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于皓的话,陆小明心中大喜,这下他答应知府的事能够做到了。
陆武虽然不满,但现在陆林不在,他也不敢违抗陆小明的命令,立马让人着手去准备于皓需要的粮食。
另一边,皇宫中,建阳公主正在担心她和于皓的婚事。
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二十五天后她就要和于皓成婚了!
就在这时,关于李诗涵和于皓的绯闻也传到了建阳公主的耳朵中。
建阳公主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愤怒。
于皓本就是个花花公子,好色的品质武都城人尽皆知。
可如今于皓和她已有婚约,居然还不知收敛,和一个商人之女搞得不清不楚的,这让她公主的脸面往哪搁?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如今整个武都城都在谈论这件事,她公主的脸都被于皓给丢光了!
想到这,建阳公主匆忙进宫,打算找朱松告状,取消她和于皓的婚约。
很快,建阳公主就在御书房找到了朱松,可当她看到朱松的模样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只见往日气宇轩昂,英气逼人的朱松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庞和满头的白发。
“父皇,您的头发……”建阳公主捂着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实在想不通,才几日不见朱松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建阳来了?过来坐吧!”朱松看到建阳,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当朱松得知长孙笑这二十年来一直勾结匈奴人,干了不知多少卖国求荣的勾当后,竟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他原本以为长孙笑整日喊着要和匈奴求和,是为了中饱私囊,发国难财,却万万没想到,当朝丞相,百官之首,居然从始至终都是匈奴人的走狗!
他不是怕了匈奴人,更不是怕了长孙笑,他是心痛!
他心痛这二十年来与匈奴作战中牺牲的将士,心痛被长孙笑这等卖国求荣之辈疯狂剥削的黎民百姓,更心痛立了不世战功却身首异处的越国公于毅!
万分悲痛下,朱松似乎瞬间苍老了二十岁,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更是一夜间白如霜雪。
“父皇,我不要您变成这样……”
建阳公主坐到朱松旁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朱松哭了起来。
朱松微微一笑,拍着建阳公主的后背,笑着说道:“父皇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管父皇变成什么样,父皇对你的爱都不会变。”
建阳公主咬着牙,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牢骚,可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和朱松肩膀上的压力比起来,她那些微不足道的牢骚又算的了什么呢?
“父皇知道,你今天来找父皇肯定是为了于皓的事,关于于皓的传闻,朕也听说了。”朱松替建阳公主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见朱松主动提起,建阳公主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心头,哭得更凶了:“父皇,于皓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之前当众退婚也就算了,现在又和一个商人之女不清不楚,父皇,求您收回成命吧,我不想嫁给于皓。”
“傻丫头,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啊?施梦不是你的好姐妹吗,如果于皓真是传言中那种人,她为何不来找你告状呢?”
听了朱松的话,建阳公主一愣,是啊,别人她不敢说,但施梦是一定不会骗她的。
要是于皓真的和李诗涵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施梦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可如今施梦什么动静都没有,说明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谣言!
见建阳公主想明白了这一点,朱松摸了摸建阳公主的头,继续说道:“妍儿,你一直在怪朕,为什么把你赐婚于皓,现在朕就告诉你,一开始,朕的确是因为感到亏欠越国公,所以才想将于皓召为驸马。”
“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于皓所展现出来的能力绝对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他不但将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训练出了一批强悍的镖师,他的那些发明创造,就连朕也叹为观止。”
“你天天把于皓不学无术挂在嘴边,可于皓真的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吗?朕告诉你,他不是,他不但才华横溢,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可能你又会说,于皓天天打着朕的旗号赚钱,一瓶香水就卖一百两银子,他哪里善良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于皓卖的那些天价商品,赚的全都是富人的钱,对于穷苦百姓,于皓不惜亏本,也要让他们穿上便宜的衣服,他以一己之力,将武都城周边的布价全给打了下来。”
“北方遭遇旱灾,你那几个哥哥各种推脱,最后拿出来的钱少得可怜,朱安为什么能拿出什么多钱,完全是因为于皓,那些钱全都是于皓赚来的!”
“要说这整个武都城,有哪个青年才俊能配得上你,恐怕也只有于皓了。”
听了朱松的话,建阳公主也沉默了。
没错,从一开始她就看不上于皓,觉得于皓这不好那不好。
可抛开于皓调戏她那件事,于皓是一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人。
无论是在经商,还是发明创造,又或者是治军,厨艺,于皓都有着过人的天赋。
不仅是父皇,就连母后也对于皓赞赏有加。
而且最难得的是,于皓心怀百姓,看不得百姓受苦受难,这一点不正好和她很像吗?
见建阳公主不说话,朱松又继续说道:“现在整个武都城不想看到你和于皓成婚的人大有人在,他们会用尽办法阻止你们两人在一起,你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圈套。”
“于皓德才兼备,是难得的夫婿,相信父皇,等你和于皓相处久了后,一定会爱上他的,父皇平日里也没有要求过你什么,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和于皓成婚,你能答应父皇吗?”
建阳公主一愣,看着朱松布满皱纹的眼角和满头的白发,最终坚定地点了点头。
见状,朱松面色一喜,气色也好了几分。
自从见识到了长孙笑的手段,朱松的心气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了,他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打败长孙笑。
为此,朱松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建阳公主了。
此时建阳公主同意婚事,朱松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也算落地了。
望着建阳公主红红的眼睛,朱松心中暗道:“傻丫头,希望你不要怪父皇,于皓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果有一天父皇不在了,恐怕这整个武都城中能保你平安的,只有于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