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雪棠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只听哗啦啦一声轻响!
一朵拇指般大小的红色莲花印记,直接从她额头飞了出来。
透明的红色光影,瞬间扩大。
只见那已经变成了怪物般的半面邪修,碰上红色光影的那一刻,瞬间化为了飞灰。
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
那诡异的血莲红光,卷起来的劲风。
吹的陆雪棠的墨发在空中飞舞起来。
她错愕的望着面前的红莲光芒。
只是转瞬间,那红莲光芒便渐渐消失。
又化为了拇指大小,飞进了她额头当中。
陆雪棠下意识捂住了自己有些发热的额头。
又是这个红莲印记!
她记得上次差点被尸鬼抓住的时候,也是这个如同火焰般的红莲印记出现救了她!
砰的一声轻醒!
就在此时,不远处那半面邪修的身体,也如从烟尘溃散一般,彻底消失。
“你的额头……”就在此时,一旁传来的红袍男子凝重的声音。
陆雪棠回过头来,竟然看到对方不知何时早已退开老远。
此刻盯着她的额头,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红袍男子凝重道:“那抹血色的火焰莲花刚刚出现的时候,气息好恐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雪棠闻言,脑海中想起了当初救下了神仙哥哥时的画面。
她如果说,这是一个神仙哥哥留下来的。
这尸鬼怕是以为她脑子被门夹过。
毕竟前阵子翻看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典籍之后。
她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种族。
除了修仙一族,人类,妖族,魔族,永生族……等等等等,还有很多她都不知道的族群。
但唯独神明神仙之类,只存于传说之中。
如果她告诉尸鬼真实情况,尸鬼只会觉得她是在胡编乱造。
但是当时,她遇到对方的时候,问对方是不是神仙的时候。
对方没有否认。
“额……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先不说这个了,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快先把我送回黑灵国吧!
毕竟,你也不想邪教发现你成了我的灵宠……”
“你还说?!”红袍男子一听这话,瞬间气得俊脸一阵铁青。
随即直接上前,直接提起了小家伙,捞进了怀里。
扑面而来的冷香,有种幽暗之花的味道。
红袍男子猛的一甩袖袍,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瞬间朝着黑灵国的方向飞掠而去。
呼啸的狂风在耳边刮过,狂乱飞舞的墨发,拍的脸颊生疼。
陆雪棠微微睁开了眼帘,就看到了周围的景物,如同残影一般快速掠过。
对方火红的长袍还在空中翻飞。
快要到达黑灵国的时候,陆雪棠就看到那无边无际的妖兽,正朝着黑灵国皇城群攻。
而那一身墨色长袍的男人,身披墨色战袍,无数的黑色咒带起。
如同活物一般,瞬间将那些妖兽绞杀。
一挥手,无数黑死灵瞬间拔地而起,再次朝着那些妖兽们击去。
黑死灵又多了一波,战斗力又翻了一番。
月影,青雨,还有其他的暗卫们,还有那些皇子们。
如同战神一般,所过之地,尸横遍野。
哪怕离得这么远,那些爆破声都响彻天地。
陆雪棠是头一次看到自家爹爹真正的打斗。
她终于知道了黑灵国为何如此强大。
终于为什么明白了暴君爹爹会被称为人间界的战无不胜的人皇陛下。
因为真的是太厉害了!
红袍男子望着这一幕,也是满脸的忌惮之色。
“你爹果然挺厉害。”这一刻,红袍男子十分庆幸。
自己之前没有偷进黑灵国去抓小公主。
否则的话,他的坟头草怕是都已经长得老高了。
红袍男子正准备说些什么,见怀中的小家伙作势就要往下跳。
连忙按住了小家伙的小脑袋。“你干嘛啊?!”
红袍男子几乎是一瞬间都快炸毛了。“你该不会是想去帮忙?!”
“这种危急情况!必须要去帮忙!万一黑灵国的结界被踏破,整个黑灵国将会血流成河!”陆雪棠话音刚落。
红袍男子便被气得猛地深吸了一口气:“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级别的战场?!
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不过是因为耍了小聪明才契约了如此厉害的我!
当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不成?你看看你爹那么厉害,还需要你帮忙吗?!
你到时候被这些妖兽踩出一身伤,不得疼死我?!”
红袍男子的一阵疯狂输出,陆雪棠都快被打击傻了。
气的脸色一阵通红,气鼓鼓的瞪着对方:“我会变强的!到时候第一个就揍你!”
“你?!”红袍男子气的紧紧闭了闭眼睛,又连忙深吸了一口气。
怕自己忍不住动手。“你就乖乖的等在这里。
现在你们黑灵国周边的结界全都已经加强了封锁。
只有等着大战结束的时候,你才能混进去!”
在这高大的树林树丫上等了一个多时辰。
陆雪棠真就发现了她的爹爹居然大获全胜。
那些原本拼了命都要往黑灵国方向冲的妖兽,再被斩杀了一半的数量后。
终于是被吓坏了,竟然掉头往回跑。
有的往回跑不了的往两边跑,直接调转了兽潮的方向。
这话若是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抵御兽潮结束,黑灵国暴君便率领着所有人回城池。
在大军们进城的时候,陆雪棠也连忙披着隐身斗篷,混着跑了进去。
第一件事情就是朝着祭司大殿那边跑了过去,看看祭司大人有没有被她传送回来。
门口有守卫,大殿的都会亮着。
陆雪棠眼神骤然一亮。
大殿的灯火亮着,那就说明很有可能是病娇美人回来了!
为了确定对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披着隐身斗篷,直接跑到一旁去翻院墙了。
三两下就跳了进去。
还没有进房间,单单是从外面半开的窗户,都闻到淡淡的苦涩药香味透出来。
陆雪棠扒在窗户边,一眼就看到了那靠坐在窗台边的金袍男子。
或许是因为受了重伤的原因,祭祀大人的墨发披散了下来。
头上过去经常挂着的异域风情的五彩头饰,此刻也没有带。
给人的感觉,少了过去那种凌厉妖异的俊美。
倒是多了一些羸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