺了二十七刀,他该有多痛,该有多痛啊!”
“你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
“你居然等到第二天才去找他。”
“你说,你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吗!”
陈望也怒:“你以为我想第二天才去找的吗?”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让青阳和广陵的机甲师包围了吗?”
“这都是拜你那宝贝儿子所赐,他口不择言,引起众怒。”
“我当时要出去,外面的人一人一口唾液,能把我淹死!”
咚咚咚!
陈家老太爷拐杖连连点地。
“够了。”
“阿信,老三也不是故意那么晚去找。”
“老三,你也体谅下你二哥的心情。”
“这件事就像老三说的,暂时,就这么算了。”
“现在风口浪尖上,我们有什么举动,都会给盯着。”
“再说你们以为,广陵方面不会防着我们吗?”
“所以,这事,暂时就这么算了。”
“当然。”
“哪怕光烈再怎么不对,他也是我们陈氏的子孙。”
“就算他该死,也应该死在我们自己人的手上!”
“而不是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示众审判!”
“这审的是光烈一人,扇的却是我们陈家所有人的脸!”
“这笔账,需要找个机会,好好跟这小孩算算。”
“但不是现在。”
老太爷看向陈信:“我不管你怎么愤怒、伤心,什么都好。”
“你都得给我忍着,憋着,打断了牙齿给我往肚子里咽下去。”
“没有我的批准,你不准做任何事。”
“不然,你也给我滚出陈家。”
陈信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爸,我听你的。”
“但可以行动的时候,你一定要让我亲自为光烈报仇!”
“他刺了我儿27刀,我要十倍,不,百倍奉还!”
*
*
*
直至回到广陵市,罗阎才知道,陈家已经发布了信息,并且对自己,对南门村78口人做出了补偿。
至于陈家所谓的不追究陈光烈被自己杀死一事,罗阎根本没放在心上。
能够教导出陈光烈这种目无余子,嚣张狂妄的人渣。
陈家怎么可能好得了。
现在陈家所谓的不追究,不过是因为事实闹大了,不敢轻举妄动。
罗阎打赌,只要给他们机会。
他们肯定会报复自己。
更何况。
在罗阎决定扛下南门村78条性命,不让这些人的性命轻贱如泥之时。
罗阎就已经把陈家刻在了心头上。
之所以没有立刻去找陈家麻烦,是因为他自认自身实力还不够。
等晋入通玄,就可以去找陈家把这笔账算一算了。
南门村死了78口人。
就拿一个陈光烈偿命?
哪有那么容易!
下午三时。
罗阎回到了百战学院。
刚进大门口。
便见一辆车风驰电掣地开过来,又急急忙忙地刹停。
接着杨立偕从车窗里探出了脑袋。
“老罗,你回来啦?”
“快上车!”
“魏老师病倒了。”
“我们正要去医院看他呢。”
罗阎脑袋顿时一阵空白。
魏风华病倒?
怎么会......
他不及细想,钻上了汽车。
汽车里面,副驾驶位上坐着刘若涵。
其它座位上有白、赵平两人。
拉上车门后,罗阎跟他们寒暄几句,便直入正题。
“魏老师怎么会病倒的?”
“他什么时候病倒的?”
白双手紧握说道:“就在刚刚不久。”
“魏老师突然昏迷过去,我们先是送去医务室。”
“医务室检查了一遍后,给魏老师稳定住情况,就急忙送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