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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睚眦

作者:十月清霜字数:2130更新:2022-11-22 07:05

柳如颜怔住,失神中再次被他拥入怀里,随他胸膛起伏,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甚至鼻间都是他特有的冷香。

丹唇碰到他衣襟,带着酥麻的痒。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她扭动身子,随即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别乱动——”

柳如颜当真不敢再动,难得娴静了下来,白玉般的脸颊靠近他,两厢偎依,就像天鹅缠绵的交颈。

“乖——”沈晏初醉眼朦胧,掌心捧住她的脸,指腹温柔摩挲,从她的眉眼,落至莹润饱满的丹唇,忽地顿住。

他眼神幽深,盯着她桃花般的唇瓣看了许久。

蓦地凑近!

就在柳如颜以为魔头打算咬她一口时,沈晏初再次阖住眼,仰面躺下,沉沉睡了过去。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女人么?”她不禁自嘲。

她自小被当作男子养大,骨子里早没有女儿家的韵味,仅凭模仿,可作千人姿,可作万人态。

但这仅是她演给世人看的戏,殊不知,真正一叶障目的,竟是她自己。

柳如颜僵硬着脖子抬头,她撑坐起身,这才看清沈晏初的衣衫有些乱,平日里穿戴严实的领衽松散开来,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以及一小片细润如瓷的胸膛。

此刻她的指腹正抵着他胸膛。

她垂下头,发现他胸膛之上有几簇蓝色的纹路,颜色淡不可寻。

她将他衣襟彻底掀开,露出栩栩如生,如同隐匿在皮肤之中的古兽图腾。

似青鬼似蛟龙,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看上去像是睚眦?”

“没错,正是睚眦兽。”夜寻应道,与此同时,下一波提示音如期而至,“成功破解双重身份者。”

她眼底出现亮光,人物介绍栏,沈晏初的头像中有一句标注:“双重身份者,大理国王储,睚眦守护者。”

这句话信息量颇大,柳如颜看向他沉静的脸:“莫非沈晏初并非汉族,而是白族?”

假若沈晏初真的是大理王室,身为白族倒并不奇怪,但所谓的睚眦: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传说中的睚眦兽,性格刚烈,嗜血嗜杀且十分记仇,常被雕饰在刀柄剑鞘等物。

柳如颜睨着他胸前的图腾,豺身、龙首,口中衔有白色卷轴,似腾云驾雾般翱翔于天际,更为奇特的是,一双兽眼碧蓝如洗,却透着一丝悲悯。

她鬼使神差地抚上那双兽眼,恍惚中,听到一声古老的兽吟。

那兽鸣隔着渺远时空,在她耳边吟啸不止。

黑夜骤然亮起,营帐内的一景一物相继褪去,直至四周白芒冲天,无边无际的白色犹如冰原一般笼罩着她。

在这片纯粹世界中,刺目的光让她睁不开眼。

透过半阖的眼帘,一道黑影盘旋而上,如同漂浮在空中的恢宏殿宇。

“芸芸众生里,天玄定乾坤。”头顶传来浑厚的呼号。

她费力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睚眦兽细长的眸子宛若盛满了漫天星宇,周身琉璃光转,霞光溢彩,背鳍上蓬松的毛羽在风中舒卷。

“你是睚眦?”传说中的上古异兽居然是真的。

睚眦在空中缓步盘桓,她甚至能看清它每行一步,脚下便会腾起一朵墨莲般的祥云。

睚眦低下高傲的头颅,俯瞰大地,凝向她瘦小的身影,硕大的龙角篆刻着古老符文。

“来兮若尘,归兮尘定,吾神之子,佑九州长存。”

睚眦兽口吐人言,忽地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四周白芒更甚,柳如颜紧闭起眼,直到耳边啸声渐渐隐去。

再次睁眼时,她依旧坐在残破不堪的床榻上,夜色浓郁,唯有帘外渗入的那点惨淡月光。

夜寻及时现身,冲她笑得诡异:“我说宿主呀,你这只手搭在男主胸口也不是一时半会了,手感如何呀?”

柳如颜定了定神,她手心贴在他胸前,睚眦图腾却丝毫未变。

“吾神之子,佑九州长存?”柳如颜摇了摇头,她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更不信以一已之力,能决定国家的兴衰存亡。

宿醉过后,沈晏初是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的。

额头隐隐痛,他抬手抚上额际,身上盖着的褥子顺势滑落,露出内里的风光。

柳如颜正巧进账,便瞧见他一副备受凌辱的模样,而且白日里瞧来,这身段,还真是风光无限。

她神情坦然地与他对视,但见美人独倚卧榻,衣衫半敞,明眸半睁,可当他遥遥望来时,她还是冷不丁地心弦一颤。

——这魔头,该不会以为她昨晚酒壮色胆吧。

然,沈晏初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起身穿戴衣物,对昨夜之事只字未提。

柳如颜暗想,既然他已经道破她是女子的身份,想必今后自会与她疏远,同床共枕之类的,这家伙应该懂得避嫌。

“你……”沈晏初突然发问。

“我没睡过你!”

见对方一脸紧张,沈晏初的神情愈发古怪:“男子之间不拘小节,同榻而眠亦无不可。反倒是昨晚,你在肉中做过什么手脚?”

柳如颜只注意到了前半句,他明明认出她是女子,怎么今儿一早,又改口了?

“嗯?”看来他这回是誓不罢休了。

柳如颜暗自腹诽,估计魔头是滴酒不沾的主,醉酒后的话估摸也都是梦话。可一个人的酒量能差成这样,还真是,一言难尽!

“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她故意转开话题。

沈晏初却不为所动,眉头深深拧起。

莫非是酒劲还没有缓过去?

她俯下头,伸出手指探上他额际。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沈晏初眼帘微抬。

额前的这只手,温暖、纤细,柔软的不像样子。

他强作冷硬道:“我无碍。”

啧,脸色都臭成这样子了也叫无碍,难道他还在恼怒“灌酒”之事。

可她真不知道沈晏初所习功法十分特殊,沾酒即醉,这事绝不能怨她。

她耐着性子好一番哄劝,并且发誓永不再犯,总算是把魔头的毛给捋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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