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铺子所展示的妆容也是当下比较流行的妆容。比如说家喻户晓的落梅妆、啼妆等。
南玉薇懒得在这些妆造上费心思,之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一点改变都没有。
但众人还是碍于南玉薇的名声,对其一致好评。
“玉薇姑娘一出手,大家就知道有没有。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就连宫中贵人用的都是玉薇姑娘所涉及的妆容,难道还有不好的道理?难不成你们是认为宫中的贵人眼光不好?”
“宫中贵人认可的物件自然是极好的。若是哪家姑娘用了玉薇姑娘的妆容,别提多美。就连上门提亲之人都多了好几倍。”
听着周遭的讨论,南玉薇得意的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道:“这不是应该的么?反倒是与南洛倾那名不见经传的铺子丢人得很,与他们比试几乎没有什么悬念。”
坐在她身边的美貌妇人笑道:“其实这场比试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还难为这么多人来看热闹。本来定下来比试的时间大概是两个时辰,我连手帕交的打叶子牌的邀约都给拒了,就为了来给玉薇你捧场。不过瞧着应该不需要那么多时间,半个时辰就能结束比试。我还能去打两把。”
“杨夫人你能来是玉薇的荣幸。我那儿有一副金镶玉的叶子牌,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明日就让丫鬟送到你的府上。”杨夫人是户部尚书的夫人,也是此次专门邀请来给妆容评分投票之人。
南玉薇不忘拉拢她,就连金镶玉的叶子牌都舍得送出去。
杨夫人平生两大爱好,一个是打叶子牌,天天都手痒难耐,一天不玩上两把都难受。
另外一个爱好则是化妆与买首饰。她家世低微,却凭借着样貌成了户部侍郎的正妻。
其中自然免不了那些反对的声音。
可户部侍郎实在是迷恋她那张脸,便力排众议娶她为妻。
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年,她也不再是那副娇弱灵动的模样。
可年轻貌美的姑娘像是不要钱似的一茬接着一茬的长出来。
户部侍郎又是个喜欢美人儿的性子,杨夫人这位置坐得实在是不稳当。
总得寻些办法来对抗岁月,试问上京最好的胭脂铺子,就是南玉薇的赵氏铺子。
她是赵氏的常客,一来二去也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玉薇姑娘还是如此客气,那是你珍藏的叶子牌,怎么能送给我?我无功不受禄。”
杨夫人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显然是对这叶子牌极感兴趣。
南玉薇露出了然的笑意,“杨夫人是赵氏的常客,能如此经常的光顾我们的生意,我对你感激不尽。当初瞧见叶子牌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一直给你留着。等着有机会送给你。不过是个小礼物,杨夫人不必记挂在心上。”
杨夫人抚掌道:“你都这么说了,我等下不给你家铺子投票,都有些说不过去。”
“夫人凭心而动即可,觉得哪家好就投哪家。我那金镶玉的叶子牌也不是为了让杨夫人投票我才送的。我就是想和杨夫人交个朋友。”南玉薇说得话冠冕堂皇。
杨夫人有七窍玲珑心,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意思?
早不送晚不送,偏偏等到这个时候送?不就是拉拢的意思?
不过她觉得南玉薇想得有点多了,南洛倾在上京是什么样的名声她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可能放着南玉薇不支持,反而去支持南洛倾?
这票,比试还没有开始之前她就决定好了,一定会投给赵氏铺子。
“玉薇姑娘如此善解人意,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杨夫人笑着扭头与其他夫人闲聊。
南玉薇为了不厚此薄彼,个个都投其所好的许诺了好处。
夫人们面上光鲜亮丽,其实手里头的月钱根本就没有多少,能够给自己置办的东西也不多。
不曾想南玉薇如此大方,一出手就送一套首饰。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看戏,不曾想竟还有好东西拿。
夫人们笑得愈发明媚,嘴里说着讨喜的话。
“玉薇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胸,还真是难得。你们赵氏不赚钱都难。”
“话说回来,与南洛倾比有什么难的,反倒是玉薇太过于紧张,弄得声势浩大的。这不就是请人来看御王妃的笑话么?”
世人会说什么?
不外乎说南洛倾不知好歹、眼高手低,正兴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铺子,也敢与赵氏比试?
“嘘,小点声,可别被御王殿下的人给听见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夫人们还是拎得清,知晓整个上京最不能惹的就是御王殿下。
南洛倾具体如何还没有见识过,不过听传闻说的,就知道南洛倾不是蠢就是坏。
夫人们对看了几眼,心领神会的换了个话题。
南玉薇含笑在一旁看着,说实话,对于御王,她同样是恐惧更多。毕竟这个男人做事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小心惹了这个男人。
一想到这样的男人护着南洛倾,南玉薇的牙就隐隐作痛。
那个阎王看上南洛倾什么了?
台上,赵氏的人退场,接连上场的是正兴堂的人。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桃花妆,面容的调色整体偏红,眼波流转仿佛瞧见了漫山桃花。
当下许多妆容都是惨白惨白,陡然出现一张气色红润的脸,看众们瞬间激动起来。
“这姑娘瞧着还真是喜庆,一瞧就好生养。”
“我儿媳有体弱之症,每次见人脸色难看的发青,若是涂脂抹粉,那么脸色更是白惨惨的吓人。晚上的时候可千万不能碰见她,要不然三魂七魄都能吓没。可若是能用上正兴堂的这桃花妆的妆粉,不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哪家姑娘不想被瞧着粉面桃腮的?正兴堂的妆容有点意思,比那赵氏的妆容不知好看上多少。”
众人从未见过桃花妆,一时稀奇得不行。
南玉薇便是听了这些闲言碎语才抬眸往台上看,桃花妆出其不意,她的手嫉恨的绞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