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不枉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楚萱儿恋恋不舍道,“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吧,你出来太长时间,表哥可是会起疑的。你早些回去,早些把南洛倾处理了,我们的未来才会逐渐好起来。”
楚萱儿轻声细语的哄着安雨。
安雨和个愣头青似的,听得连连点头,还觉得楚萱儿待他着实太好了。
竟然连这种细节都能考虑到。
“属下还是送表小姐一程吧,要不然下一次见不知道是要在什么时候了。”安雨还不想这么早回去。
楚萱儿不耐烦的微微皱起眉头,柔弱道:“如今你可不能与我走得太近,会被南洛倾给盯上。这一段路,我自己走即可。”
安雨没有再坚持,而是目送楚萱儿离开。
走出小树林后,侍女迎了上来,给她披上御寒的大氅,不解道:“姑娘喜欢得不一直都是大皇子殿下么?若是不喜欢大皇子,怎么着也得是个皇亲贵胄吧。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小侍卫算什么?姑娘可千万不要被又穷又没本事的男人给哄骗了。”
楚萱儿俯身上了马车,不忘瞪她一眼,满肚子的怨气正愁没地方发泄,侍女愣是撞枪口上了。
“你以为本姑娘是谁?真的能看上安雨不成?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侍卫,哪儿配得上本郡主?再说,本郡主可是要嫁给大皇子当皇后娘娘的,怎么可能把未来交到是个侍卫手上?”
侍女不敢反驳,“姑娘所言极是,那安雨给姑娘提鞋都不配。”
“现在她倒是还有些用,本郡主就陪着他玩一玩。最好能成事儿,要是成不了,那就将他踢出去挡刀好了。”
楚萱儿被南洛倾坑惨了以后总算是有了点经验。
这种背后搞的小动作,还是交给别人为好。
到时候也不会算到她的头上。
不过是死一个侍卫,对她影响不大。
……
南洛倾自从回府后就直接睡到了后半夜。
棠悦一听里屋传来动静,她赶忙命人去热饭,又将地龙烧了起来。
南洛倾赤足踏入泛着热气的水池,任由带着花瓣的池水淹没线条柔软的肩膀,她长舒一口气,困意袭来,闭目养神。
也不知为何,自从与秦御修做了那档子事后,她怎么睡都睡不醒。
再看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她轻哼一声,拿过活血化瘀的药膏涂抹。
后背的地方触碰不到,只好喊来棠悦帮忙。
看着白皙脊背上纵横交错的暧昧痕迹,棠悦的指尖沾了药膏给南洛倾轻柔的涂抹。
“王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娘娘这么漂亮的背受这种罪。”
南洛倾深表赞同的点头,那鲁莽的倒不像是经验丰富的男子。
但也强势得不像是断了腿的瘸子。
好几次她受不住差点晕过去。
若不是底子还在,恐怕是受不住他的折腾。
棠悦欣喜道:“不过有件事娘娘恐怕不知道。就是王爷虽说名声不大好,但却是个极为传统之人。宋姑娘虽说养在王府多年,但王爷却是从来没有碰过她。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呢。所以说,娘娘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
南洛倾惊讶的睁开眼,眼中情绪涌动,许久才归于平静。
难怪一直觉得秦御修的技巧不咋地,原来是从没有碰过女人。
也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由此泛起丝丝的甜。
心情一好,就想给棠悦涨月钱。
“你们在本王妃跟前伺候了不短的时间,伺候得也不错,更没出什么大错。普通丫鬟月钱涨一倍,棠悦你的月钱涨三倍。”
棠悦一激动,差点连药瓶都没拿稳。
“娘娘,您给奴婢的月钱不算少,怎么又给奴婢们涨钱呢?银子要花在刀刃上,可不兴这么造。”
虽说涨月钱是件高兴的事情,可娘娘在后院还没有站稳脚跟,上下打点的地方所花的钱不少。
怎么能随便乱花呢?
南洛倾轻笑一声,随意道:“若是以前,的确是如此。如今却有些不同。”
“娘娘可别觉得奴婢笨,就用这种话来忽悠奴婢。以前世道好的时候,银子好挣,多花点也无可厚非。如今世道不好,四处发洪水和闹旱灾,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那银子可得多存些,总有用处。”
棠悦与南洛倾接触久了,也不再闭塞,对外头的消息了解得也逐渐多了起来,也跟着多了几分忧国忧民的思绪。
“你说得是,那就只涨你一人的月钱。”南洛倾欣赏的看了眼棠悦,小丫头有远见,在身边久了,能干成的事儿就不会少。
棠悦想了想,觉得也不错,“既然是娘娘赏赐的,奴婢就没有拒绝的道理。奴婢会将那些银子存好,以备不时之需。”
“不必,那些银子本就是赏给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过本宫倒不是那么缺银子,如今名下还有三间铺子,银子不会再像过去那么缺了。”
南洛倾手头上最值钱的就是那三间铺子。
“可铺子在娘娘接手之前就不好,以后生意会不会好也没有个准数。奴婢倒是觉得,想要生气好起来,恐怕是挺难的。”
上京相似的铺子不少,南洛倾的铺子想要做起来困难得很。
客人们早就习惯了之前经常接触的铺子,又怎么会看得上南洛倾所接手的铺子?
“你这是不相信本宫能将铺子做起来?”南洛倾的声音分辨不出来喜怒。
棠悦用干净的帕子擦拭着她未干的及腰长发。
“奴婢自然是相信娘娘的,可是……女子做生意从未有成功的案例。就连顾家四小姐对生意还是一知半解的情况。”棠悦觉得自己这是在居安思危。
“那你就瞧瞧看,本宫能不能将手底下的三间铺子给做好。”
南洛倾倒不怪棠悦说话直。
上京做生意的女子屈指可数,几乎的生意都是由男人来买卖。
若是女子做生意,只会令人觉得此女子抛头露面,晦气得很。
可南洛倾从来不在乎旁人是如何认为。
她想做的事,就一定得做成。