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朝堂之上,苏勇有象征性的为皇后求饶了一下。
不过秦宏业根本就没有买账,苏勇见形势不妙就跑了,也就没有为自己的妹妹考虑太多。
毕竟他就算是真的愁白了头发,也是无济于事,对事情没有任何的好处。
换句话说,事情是谁捅出来的那就找谁好了。
既然皇后已经被贬入狱,也就不需要把他给拉下水了。
一日夫妻白日恩,等陛下的火气散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他瞎凑个什么热闹?
“陛下,一切都是南洛倾的错,然儿又能有什么错?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以后然儿会是储君,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不就是个南洛倾,也没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
皇后心疼的拉着秦泰然的衣角,她始终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有必要闹得这么大么?
而且最后不还是什么都没做么?对于南洛倾来说,她是一点儿损失都没有。
她那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这时,朱公公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跑得连浮尘都掉了,他一下就跪倒在秦宏业跟前。
“陛下,不得了了,大事不好了。”
“还能有什么大事?如果你谎报,那就把你的头看下来当球踢。”
秦宏业今天一天就已经把能够碰见的所有不爽的事情全都经历个遍,还有什么事情能令人更加震惊的?
朱公公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慌里慌张道:“陛下息怒,小的哪儿敢谎报,实在是这件事不得了得很。”
“说!别废话!”
“是御王殿下以为御王妃在宫中有危险,就招了龙骑进京,差点就要把皇宫给踏平了。后来御王发现御王妃无事,那龙骑也就离开上京了。”
朱公公扶了扶头上的帽子,就差那么一点点,陛下就不保了。
那是什么?那可是逼宫!
“秦御修的胆子竟如此之大?”秦宏业身子微微发着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他在这个高位上已经做了十来年,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觉得坐得并不稳当。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被噩梦给惊醒,需要缓许久才能够回到现实中来。
秦御修一日不除,他便一日无法安睡。
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来结局他,秦宏业便越来越烦躁。
近来,秦御修的活动愈发的频繁,他夜里是根本无法安睡。
如今,竟然连龙骑都召回了,还一副要把皇宫给踏平的模样!谁给他的胆子?到底谁才上皇帝?
秦御修难道是想只手遮天不成?
为一个女人!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连龙骑都用上了!
“陛下,您吩咐要怎么做?”朱公公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可是先皇留下来的龙骑,那可是一队杀人不眨眼的杀人机器,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
只不过秦御修轻易不会动用龙骑,因为龙骑一生只听三次命令。
秦御修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那极为珍贵的机会都用了。
那个女人难道是秦御修的命吗?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对南洛倾那么着迷?
朱公公的问题倒是让他犯了难,能怎么做?
他如今的实力是对付不了龙骑,而龙骑又护着秦御修,他又能如何?
除非找出秦御修造反的证据,可他如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来!
按照秦御修的性子,他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妥当,不会露出分毫的蛛丝马迹来。
“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不了了之。”秦宏业无力的坐在皇位上。
这位置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办法坐稳?
“陛下,那可是造反!那可是逼宫!怎么能让御王如此嚣张?”
朱公公寻思着,他今日只是意外的情况之下没有逼宫,却不代表他以后都不会逼宫。
这就相当于在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落下来要了他们皇宫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
谁受得了啊?
“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要逼宫,只有证据证明他调动了龙骑罢了。”秦宏业一脸无奈的望着空荡荡的大殿。
他开始后悔了,当初在秦御修年轻的时候就应该直接下杀手,而不要顾念那一点点的手足之情。
如今他已经成长为雄鹰,想要去除,简直难如登天。
“动了龙骑不是为了逼宫还能是为了什么?”朱公公的眼珠子转个不停。
“反正秦御修总有话说。”
龙骑本就是秦御修所属,他想怎么命令龙骑就怎么命令龙骑。
而且龙骑还没有到皇城之内,也算不上什么危险的事情。
“难道陛下打算就这么息事宁人?”朱公公一脸的痛苦。
明明陛下才是九五之尊,凭什么要受到秦御修的桎梏?
“不息事宁人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不成?”秦宏业苦笑一声,想来秦御修早就料到了他这尴尬的处境。
朱公公为了秦宏业,心疼的落下两行热泪来。
“陛下,您实在是太苦了。那秦御修欺人太甚,根本就没有将您放在眼里。竟然在皇城之中动用龙骑,这不就是强迫陛下妥协么?”
朱公公长吁短叹,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皇后听了一耳朵,惊叫道:“陛下,您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御王必须要除!若是不除的话,以后会更加的胆战心惊。”
皇后从小就听说龙骑的故事,那是四国之内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支骑兵。
说是以一敌百都不为过。
大祁能有今日的辉煌,与龙骑脱不了干系。
先皇故去以后,龙骑便认秦御修为主。
只不过,全都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龙骑只答应帮秦御修三次。
等三次以后,双方都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瓜葛。
“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非要与南洛倾作对会有这样的事情?秦御修摆明了通过这个办法告诉朕,南洛倾是他要护着的人,谁都不能动!”
秦宏业越想越气,好端端的招惹南洛倾这个煞神做什么。
皇后跪直了身子,“可臣妾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秦御修如此在乎南洛倾,那不就是说明,南洛倾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